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方兄,你可否先告知我,那房念君现在如何?”天乞脚步停下问道孚方。
孚方相视一笑,“怎么?倘若他也如寻龙一般自深悔过,天乞兄是不是也打算放过他?”
“当年之事便是他挑起的梁头,我怎可放过他,再说依他之性也不可能悔过。”
“那天乞兄倒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又问他做何?”
“可杀不可杀?”
孚方看着天乞身上流露出的杀气,浑身觉得不自在。
“天乞兄莫要冲动,他房念君怎么说也是宫主的养子,此中还牵扯凌云宗的三君,杀与不杀我想宫门都会给你提示。”
“那封此阵还于我自由做甚。”
孚方抬首望向汉乐宫高处,“房念君自从化灵洞府回来以后,便被宫主一直囚禁后山。哼,说是囚禁还不如说是换了个地方享福,只不过不出来做害罢了。多年以来受他欺的宫门弟子不在少数,可皆只能忍气吞声,但此时不同了,天乞兄你虽说不能杀他,但把他做个生死不如,当下也没人敢阻难。”
“比让他死更好是吗?”
“是。”
天乞露出笑意,孚方跟着一笑。
两人说罢起步往后山走去,往日的后山只有得到房轩月的同意才可进入,但此时后山宫门大开,无一人看守。
看着空空的大门,孚方对身旁的天乞说道:“祖师同意了。”
天乞听后脚步一迈往里走进。
后山一片宁静,花鸟池鱼皆有是一片修行的好地方,但在天乞眼里,这里住了一个房念君便一切黯然失色了。
“此地我也没有来过,需寻人问问。”孚方在此地多看了两眼,就连他也未曾来过此地。
“不需问了,一间一间找。”
天乞说完手中纳什剑挥出,后山虽大,但房屋也就那么几座,总有他房念君待的地方。
孚方见天乞于此时便拔剑,看来这后山免不了一场浩劫了,想着嘴角轻笑似在期待接下来的表演。
如孚方所想,天乞入一间房便胡乱劈砍,没有丝毫前势。
再破一门,天乞提剑而入,先是一剑划破屋梁,房子直接倾斜了半边。
见屋中无人,天乞直接使出霸王剑法,房屋直接归于尘土,轰隆声响烟尘四起。
一路如此,待只剩一座大的庭院,天乞一脚踹飞大门,此时门里一群人瑟瑟发抖的看着门口的煞星。
天乞站在门口,拍剑插土,看着一群人问道:“他在哪?”
“下......下面。”带头一人微微颤颤的指了指自己脚下。
“入口!”
天乞拔剑指向人群,开口大吼。
“院中开门便是。”
“滚。”
天乞站在门口,这些受吓之人纷纷蹭着门边离开,都恨不得能钻墙出去也不愿离这煞星太近。
“天乞兄,送至此我就不进去了,此地好山好景适我修炼。”孚方迎在门口。
天乞看着他再看向那些残破的房屋,“此地已成如此,你也修炼的下去?”
孚方灿然一笑,“不满天乞兄,这后山再如何它也是一片修炼宝地,倘若此番不是跟着天乞兄前来,我怕这一辈子也得不到宫主召进前来观详。”
“那我便不打扰孚方兄了。”天乞抱拳作别。
这孚方在天乞眼中已是怪人,跟着来后山只为图此地修炼,当真与邻比之一个是性子,以身入道行的思想是不是这满天下只为自己。
院中再看不见一人,天乞推开院中大门,眼前却是一处石窟走道。
这石窟直通地下,想必下面自另有一番世界,不然他房念君放着上面的山水世界不住跑到下面做甚。
天乞衣角一摆,身后四旗随之震荡,入了这幽长石窟瞬间觉得世界一片宁静,石窟外的一切声响都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再听不到半点,且愈往里进,灵力也愈加充沛起来。
“哼,这就是汉乐宫的‘囚禁’之道?真是让天下修士都想被于此囚禁一番啊。”
天乞忍不住嘲讽,让房念君待在这里算什么赎罪,今日若是不来怎知他这些年竟如此好过。
走道行完,里头依旧灯火敞亮,石窟正中是一座大厅,四壁盛满灵器,但这些灵器却多数蒙上灰尘,想必是给房念君修炼所用,但显然他都没怎么动过。
大厅里还剩下一道石门,里头红光闪耀,天乞起步走近,房念君定然就在那里面。
靠近石门渐渐听得里头传来声响。
“啊......啊啊......”
“让你不服我!让你不从我!哈哈......”
