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侯淳渊相识的时候,年纪尚小,成了死士没多久,就冒充皇后登位,在武功方面常不如人,可之后也有勤学苦练。
因为身份尊贵,之前她得不到的秘籍,登位之后,只要随意吩咐一声,就会送到手中,比如,之前刚学过的鲁班锁。
“这木片,到底怎么解,怎么和鲁班锁不太一样!”
宁为璇将这木片的反面的花纹研究了一遍又一遍,每次这扣珠转到角落时就再像被牵制住了一般,卡扣处怎么也打不开。
索性她就扔在地上,这不去碰它,自然犯不着为它生气。
“咚!”
木片落下的声音很清脆,宁为璇扭头一看,心里突然萌生一个想法,这个想法驱使大脑中枢迅速作出决定,然后,她站直了身体,啪一声,踏碎了木片。
“虽然这个办法太侮辱了智商,不过,有效便是。”
她蹲下身子,拨开木片的碎块,从里头挑出布条,捋平后轻声念了出来:“且安好,再见面,莫挂念。挂念……什么?”
宁为璇将地上的碎片全部藏了起来,之后觉得不妥,就找了个盆子一把火烧了才安心,还有那块布条,只不过这字,全都像背下来一样,记在脑中。
她就蹲在地上想,是谁写布条给他,还是,这个胭脂送错人了,本就应该送给烟雨阁的那位?
“娘娘,我听烟雨阁的丫头说,这……”
可能是着急,浔阳推开殿外门就闯了进来,然后看见某人像个大老粗一样就蹲在地上,右腿还一直抖,就差手上一把瓜子喊一声卖瓜咯。
“皇后娘娘,女婢说了多少回了,你是天晋的皇后,必须注意自己的言行,你这般,到时候被那位发现了,又要被责罚了!”
“我知道,我这就起来。”
宁为璇虚心的掸了掸金丝线外袍,敞开双袖,分别置于两侧,抚平衣上的衣纹,在浔阳凌冽的目光中,端正坐下,这才讨好的说道,“浔阳,这样可还行?”
“行,下回可不能再犯!”
“下回我注意便是,对了,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哦对”,她拍了拍脑袋,半蹲下身子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烟雨阁的丫头说,王爷今日去了烟雨阁,送了林姑娘一盒胭脂,还不知道和林姑娘说了什么,等王爷走后,取了一盒赠与娘娘。”
“王爷?哪位王爷?”
“天晋战神,二王爷。”
“二……王爷……”
宁为璇心中无限感慨,也不知道哪个环节错了,这位刚从边关回来的战神,如今可是想法设法的撩拨她,如今,便是连这布条也是明目张胆的送来,明明是他行为不轨,如今这一来又一去,倒有点像暗度陈仓!
“娘娘,这木片可解开了?这王爷到底想做什么?”浔阳问道。
宁为璇用手顶住发冠,抬头,一脸苦涩地瞧了一眼浔阳,摇了摇头,回道,“解开了,这布条什么也没写,许是试探,又或是戏弄。”
“戏弄?那这位王爷到底想做什么?”
浔阳又问了一遍,可此时,宁为璇凭空也说不出什么谎话,她也想知道,这位战神到底想做什么?
“这位王爷如今来势汹汹的归来,不管做什么,我们凡事都要镇定而为,不能给陛下添乱!”
宁为璇言语激昂,把浔阳唬的一愣一愣的,还特地吩咐,此时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若是被陛下知道,这朝廷难有安宁,毕竟,这位战神也不会在天晋呆太久。
好在,浔阳心思也算单纯,说一切听娘娘的便是,宁为璇欣慰一笑,暗想:这丫头,倒得给她早些安排婚事,最好脱离花婷阁,这等心性,在这个吃人的皇宫,倒也是可惜!
“浔阳,你觉得,吴祈如何?”
“吴祈?他便是成日想法子戏弄于我,当年挑选死侍时,他护着我,我还以为他是好人,后来入了宫,却成日欺负我!”
浔阳撅着嘴,有了脾气,宁为璇瞧她羞红了脸,无奈摇头,掩面一笑,“看样子,你两关系甚好,哪日得空,我便找陛下为你们赐婚。”
“娘娘,您说什么呢,我与他又如何能……”
“如何不能?”宁为璇低头,攥住她的手,放在掌心,劝慰道,“浔阳,你比我小上两岁,我便当你是姐妹,我们这个身份能寻得一人已是难得,若能,便是好的,所以啊,这平白无故可不能随意舍弃。”
浔阳没有说话,只使劲的点头,出了殿门,就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蹲下身哭了半晌,才用袖子擦去眼泪,直愣愣的站起身。
“丫头,谁欺负你了,怎么哭成这个!”
一个影子挡住了光,浔阳抬头,看吴祈背光站在他跟前,眉头紧皱,一脸忧心。
浔阳很没出息的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服袖子,说道,“吴祈,我脚麻了,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你呀,好歹也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怎么每回受了委屈就知道哭,若被旁人瞧见了,还以为皇后娘娘责罚下属,倒让旁人钻了空子!”
吴祈无奈一叹,将手上的配剑放在地上,半蹲下身扶住浔阳的手臂,这腿还半躬着,眼前的女子突然站直了,搂住他的脖子扑在他脸上就亲了一口,这酥软微甜的唇,就像一道春风,吹的吴祈心头微痒,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发了很久的呆,才缓过神了。
“浔阳,你……”
“我什么我,你不准说话!”
她掀起一角裙边,路过红墙内清一色的地砖,在过门槛的时候,扭过头羞红一笑,衣带飞扬,美的不可方物。
吴祈就像傻小子一样,在原地转了半天,小声说道,“她亲我了,老天,她亲我了!”
转了一圈,转了又一圈,不知道转第几圈时,一个太监路过,很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双目相撞,吴祈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镇定地咳了一声,手放在腰间正准备离开,才迈开了两步,发现少了腰间的配剑,无奈的摸了摸鼻头,跑回去把配剑拿上,狼狈的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