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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剑 第四章 回家

“小何,你怎么不吃饭啊?”王成不知何时回来了,手上还捧着一个大西瓜,“我去附近瓜田里买来的,咱兄弟俩解解渴。”

看着晚饭还是倒霉的馒头咸菜,我差点从窗户丢出去——虽说哥曾是个一穷二白的个体户,前段时间又客串了一把小杂役,但我从来没在吃上面亏待过自己。

“吃西瓜吧!”不同我那可爱的啰嗦老妈,王成不劝我吃饭,而是掏出匕首切开西瓜,挑了一块最大的给我,“小何,你今年十五?”

我心说,老子何止十五!?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宇文非多大岁数了,于是胡乱应答道:“嗯,十五……”

“十五了,那就算大小伙子了。你有心上人了吗?”王成咬了一大口西瓜,顿时汁水四溅,还迸出两个黑乎乎的西瓜子。

有心上人了么?什么时候结婚啊?工资多少啊?年终奖能拿多少啊?相信诸如此类的问题能让所有年轻人抓狂。尤其是大过年回家给一群不知趣的长辈连连追问,那叫一个心烦意乱讨厌得要死。特别是每年过年回家的那几天,被每每触及这些问题的我答也不是,笑也不是,生气也不是,最后只有躲在wc里或者闷在电脑跟前,战斗在死亡之翼的第一线装聋作哑。

这叫啥事呢……

于是,我抽了个空“呸呸呸”吐出一口西瓜子,顺手挠后脑勺:“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他嘟囔了一句,倒也不像我那些七姑八姨似的纠结下文,而是赶紧闷头抢吃西瓜,因为我在回答“没有”的话语间,以割草的速度收割了若干片西瓜——再不抢就没有了。

特别能吃苦——嗯,我想我只做到了前四个字。

※※※※※※※※※※※※※※※※※※※※※※※※※※※※※※※

待我们将大片大片的山峦叠嶂甩在身后时,我从渐渐转向的风中感觉到了一丝瑟瑟的秋意。

这是我穿越回隋朝的第七十二天了。

我一直很倔强地牢记着时日,甚至顾不得手指脚趾加起来都不够数了。反正我只知道我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我要回到那倒卖盗版光碟的生活中去,回到21世纪。

但目前,我跟王成已经迈进了太行山区里。与21世纪已经开发出来的风景区不同,两千多年前的太行山用崇山峻岭和穷山恶水两个词形容已然远远不够数了。山势地形奇险而偏僻——怪不得抗日战争时期太君们一提山区都怵头。

“我……我可走不动了,王大哥!”连着翻山路,我实在迈不开步子了。望着前方气定神闲如履平地的“江湖人士”丝毫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我不由悲愤地嚷道。

“唉,翻过这道山梁就是山门了!”看的出来他归心似箭。

说真的,我那些对于古代门派的满心好奇都让每天的翻山,大腿跑,受暑挨饿颠簸在路上了——我总是有一种从落锤镇大腿跑到卡加斯的悲痛。见他终于肯停下步子休息一下,我赶紧一屁股落座于山道边的石头上,费力地扬手擦汗:“歇一会儿吧,我要中暑了!”

这完全是句假话,遮天蔽日的丛林把每一寸天空都拒绝之外,不管你站在那个方向张望,都看不到太阳的全貌,唯有几道稀疏的光束从树叶其间投射而下——这么阴,中个鬼暑。

王成分明知道我的话水分太大,倒也不加追究,只是促狭一笑,也停下脚步站在我身边不远处以手扇风歇息。

古道上的山风如水。刚才一直走个不停还不觉得,现在坐了一会儿,身上的热气才一退却,我就给一阵横贯的山风吹得全身一个激灵。

王成忽然暴起转向山道的另一侧,抽出佩剑怒喝道:“什么人!?出来!”

“啊?”我吓得炸了毛,忙往起一窜,谁想在石头上坐的腿麻了,一个没站稳,又摔倒在灌木丛下软软松松的腐殖土里,差点扭了脚。

苏麒极具魅惑的冰冷笑容在这个初秋的午后绽放。此刻他正穿着一袭浓黑色的丝衫,头发高高束起,显得这家伙更帅气了。

可是如此俊美无双的帅哥只带给我极大的恐惧,我“嗖”一下钻到王成身后,失声道:“你……你……你!你怎么追来的?”

这事还他娘地没完了,难道这个帅到不行的帅男苏麒是《生化危机3》里的追踪者吗?他到底是什么人?晕死,我发现我其实对这个谜一样的男子一无所知。

也许是看到了我惊恐到快要失禁的表情,苏麒作浅浅一笑,悠悠然说道:“王成,听你吐纳之间倒颇为平实,身上的伤怕已好了吧?呵,再来打一场?”

