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宁雪儿分别后,黎丰心里空落落的,尤其是每当夜深人静独睡空床的时候,这种孤寂落寞感更甚,想起民间传言宁雪儿床技了得,更是欲火难耐,不由得时常感叹:我并不是想念你的肉体,而是少了个说知心话的人!
当然这话除了他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会相信。每天忙于研制各种香味的美容泥,时间倒是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三天期限已到,想到即将与宁雪儿相见,黎丰心里一阵雀跃!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迅速穿戴好衣服,宁雪儿走后,他特意定为自己定做了一套服装。
然而比他还要兴奋的大有人在,只见黎丰门口站着六个书生打扮的公子哥,他们穿着一致,神态相近,都是一套白色的衣裤,手持白纸扇,好一派风骚模样!
远远一看还以为是几个文弱书生,若要细瞧,定会发现这六人哪里是什么书生,分明就是丐帮的乞丐!
“丰哥早!”
见黎丰出来,六人连忙上前行礼。
“我靠!”黎丰虽早有准备,可依旧被这几个家伙骚包样子所惊倒,连连赞道,“够风骚,够淫荡!”
“都是丰哥平时教导得好!”众人齐声道。
“……”黎丰背后冷汗直冒,暗道,“这群家伙简直太无耻了!”
“出发!”
黎丰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六位白衣书生紧随其后,直奔前门而去,却不想前门早有人等候多时,原来是郭小姐与兰儿她们。
兰儿见他们都是清一色的白衣书生打扮,手持白纸扇,步伐一致,铿锵有声,好不威武,顿觉眼前一亮,揉了揉眼睛待要细看,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披风,嘴衔一枝花,一头如雕塑般短发的男子迈着奇异的步伐走在最前面,好不显眼!
“小姐,你看这人的衣服也不知是怎么穿的?奇奇怪怪的,莫名其妙!”兰儿指着风骚的黎丰笑道,“你再看他的头发,这么大的风竟然吹不动分毫,也不知道涂了些什么,光亮光亮,好不刺眼!”
“他这人偏爱作怪!”
郭紫沫见他们服装奇异,走路的姿势根本与斯文书生对不上号,感觉特别扭,尤其是黎丰一件黑色披风,想在一群白衣中不起眼都难,尤其是那风骚、怪异的发型,令人目眩神迷,纵有空前绝后的文笔,也道不出此时的感受!一时之间,只是捂着红唇忍俊不禁。
“郭小姐这一大早的就守在门口,莫不是在等我?”黎丰自我感觉良好,虽然披风做工粗糙,但一点也不妨碍他玉树临风的外表。恰见郭小姐那张瓷娃娃脸上腾起两朵红云,不觉添了几分别样的魅惑,就连雪儿妹妹也比了下去,“好个尤物!”黎丰内心一阵骚动,快步朝郭紫沫走了过去。
“谁等你了,别臭美了!”郭紫沫还未开口,倒是兰儿抢着应了一句,说着便绕过他来到年龄最小的刘仁跟前,娇笑道,“小弟弟你今年几岁了?今天穿成这样是要干嘛?”
“好香!”在靠近郭紫沫的时候,一股淡雅的玫瑰香味夹杂这女儿家的体香飘了过来,黎丰不由自主深吸了一口气,只觉香味灌吼润人肺腑,微风一吹,令人陶醉不已!
不用说这妞定然是用了前日送给她的玫瑰香味美容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个用法,有没有起到美容的效果,不过,见她脸蛋水水嫩嫩,如牛奶般光滑瑞泽,想来效果还是不错。
郭紫沫见他连番打量着她的脸,便已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由娇羞一阵,忙岔开话题道,“丰公子,小女子求你一件事,不知公子答不答应?”
郭紫沫虽然时常遭到黎丰的骚扰,以及言语上的揩油,可仍旧是很淑女地称他为公子,哪像兰儿那丫头,总是坏人,坏人的叫,让外人听了去,多不好?
“不知小姐有何吩咐,为了小姐,我不怕千刀万剐,情愿勇闯地狱!”黎丰也不问什么事,满口答应,郭紫沫心下诧异,第一次见这人如此好说话!
“下月中旬,陪我去踏青如何?”
“踏青?踏青好啊,我还从未踏过青呢!”黎丰胸口小鹿一阵狂跳,这不就是约我幽会么,没想到这清纯可爱的瓷娃娃竟然这么开放!
“公子,还有一件事,是关于雪雁姐姐的,不知公子此去能不能劝她出来!”郭紫沫语带哀求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行,但雪雁姐姐对他如此看重,又有这三日之约,或许可以一试也犹未可知,反正现在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黎丰身上!
“就知道这小妞会提这事!”黎丰露出一丝为难,宁雪儿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刚烈、坚毅且又执拗,她下定决心做的事很难改变,他也侧击旁敲过,知道如果她这辈子报不了仇,那么她的生命将没有任何意义!
