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天,黎丰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有时,甚至他能听得到那老头干瘪的声音,有时他却又听到了一个十分悦耳动听的女声,那女孩的声音轻快而又甜美,如一屡春风拂过,令人神清气爽!之后便是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缓缓地游走,只觉那疼痛也去了七分。
“嗯……啊……”
一阵急促而又淫荡的叫声在小屋里蔓延,黎丰整个人也因为极度兴奋而抽搐起来,吓得那女子“啊!”的一声,逃也似的跑开了。
“美……别走啊!”黎丰一阵失望,恨不能立马醒来,将那女子抱在床上,好好蹂躏一番,同时心中又暗骂自己跟猪哥是一路货,被女人一摸就把持不住,要是心智能像柳下惠那般坚定,这会子还能多享受一段时间呢!
正当黎丰依旧留恋那双如玉般的小手时,一个令他十分不爽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想来定是那女子尖叫声惊动了那老头。
“禽兽啊,禽兽!”老头见那小子又是之前那副摸样,哪还不能猜出七分来,于是大喝一声,将那女子护在身后,像是防狼一样盯着床上的黎丰。女子不解老头此番作法,正要开口询问,哪知却被老头一把赶出了屋子,并撂下一句让黎丰想去撞墙的话:“小姐,以后给这人敷药的事就交给我吧!”
“擦!我抗议!”黎丰欲哭无泪,不过,纵是心中百般不愿,奈何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凭那老头肆意妄为了,老头见病人身体抖动加剧,更是不管不顾,一双干枯的手在他身上缓缓地“抚摸”了起来。
“唉……可怜我这冰清玉洁的身子!”由于情感上的极度反差,黎丰出现了短暂的休克,甚至口吐白沫等不良症状,不过这样依旧避免不了厄运的缠绕,如此反复饱受了老头一日又一日的摧残……
这样如地狱般地生活也不知道过了几天,黎丰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恢复了意识,全身肌肉除了太久没有活动而产生的酸痛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不适,想来应该是痊愈了,黎丰迫不及待地撕掉了身上的白纱布。
正当黎丰上上下下审视他自认为完美无瑕的身躯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走了进来,黎丰尚未反应过来,只听得“啊”的一声,手中的木盆同时也摔落在地,整个人逃也似的离开了。
“靠,见到哥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黎丰嘿嘿一笑,“虽然哥的确是英俊了一点,还有就是稍微大了那么一点!”
数秒钟之后,一个两鬓斑白、怒气横秋的瘦老头站在了门口,虎视眈眈地盯着房里的男人,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一个相貌清纯,头扎两个小辫,身着碎花裙的小姑娘正羞红着脸颊,低着头,眼睛时不时朝房屋内瞟上一两眼,紧接着脸色更加红润了!
“老头,这样盯着人家是很不礼貌的!”黎丰双手叉腰,赤裸着身体严阵以待。
“好小子,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见那厮光着身子,丝毫不畏惧别人的目光,当真是无耻之极,老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苦笑道,“难道小兄弟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亏你这逼还有脸说出来,若不是你摸老子上瘾,老子岂会这么快就苏醒!”想到这里,不觉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再加之老头那双似笑非笑的目光,黎丰心中一颤,向后倒退了一歩。
“老先生的救命之恩,小子哪敢忘怀,只是刚才摄于老先生的威风,故呆立原地,失礼之处,还望老先生莫要见怪!”
“那你为何要欺负我家兰儿!”老头存心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佯装生气道。
“兰儿?你是说刚刚端水进来的小姑娘!”黎丰大呼冤枉,“刚才我在房里练晨操,谁知兰儿姑娘突然闯了进来,我触不及防之下,被她看了个精光,按理说我才是受害者,我可是如假包换的处男,至今还未被女性生物……”黎丰故意提高了嗓音,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兰儿的耳朵里,羞得她双颊似要滴出血来。
“……”老头语塞,暗骂天下竟有如此不要脸的家伙,急急咳嗽了几声,忙吩咐兰儿将衣物送来!
“汉服?”黎丰一阵激动,想来自己穿起汉服一定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谁知刚将衣物展开,几个硕大的补丁映入他的眼帘。
“我拒绝!”黎丰随手一扔,嘴里振振有词道,“想我仪表不凡,容貌胜潘安,怎能穿乞丐的衣服!”
“小兄弟莫怪,若非家里着实太穷,又岂会这般委屈了你!”老头叹了一口气道,见那家伙眼睛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岂会不知他的心思,忙说,“如果小兄弟不嫌弃,老夫倒是有几件干净的衣服!”
见黎丰依旧不为所动,躲在一旁的兰儿急了,忙解释道,“公子莫要无理取闹了,郭伯伯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家的确没有多余的闲钱了,我家小姐心地慈悲,如观世音在世,将家中的银子都分发给了穷人,如今只能靠小姐行医和郭伯伯当街乞讨,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小兰一说,已是触动了心弦,眼眶一红,哭泣不止。黎丰老脸有些挂不住,罕见地一红,于是急急忙忙穿好了衣服,凑到兰儿丫头身后,哈了一口气:“我的兰儿姑娘,大哥我饿了,不知有吃的没有?”
触不及防之下,兰儿尖叫一声,跑了开去,躲到郭老头身后才羞怯怯地答道:“已经准备好了!”便再也不肯搭话。
“小兄弟,这身衣服与你真是太般配了,端的是英武不凡啊!”老头一面领着黎丰,一面夸赞道。
“那是,那是!”触不及防之下,黎丰被老头阴了一把,只见郭老头和小兰已是笑得前仰后合。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黎明的黎,丰满的丰?”
说完还朝兰儿身上大肆扫荡了一把,直把兰儿羞得不敢再问了……
吃了一顿并不丰盛的早饭,果然和兰儿说的一样,竟然没有一个是荤的,当然对于一个几天没进食的人来说,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吃饱喝足,黎丰已是心情大好,并与老头畅谈起来,丝毫不觉早已落入那郭老头的陷阱之中。
“不知丰兄弟,接下来意欲何为?”
“泡妞……不,当然是考取功名,为国捐躯!”
“好志向,不知兄弟念过几年书?可否中弟?”老头可不会相信这家伙还有这么大的志向,我看泡妞才是真。
“不曾读书!”
“那不知可曾学过一门手艺?”老头大大的鄙视了他一把,脸上笑容更胜。
“不曾!”
……
“我观公子身无长物,一无是处,唉,别说做官,就连老婆也未必讨得来!”老头话音刚落,一旁的兰儿早已笑得花枝乱颤,黎丰恼怒得瞪了她一眼,刚想发作,但想到自己刚来到这个朝代,的确是一无是处!
“不知老先生有何高见?”
“我观你脸皮极厚,倒是有三件事十分适合你,”老头神秘一笑,放慢了语速道,“其一呢,便是入府为奴!”
“你要我做家丁,不干!”
“其二,便是入青楼为妓!”
“男妓?靠,亏你想得出来!”
“其三嘛,自然是入街行乞!”老头得意一笑。
“你要我做乞丐?”
“没错!以我的眼力,绝不会看错人,你是天生当乞丐的料,你不做乞丐简直是暴殄天物!”老头越说越激动,“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一样厚脸皮的人,如果你做乞丐,那一定是前途无量,假以时日,定然能够成为丐中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