“好,我也很想给师妹报仇!”王成不同于我,在我听来,完全是一副不怕死的口气——我手一松,他竟然挺直了剑,毫无畏惧地扑上去了!

不要……不要去……

王大哥,我们还是逃走吧!

我忽然很想喊出来,可我脚好像生在了地上,口中像被塞了麻核——最糟糕的是,我心中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记得许多天以前,王成在那个破庙里说过,他几次三番与这个帅男交手均是失利。那么,这一次呢?没有师妹的相助,他会赢吗?

也许,他其实压根不在乎呢?

空灵的剑意已化为无尽的悲伤,王成擎着武器如若一心求死,大声狂笑着攻击……充盈的剑气震得密林激荡,叶子更是如雨一般得下落。他的招式倒不像一个剑客,而是……一个死士。

泪水已然顺着这个五尺的伟岸汉子苍凉的面孔潸潸而下。

苏麒却只是保持着他那独有的孤傲笑容,好整以暇地打散了王成的一招一式——他手中的剑全然不像是剑,倒像一把精致的玉质工艺品。可是,玉器不会有这样的坚韧,也不会有这样的杀气。

他猛然扫开了王成下劈的招式,挺剑横扫而上!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王成的剑业已从中折断。我不由发出一声惨呼,只见王成给苏麒逼人的剑气震得飞出好几米远,先是直直撞在一截枯木上,然后重重摔在一堆模样难看的蘑菇和藤蔓之间。

“王大哥!”我惊叫一声,刚想冲过去,已给苏麒和两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隋军按住。

“噗!”王成按着胸口,狂喷出一股黑血,脸上已是一团死白的气息。他刚想站起来,就被一群隋军以军刀压住。

“王大哥!”这一次的呼喊,我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我挣扎不开苏麒铁钳一样的手掌,冲不到他的身边。我也明白,王成的伤势极为严重,很可能马上就要挂掉。我心中不禁一阵悲凉:他可是我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朋友啊……想着十几个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处,我眼睛一酸,差点流下眼泪。

苏麒敛住了倨傲的笑,单腿跪地冲我行礼道:“苏麒营救小公子来迟!请您多多恕罪!”

“谁是你们的小公子啊?!”我气得跳脚,差点踹几脚跪在身边的帅男和那几个隋军,“说了多少遍了,我叫何俊!不是什么宇文非!”

脚下的俊美男子听毕此话不由怔住,我却听得重围之中的王成愤怒地嘶喊:“宇文非!果然是你!我英明一世居然被你个小骗子骗了!宇文家的小猪狗!”

“我……”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王成口中兀自在骂,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仿佛普天之下,不对,前五百年,后五百年所有复姓宇文的都要给他扯直了嗓子骂个体无完肤才算罢休。而且,看他那要吃人的表情,恨得要把我剁成肉酱才算。

——是我骗了他?

可我没有骗他啊!我是何俊呐!一个盗版光碟小贩,一个破败客栈的杂役!

“王大哥……”我踉踉跄跄地推开苏麒和数名阻拦我的隋军,哽咽地说,“我没有骗你,王大哥……我真的是何俊……”

我的话还来不及说完,王成抢了一个军士的军刀,不顾数把已经刺进他身体里的兵刃,狠狠刺进了我的胸膛!

这一招兔起鹘落,苏麒和部下们都来不及驰援。

剧痛之下,我的视野有些模糊与不实,王成一面呕血,一面仰翻的身影就像电影中的画面——他是在笑吗?仿佛还很得意……

我没有力气再思考下去了。

“小公子!”

仿佛是苏麒的声音,这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

秋雨连绵,细密如织地降落在这座精致院落的每一个角落。花圃中的菊花开得正好,顶着淅淅沥沥的雨丝旺盛而坚强的盛开,一朵朵犹如新出浴的佳人一般娇艳可爱。

我坐在石阶上怔怔望着院落中一切入眼的光影和景致。

这是我身困隋朝的第九十三个日子。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要知道,我小学数学没毕业,卖盗版光碟的时候时常找错钱……

我是怎么穿越回来的呢?又是怎么被那群讨人厌的隋军抓回来的呢——仔细想的话,我还是能想起来的。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倒不全是因为近来的潮湿的天气,我猜想,还因为我极度郁闷的心情。

妈的,王成那个死鬼,干嘛不捅得再狠一点,彻底把我捅个透心凉死翘了多好。也许我说不定能回到21世纪,继续当我的盗版光碟小贩何俊,而不是现在,被困在这该死的仁寿年间,在一个活像金丝鸟笼的鬼地方浑浑噩噩的度日,当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公子。