“你放心,她也算得上我知己,我会努力的!”黎丰安慰了一句,不敢多待,忙催促他们赶路。
这时只听得一个歇斯底里的尖叫从身后传来。
“你个小淫贼,别跑!”
兰儿一边大骂,一边追赶刘仁,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愣住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然把平时善良热情的兰儿姑娘气成这幅模样。
……
凤仪郡,云梦泽畔,一栋富丽堂皇的大楼依水而立,成千上万只游船、画舫停靠周围,供踏春游玩的公子小姐们游玩,当然这里的船只绝大部分是为这座高楼服务的,一条宽十米,长近百米的红地毯扑在石阶上,从水边一直延伸到大楼的大门,这座高楼就是盛极一时的妓院—暖风阁!
“好个暖风阁!”
黎丰刚来到暖风阁的大门,一阵微风从湖面上吹了过来,不觉神清气爽,心下暗赞,这暖风阁的主人眼光不一般!
“你小子刚才对兰儿姑娘做了什么?令她几欲癫狂!”黎丰心情大好,瞅着刘仁贱笑道。
“我对她说,兰儿姐姐的胸好大哦!”刘仁不好意思道,忙又补充了一句,“都是丰哥教得好!”
“……”黎丰眉毛一挑,怒道,“小子我警告你,下次说话的时候,把后面一句除掉!”
说话间,已有几个公子哥搂着几个小姐出了大门,租了画舫,游湖而去,不一会儿一阵呻yin、娇喘声传了过来。
“不是吧!”黎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船上激战,真是太他妈刺激了!”
“几位公子爷,里边请!”
一位衣着暴露,几个资质一般的女子殷勤地靠了过来,一边邀他们入内,一边很是自然地用她们那白花花的胸脯摩擦着他们的身体。
“哥哥的发型好酷哦!”
“哥哥的身姿好生伟岸,令妹妹思念不已!”
……
黎丰听着很是受用,随意地在她们胸口摸索了一番,手感甚好,心情大好,掏出一大把钱来,很是大方地仍在众位姑娘的胸脯上,不多不少,正好每人一文!
“哼,小气!”
几位姐妹见那厮竟然将大把的银钱放回口袋里,大为不满,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黎丰得意一笑不予理会,继续朝前走着。
“嗯,啊……”
突然,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呻吟声从他身后传来过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的人发出的,黎丰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暗骂这厮真是太有出息了,一个小小的摩擦竟然能够发出如此强烈、渴望的呻yin,由此可观,此人雏鸡一只。
来妓院的,最怕别人笑话这个,尤其是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来说,更是如此。黎丰在来这之前,不厌其烦地教他们如何动作,摆出什么样的姿势才自然而又老成……哪知这家伙连最基础的一关都过不了,真是丢尽了丐帮的脸。
果然,大厅中响起了一阵热烈的哄笑声,不时有人朝他们这边指指点点,一脸鄙夷之色,黎丰难得羞愧,大骂这群家伙不真气。
“刚刚淫叫的那位,下个月交出二十两银子,否则逐出丐帮!”
话音刚落,一名中年乞丐浑身一颤,差点晕倒在地,众人见丰哥从未如此生气过,一个个低垂着脑袋,不敢啃声。
“哟,这位爷干嘛发这么大的火,莫非是姑娘们伺候的不好!”一位体态风骚,精明强干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笑盈盈地说道。
“莫非这位就是暖风阁的老鸨?”黎丰之前就瞧见她与大厅里的各位公子打得火热,现在又是这般说话,也就确定无疑了,只是没想到这妓院的老鸨如此年轻,如此的漂亮。
“要是人人都像姐姐这般温柔、体贴,本公子也就没那么多烦恼了!”黎丰打了哈哈,伸手便要去摸她胸口两只肥玉兔,哪知被老鸨巧妙地避开了。
“我看公子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暖风阁吧?”
“还请姐姐多多指教!”
“我们暖风阁有三层,第一层为地阁,需纹银五两,第二层为贵阁,最低纹银二十两,第三层为仙阁,只有得到本院花魁的垂青才可以!”
“姐姐好手段!”黎丰竖起大拇指赞道,“这样不仅各个阶层的客人都照顾到了,而且还能刺激底层的客人去贵阁消费,既大大增加了收入,又提升了档次,当真是妙啊!”
“公子慧眼!不过今日却来得不巧,正逢我阁花魁广邀宾客,若没有提前预定,怕是没有席位!”
“不会吧,来个妓院,还要提前预定!”黎丰无奈,只得拿出宁雪儿赠他的名刺递与她看。
“哦,原来是宁馆人的贵客!失敬失敬!”老鸨惊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又道,“宁姑娘已经安排好了,你可以不需一分一毫便可上楼,不过只有一个席位哦!”
“一个就一个!”黎丰从怀里掏出一把银两来递与余建,并嘱咐他要好生看管,切莫给这几个家伙给糟蹋了!
简单交代几句,便随老鸨上了贵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