天乞走进石门内却无人感知有人进来了。屋中房念君一身赤、裸,身下压着一个同样脱光的女子,女子俯身趴下,房念君没有双臂就这样狰狞地在这女子身上蠕动。
“房念君!”天乞可不想看他们的鱼水之欢,一进来便朝着房念君大喊。
房念君顿时被吓一跳,曾几何时这声音如此熟悉。
转头看向竟然真的是他,慌忙大叫:“来人!来人!”
“真是可笑,此地绝音如此之好,你叫得来什么人?倘算他人听得见,也不会来救你!”
天乞扬起手臂,纳什剑直直指向房念君。
房念君慌张失措,此刻恐惧已然漫布全身,见无人前来,慌张后退。
见眼前女子,一脚将这女子踹下床边,“你给我挡住他!”
这女子也不知怎就进来一个人,见房念君恐惧成那样,自己也被吓得不敢吱声,微微颤抖的将身子蜷缩在一块。
女子落地,天乞才看清这女子背上竟然被烙铁印了三个字:“浮丘雪”
天乞勃然大怒,脑海里的一瞬间恨不得直接杀了房念君。
“滚。”
这个字是对地上的女子说的,女子微微看了眼天乞,见他是看向自己,再不想待此地停留半刻,起身跑出室内。
房念君睁大眼睛,看着天乞恨怒相向,“天乞!你敢杀我汉乐宫绝不饶你!你要知道这里是汉乐宫,汉乐宫!”
天乞提剑靠近,“是你祖师让我来的,他是不让我杀你,但能你生不如死,我也津津乐道!”
“哼,不可能!不可能!你敢动我一毫,汉乐宫定还你百倍!”房念君恐笑摇头。
“那我让你试试。”
“不要,你别!”
“寻龙我也没杀他,他自断四肢双目尽毁,你同他一样时日过去修为不涨,但你活得可比他滋润百倍啊,所以你的代价是不是应该更大一些。”
“我已双臂尽断,对你又认过错,你还想怎样?”
房念君此时不得不信天乞是被祖师放进来的了,如此闯入后山,房轩月不可能不管,但他就真真地站在了这里啊。
天乞淡淡一笑,扯起床布将房念君裹挟起来,提剑挥出剑气,这道剑气虽说不是霸王剑,但也不是一个练气境的房念君可以挡得下的。
剑气斩来,房念君只觉得麾下一凉,接着血涌不止,疼痛由下而上布满全身。
“啊!”
房念君失声痛喊,面部狰狞无比。天乞这一道剑气让他以后都无法再像今日这般享受鱼水之欢了。
血涌不止染的床布红了一片,天乞直接取出一瓶气血丹,毫不吝啬的将其一掌拍下房念君的嘴中。
有气血丹的治愈,房念君下身很快便不再流血,整个人却奄奄一息了般。
“哈哈~你斩我......我偏要说,她浮丘雪就是一荡妇贱货,你看不惯,她也只配给死去的厉丘何交配!”
房念君微微抬头,艰难地咬字狠道。
天乞被他说的心头一阵悸动,又很快回复过来。
“你的嘴很不干净。”
提剑缓缓向房念君的喉咙刺去。
望着剑来,房念君再次被恐惧弥漫,双眼睁大恨不得身体能动弹后退半分。
“不要......不要......”
天乞没有收手,剑尖直接刺破喉结没入锋芒。
抽剑,气血丹的功效还在,血只喷涌了一下便再次收住,房念君双眼向上泛起白珠里满是血丝,喉咙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响。
“无声无感,房念君你如此还不如死了算了。”
剑锋再次划过,房念君泛起的白眼上直接多了一道血痕。灵力在剑身震荡使得颤抖不已,左右拍打耳旁,直接震破耳膜,两耳淌出血流。
现在的房念君形如死尸却依旧气息不断,全身微微颤抖,脸上再无任何表情,疼痛已然麻木了他的所有神经。
天乞的一瓶气血丹都灌给了他,他身上的伤口只有刚出的时候会流出一阵血,但气血丹可不治疼痛,所有的痛还是他独自承受着。
房念君此时连扯着嗓子喊都不敢喊,怕一喊喉咙又无比疼痛。
做完这些,天乞收了剑,一人坐在桌前,手中拿出一壶酒。
酒入口好似比平常更加辛辣,若是可以,他宁愿一剑杀了房念君如此来的痛快,想着各方势力真是阴毒,为了那么一点点的用处就可以做到灭绝人性。
起身将壶中剩酒倒在房念君的床边。
“如此我两在不相欠,你房念君在我心里依然死了。”
踏出房屋,屋内留有一息尚存的房念君,天乞将身后四旗收入戒中,望着石窟走道。
“我天乞回来了,但绝不是你等的玩偶。”
出了石窟,终于再见光明,天乞闭目深吸吐纳了一口气,眼前孚方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