嗯,他们告诉我,我十六岁,名叫宇文非,乃是大名鼎鼎,鼎鼎大名,权倾朝野,武功盖世,富贵累世的宇文化及……的侄儿。我之所以写这么多形容词,并非为了凑字数,而是以上这些形容词确实缺一不可。

他们还告诉我,我是宇文士及的小儿子,生母是小妾。“原来”的宇文非调皮捣蛋,在专为培养贵族子弟而设立的太学里也从来不学习,经常趁人不注意溜出去玩,一玩就是几个月不回家。

听说这次小公子又跑掉了,全家上下派出了众多家臣去找,苏麒便是其中一位——殊不知,真正的宇文非魂灵已死,现在的宇文非,是来自21世纪的盗版光碟贩子,混得像包屎的个体户何俊。

怎么会这样?我抓了抓头发,厚实浓密的长发触感让我不得不面对现实。天呐,我真的穿了——居然穿成小妾生的官二代了!

您瞧瞧这别苑的精巧样子,看起来这宇文非的小妾母亲还很受宠爱——虽说我在这里休养了十几天一次也没有见到我的“父亲”,但我所受到的悉心照料还是我这个现代人不可想象的——下人们更是无微不至,害得我一直无所适从。

不过,我倒是听闻私底下都在议论小公子这回出门,性子倒是改好了。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给凉凉的秋风激得连连咳嗽。

“小公子,外面凉,您回屋歇息吧!”身后的贴身丫鬟秋芸大着胆子冲我说道——瞧那受伤小雀的俏生生模样,好像真的很怕我耶?难道这个宇文非这么凶残,让这宇文府上下怕得这么厉害?心里这么一想,我只觉得好玩,不免想逗一逗这个姑娘。

于是,我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哼哧哼哧走到她身边,吓得这丫鬟低头不敢吱声,窄窄的双肩还有点发抖。我哈哈一笑,忽然抓住她的两肩,低头正色道:“秋芸,你这么好看,当个下人是不是太可惜了?当我的夫人吧?”

“啊……”少女吓得惊叫,若不是给我紧紧握住双肩,只怕要跌坐在地。看她这模样,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行了丫头,你还太小!我跟你开玩笑的!”

“小公子……”秋芸居然给我吓得哭了,嘤嘤呀呀的。我一下子没了主意,瞠目结舌的愣在那里:晕,我一向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以前袁雪一哭,我就手足无措没了主意,她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阿非,喜欢的话,可以收了房,但不能当夫人。”身后传来一个缓缓的,很淡漠又睿智的声音。我一偏头,只见一个宽袍缓带的中年男人正盯着我笑。

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大叔,我这颗小心心不由突的一跳,颇不自然地看回去,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就这样哑在这里。

秋芸倒是比我反应迅捷,忙抹去了泪水躬身行礼:“老爷!”

啥……这是我爹!?自从被圈在这里,我还没见过除下人以外的人,看到秋芸行礼,才忽然反应过来。想到这个年代门阀士族以血缘关系为基础,又以门第为标准,绝对是所谓的“特权阶层”,从来以父为尊,纲常有度——我这人平日里不大爱看电视剧,慌乱中只想到了高中时代看过的《大明宫词》,赶紧学着样子行礼道:“父亲大人!”

宇文士及又忽然颔首笑了:“你这孩子以前性子野,调皮起来连为父的话都不听,今儿还知道行礼了?”

“噫……”我支吾了一声,心说,要不是把你当成暂时饭票,我才没心情叫爹呢!看他倒是和蔼,大概极为疼爱这个小儿子,于是我张了张口刚想说句入耳的话拍拍我这位新爹的马屁,他却叫秋芸扶我坐下,带了几丝责备道:“刚刚好一点,怎么能下床呢?”

看到他认真又关切的笑意,我不由想起了我的老爸老妈,不由得鼻子一酸:“好多了……多谢父亲大人!”

“呵呵,看起来我儿阿非倒是真的长大了。”宇文士及叫丫鬟们端上点心和莲子粥,一面催我多进几块,一面询问我这几个月的见闻——我的记忆只维持在衙门口被捕快踹醒之后,之前我还在柳巷贩卖盗版光碟呢!我便胡乱答了几句,再编了几个小谎——可这位睿智的父亲仿佛眨眼间能识破我的谎话。见他的笑越发成分不定,很可能识破了这几个不入流的小谎,我干脆闷头吃点心。

“这孩子,是有人跟你抢吗?”他见我塞了满嘴云片糕,叫落霞递水给我,“见你今儿气色倒不错了,看来郎中的药有了效果了。”

