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驹满身是血,仰躺在太医馆病床上,双目呆呆的望着横梁,满面愁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周围几个太医正忙碌着给他止血,心里寻思着怎样跟皇上解释,突然,一个太监领着数个侍卫前来,“龙大人还活着吧?”
“多谢刘总管挂念,龙某尚健在,”龙驹斜眼瞟了那太监一眼,知是不怀好意。
那太监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在龙驹病榻边转悠着“啧啧啧,龙大人,你看你,怎么弄的这是?老奴看着就心疼。”
“呵呵,这个不用你管,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龙驹义愤填膺。
那太监突然口吻一变,“哼!你还横什么横,既然没死,皇上要见你,”回头对那几个侍卫说道:“快把他抬走,”几个太医还没包扎完毕,但见那太监蛮横,也不敢上前阻止,几个侍卫上前来,动作粗鲁,也不管龙驹疼痛,抬着就走,一路上穿廊过殿,来到皇上的御书房,见皇上正端坐着饮茶。
侍卫将龙驹放在地上,龙驹挣扎了好久,才起来跪在皇上面前,“皇上,臣无颜面君,事儿没办好,请皇上赐罪,”只见皇上放下茶杯,面带微笑说道:“我听说白璧庄在办丧事儿,你做得很好嘛,难道是假的七杀印没能放归江湖?”
“为皇上办事儿是臣下的福分,假七杀印也放归了江湖,不过又阴差阳错又落到屈斌手中,至于辛战的事儿,辛瑜璞已看出是我做的,今晚还来找我报仇,臣身上的伤就是他造成的,还逼我说是谁指使,但臣没说,”龙驹颤抖的说着,心里发麻。
皇上走到龙驹身旁,细细的看着龙驹身上的伤痕,“看来辛瑜璞很厉害嘛,把你打成这样,呵呵,即使你没说是谁指使的,怕他也已经知道了吧!不过也没关系,他这么低调的给他老爹办丧事,倒也识趣,朕就是要他吃哑巴亏,以后才会听话,可是爱卿就受苦了,朕着实心痛呀!”
“龙驹惶恐,给皇上办差是奴才的荣幸,”龙驹止不住的磕头。
“你受这么重的伤,以后也该好好休息了,朕也不忍心再让你为国操劳了,这样吧,给你介绍个替代你的人吧!”皇上说着,就看见屏风后面出来一人,好英俊的一美男子!估摸着二十出头,黑色长发高梳发髻,冰蓝色的眼眸深沉内敛,外带几丝阴邪,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的红唇,一身蓝衣锦袍,手持一把白折扇,腰间湛蓝玉带,勒着玉佩垂股,脚上一双枣红靴,气场咄咄逼人,步履轻快,如小桥流水漫步而来,看似温文尔雅,举手投足却魔风紧随,整个人透出一种邪魅之气,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来人上前便跪,“水无形参见皇上,愿穷毕生精力为皇上办差,”回头看看龙驹,“至于龙大人也该好好休息了。”
“别光说呀,水无形,龙驹劳苦功高,你就送他一程吧!”说完,皇上就转过身去,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水无形站起身来,走到龙驹身旁,手已伸向喉咙处,紧紧扣住喉结,“龙大人,你也累了,歇着吧,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哎,你还是别说了,反正也没人替你去办,”突然,水无形眼神一变,杀气腾腾,只听得咔嚓一声,龙驹喉结断裂,口中鲜血流出,魂归阴曹,几个侍卫又赶紧上来抬走龙驹尸体。
皇上缓缓走到龙榻前坐下,“水无形,你创立沧浪派的事宜准备得怎样?”
“多谢皇上栽培,水无形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着择日立派,各大门派的邀请函均已发出,等沧浪派成立之后,为皇上办理江湖上的事儿就方便多了,”水无形俯首帖耳的跪在皇上跟前,心中颇有算计。
“水无形,日后朕也不要你做多少事儿,只要你把江湖上这群人管好就行,最重要是不要给朕惹事儿,还有就是七杀印赶快给朕找到,屈斌的悯农派也要尽快剪除,”说着皇上语气骤变,“龙驹本来是个人才,可惜就是这次办的事儿有点差强人意,希望你不要学他。”
水无形听了这话,不由得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龙驹遗留下的血迹,心中还是泛起一丝寒意,马上说道:“皇上,水无形绝对为皇上鞠躬尽瘁,办好每件事儿,立派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找寻七杀印。”
“好吧!你先下去吧!”皇上说完,水无形也不敢怠慢,马上退出了御书房,回了还未正式成立的沧浪派。
等水无形出去之后,皇上又把太监总管刘髭叫了进来,“龙驹的尸体处理好没,”那太监立马回禀,“都处理好了,不知皇上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今天我帮你除了你的死对头龙驹,你是不是也要好好报答我一下,你在皇宫也呆烦了,不如去江湖散散心,出去帮朕找一下带有贪狼二字的宝物可好?”皇上说道。
刘髭听后满脸的沉稳也掩盖不了内心的欢喜,“能为皇上办事是老奴的荣幸,只是不知道那个带有贪狼二字的宝物到底是什么?有何用?”
