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耻之徒!
封晚跳脚,却不想乱动的手脚愈发如同藤蔓,将身上男子心中火苗瞬间撩起。
“爱妃别动,为夫疼你。”裴兰迟甚至动手宽起衣来。
“放你娘的屁!”封晚继续挣扎。
“本王母妃早已仙逝,没法子放屁与爱妃来听,真是太对不住。”裴兰迟手下继续不停,带着暖意的手指巡梭至封晚颈边,捏上身下美人莹润耳珠。
封晚骤然止住挣扎动作。
他的母亲早就死了,她曾经特意调查各皇子情报时早已晓得这点。
同是自幼失怙无亲的孩子,终究还是触动了她心中一方弦。
如是想着,裴兰迟却骤然把她腰身提起,转身抿了口封晚原先喝着的酒,一声不响又兜头亲了过来。
封晚开不了口,酒液混杂裴兰迟身上常年浸染的花木馨香钻进她喉中,才要开口他便将舌滑进去,封晚被呛得受不了,满脸通红微微睁了眼,却望进裴兰迟桃花眸中一泓寒潭鸦青。
被灌了满口酒,几许酒液甚至辗转自相依唇齿中流淌下来,自腮边滑进脖颈衣襟。这酒入口寒如雪,入喉却烈如火,下肚又暖如春风,加上身上这人不停索取的吻,直把她逼得喘不过气。
方才榻下母老虎一头,转眼榻上绵羊一只。
“秋风正好,趁着本王这春心同天上繁星一般的朗朗,不如今夜洞房咱们便以天为被地为席吧,如何?”
裴兰迟自封晚唇际一路舔噬至下颌,一手撑住封晚垂落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在他颈间抓挠,一手轻而易举解开封晚身上锦缎盘扣伸进里面,沿着腰际一路往上。封晚双手被制,肋边被裴兰迟修长手指游走过处皆软成春水一汪,使不上力气,甚而耳廓边那张恶毒嘴还不住往她耳廓里里吹着热风,煽动蛊惑。
“王爷,你当真!一定!要在这凉亭里么……”封晚咬牙切齿。
“爱妃放心,这地界儿没人进得来。即便是良宵,瞧得咱们方才亲亲热热抱作一团时,也定然识趣退了出去,你瞧瞧这么宽敞,又有整整一夜时节,多方便咱俩施为呀。”
封晚心中不住叹息,果然不能同他理论,这厮的脸皮早就厚过帝都门口城墙砖了。
身上衣裳一件件如雪片剥落下来散了一地,裴兰迟解了头顶玉冠,手一伸,封晚用来绾发的玉钗也一并落下,铺泻于榻上,两人青丝交叠于一处。
裴兰迟并没有脱下自己外衣,只微微散了扣子,露出一片胸膛肤白如玉,锁骨勾勒,有莹莹微光闪烁,整个清瘦上身倒映在封晚瞳中,就如同今日铺摆在堂前价值连城的皎洁兰花,时时高洁,偶尔妖惑。
“你……”话未完,裴兰迟却蓦然低下了头,眸子紧锁住她,“心肝儿,要专注。”他窃笑如狐,随即伸舌在她脖颈以下,楚腰以上肆意流连起来,扫过一片炽热火花。晚风渐凉,半躺在凉亭榻上的封晚却闷了一头虚汗。
身子骤然腾起,却是裴兰迟将她抱了起来,置了她的身子横坐在他身上。两人面对面,封晚对上那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眸,瞬间黑下脸。
“王爷,日后能不能改唤你裴无耻?”
“不可以。”
“……”
“叫兰迟吧,媳妇儿你声音好听得很,上次在浴池里叫得也好听,现今叫起为夫的名字来也一定好听。”
“……”
腰间陡然一凉,背后又被一直手迅速锁紧,封晚被迫靠在裴兰迟肩上,虽然见不到他手上动作,却知道一只手十分灵巧抽走了她腰间绦带,将她衣襟敞了开来。
不由再次嘴硬,“王爷床上功夫看来好得很,从前没少练习吧?”
依旧看不清裴兰迟表情,却听得他吐息声重,“惭愧惭愧,关于练习这档子事儿爱妃还是莫要再提了,目前风花雪月来得更重要不是?”
伴着话音落下,封晚惊觉自己被裴兰迟抱起,随即腰下便是一记深重顶入,疼得封晚瞬间炸毛。
他却凑过脸来,又巡梭着她的唇刚要含住,却被封晚一口咬上,牙齿狠狠磨了裴兰迟嘴皮一把,才松口说道,“裴兰迟你大爷!”
某人十分恶质舔一蓬血递进她口中,“据本王所知,本王大爷碰巧便是你公公,如今天子。心肝儿,明儿反正要进宫觐见,你大可以当着本王大爷的面前说上两句。”
封晚黑脸噤声,满口铁锈腥气,默默继续就着裴兰迟嘴皮子磨牙。
“真乖。”裴兰迟口中调笑,一面用力锁着身前楚腰,身下动作却始终没停,迫使封晚双腿缠住他腰际,月华如水,两人远远看来,除却衣裳有些凌乱外,全然瞧不出其他端倪。
当然,除了封晚咬唇眯眼香腮通红,除了裴兰迟眸中鸦青渐重呼吸渐粗。
他在她耳边吹气,“对了,爱妃是想让本王怎么称呼呢?心肝宝贝儿?爱妃?媳妇儿?还是……晚晚?”
“随你乐意……”红脸之余,顺手用力拧了一把裴兰迟肩头软肉。
“媳妇儿你拧疼我了,不怕,为夫这就疼你。”
“是么?”手下再加重力道。
“嗷嗷……”
裴兰迟抱着身前状似弱柳实则凶悍的美人不住律动,逐渐用力变得愈发狂放起来,封晚“唔”了一声,张口咬住裴兰迟肩头。第二次再经人事的痛楚稍稍减弱,快意一波一波接连涌来,冲刷着她直至心间颤栗,如同脱水的鱼,扑棱拍尾却不得润泽。
汗珠自裴兰迟脖颈划下直至胸膛,封晚蓦然抬头,眸中如同半醉,兀自浅笑一声,又低身咬上裴兰迟胸前,舌尖一遍遍扫刷着口中触到的白皙肌肤,时而咬上轻轻阖齿,如同猫儿磨牙。
这一下她身下牵连咬合更紧,裴兰迟张口嘶了一声,只觉得胸前传来细细密密的疼,混着麻痒难挡,腹下火焰更炽,扩散出去无边无际荡涤开来。
随即骨节分明的手张开,又握紧,牢牢扣住封晚腰线,力道渐渐难以控制,直至无法收势。
“美人在怀,唔……才是良辰美景,共登极乐……”裴兰迟眯着眼,一面享受得紧,一面又继续不停反复动作。
“淫……货。”封晚口齿不清。
虽则颠鸾倒凤得不知所以,一红一白身影缠绕如蛇,实则两人眸中各自清明如雪。
东轩凉亭,美人如鱼相戏,十年之后对对?万年之后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