说起来那堆草草熬出来的药着实坑爹,苦的我每次喝完都要撼床悲号,惹得丫鬟们窃笑连连。这年头也不存在个什么全身检查或者有个探伤之类的,万一找个庸医给药死了只能说明天命不假。想到这里我不由低呼了一句:阿弥陀佛,还好没有遭遇到庸医。

东拉西扯了几句,我很快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不由问起苏麒来。

“你不是常喊他苏大哥么?却又不记得了?”宇文士及含笑问道。原来苏麒三年前受宇文家的恩情,便自甘成为家臣。之前跟着父亲,现在又调入伯伯身边。

虽说隋朝建立多年,但依旧有着森严的门阀制度;九品中正制虽被废除多年,但对于出身看得还是很重。想来这社会还是官本位,从来都是朝廷有人好做官:我爸要是李刚,我也会成为下一个李刚。

我这思想虽想得很糙,但事实确实如此!

我该怎么办呢?

正想着,父亲已然起身,我赶忙站起来,惹得父亲呵呵直笑连连夸我懂事了,听话了。他见我身体还不利索,才一会儿便满头细碎汗珠,便招呼着秋芸和落霞扶着我回去歇息。

“为父还有一些事情处理,过些日子再来瞧你。”他用很轻柔的动作替我掖好被脚,而后叮嘱了两个丫鬟好好照顾,便退了出去。

看起来我在这个朝代暂时有了依靠,不用担心衣食问题了。还好我听过几天评书,这几天养伤无聊中,也渐渐回想起一些有关隋朝的历史记录。宇文士及在家排行老三,有两个哥哥,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父亲宇文述是左翊卫大将军——真是朝廷有人好做官,我这位老爹寸功未建就封为新城县公,还娶了隋炀帝杨广的女儿南阳公主,可谓红极一时。

可是我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宇文士及还有个名叫宇文非的小儿子,只听说有一个女儿宇文修多罗,一个儿子叫宇文禅师。哪怕是小妾生得也该有个记录吧?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挠了挠头,正在纠结此事,秋芸端着药碗送了过来:“小公子,您该进药了!”

晕了,又是这苦得要了人命的破药。我看着这黑糊糊好像泥水似的汤药,怎么也不想喝,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成了精:“不喝不喝,端走!”

“不行!”秋芸见我如此,竟有胆子杏眼圆睁地冲我叫嚣,“老爷说了,您每天要按时喝药的,这样才能好的快些!”

“哟,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成夫人了!”我撑着身体坐起来,伸手在她鼻尖一刮,“你个小丫头,我还没说要你不要你呢!”

少女脸上一红,却嚅嚅道:“公子,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了?”我不怕穿帮,反正这年头也没什么测谎仪之类的东西。

“以前公子才不会跟芸儿这样说话呢!”说着说着,她胆子更加大了一些,竟拿起勺子要主动喂我喝药,“快些喝药吧小公子,药凉了就没有药性了!”

哎,算了,权当磨砺自己的味觉了!我端过碗,一仰脖喝下。她见我乖乖喝了药,用小丝帕帮着我拭去嘴角的药水,巧笑道:“小公子,您躺着歇息吧,芸儿退下了!”

“别嘛……跟我聊聊天呗!”我招呼卧房外的落霞,“落霞,拿两个凳子来,坐着陪我说说话!”

可能是从来没有“坐下聊天”的礼遇,两个丫鬟连着推辞了几次。最后在我一再坚持下,搬了两个圆凳坐在床边不远。一来一去家长里短的聊了一会儿,她俩便没了拘谨,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秋芸十八岁落霞十六,都是家里养不起的孩子,倒卖了几次手。最后因为模样娇俏,被我那位父亲买下拨给了我那小妾老娘——算起来也有**个年头了。到底是聪明伶俐,不久升为主子贴身使唤的丫鬟,在下人中也算是半个主子。

下人们平日里爱唠叨闲话,难免给这两个贴身服侍的丫鬟听去。我有一茬没一茬的问,仗着常年混迹于闹市的听闲话本事,却也真过滤出不少有用的信息。首先,我这个老爸滑得好像泥鳅,在朝堂人缘还不错;其次,我这个小妾母亲几年前生病去世了;再次,我还有个大哥叫宇文禅师,是父亲的正室南阳公主所育,现在跟着大伯宇文化及入朝为官;再再次,我那位大伯现在官职很高,在朝廷简直红得发紫——听说是因为大伯是帮着皇帝争储之时立下汗马功劳。

真不错,老子也终于能体会一把官二代的感觉了,哇哈哈。

正在穷开心,身子倒觉得倦了,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俩丫鬟见我困了,便很知趣地起身帮我躺好盖上锦被,先后退下。

看起来暂时不用操心生计问题了。我满意地笑了笑合上眼睛,等伤好了再寻对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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