“我要是知道,还要你去找?”皇上不想让那太监知道得太多,刘髭哪里还敢再问,领了命,便退了出去,皇上一个人呆在御书房里,心里想着“杀破狼乃是紫微斗数中一个命理组合,七煞为搅乱世界之贼,破军为纵横天下之将,贪狼为奸险诡诈之士,三星聚合定能改天换地,既然七杀印和破军图都以浮出水面,那最后一件肯定是贪狼什么东西,朕一定要找到它打开宝藏,即使朕得不到,也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得手。”
再说那水无形出了皇宫,马不停蹄赶回沧浪派,心想“皇上故意让我落榜三次,其实就是想借我之手为他处理江湖之事,现在马上就要创立沧浪派,日后必定会被钳制,办事儿得更加小心才是,不然今日的龙驹就是明日的水无形,不过还好,假七杀印又落入屈斌手中,借着皇上要要除掉悯农派的机会,一并除掉屈斌,也好让阮姑娘死心,日后只能与我长相厮守,”一路上水无形谋划着如何除掉屈斌,想到这里,就马上吩咐属下去打探屈斌住所,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沧浪派,房屋建筑虽略亚于白璧庄,但已经是高贵奢华,如今沧浪派和白璧庄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也算是平分秋色,水无形下了轿,便径直走了进去,里面豪华气派,大院套小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花园内池塘假山优雅别致,水无形
一路走来,见阮玉颜正坐在鱼池边发呆,水无形走了过去,脱下锦袍给阮玉颜披上,“阮姑娘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有何心事?”
阮玉颜回头一看,原来是水无形,“你不是也还没睡吗,我哪有什么心事儿。”
“呵呵,你定是想你的屈大个了吧,不瞒你说,我也有点想我这位兄弟了,刚才就是出去打探他的下落,你还别说,还真的让我打听到了,原来他和厉雪霜都在京城,赶明儿你就可以见到他了,”水无形笑着说道。
阮玉颜一天屈斌也在京城,心中自然非常高兴,不过一听说厉雪霜也跟着,不免又有些失落,“什么我的屈大哥呀!是厉雪霜的屈大哥吧!”说完便转过头去,满脸不欢喜,水无形又上前说道:“阮姑娘你还是先去休息吧,外面风大,怕着凉,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屈兄,我这立派大会不能没有他呀!”阮玉颜早已想念屈斌,也想以一个好的状态去见他
,便听了水无形的劝解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阮玉颜起了个大早,而水无形知道阮玉颜肯定迫不及待要见屈斌,所以早就在阮玉颜门外等候,阮玉颜一开门,就看见水无形呆呆的站在门外,“咦,水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站在我房门外?”
“我也十分想早点见到屈兄,所以早早就起来了,”水无形故作姿态,“阮姑娘,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吧!据我昨天派人打探,他们好像在财聚客栈,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阮玉颜当然欢喜了,恨不得马上飞到屈斌身边,也就欣然应允,二人出了沧浪派,上了马车,直奔财聚客栈。
且说厉雪霜早上正迷迷糊糊睡觉,突然听得楼下有车马之声,便被吵醒,走到床前一看,见阮玉颜和一个少年公子哥从马车上下来,心想“阮玉颜怎么在这里?莫不是来找屈大哥的?若是他俩一见面,那可是小别胜新婚呀!自己和屈斌在一起的日子怕是不多了,”爱情总是让人自私,为了自己的幸福也顾不得那么多,厉雪霜灵机一动心生一计,也不穿衣服,便跑到隔壁屈斌房前,推开房门便进,此时屈斌正在呼呼大睡,厉雪霜悄无声息掀开被子钻进了屈斌被窝。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屈斌还迷迷糊糊的,“谁呀?”
“客官,是我,店小二呀!给你送洗脸水来了,”水无形假装着店小二声音,正和阮玉颜一起准备给屈斌一个惊喜。
屈斌还真以为是店小二,半醒半睡的说道:“进来吧,把水放着就好了。”
吱吱两声,门开了,水无形和阮玉颜走了进来,见屈斌还在睡觉,阮玉颜笑嘻嘻的走到屈斌床前,准备吓吓屈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笑意全失,玉手轻轻伸向被子,用力一掀,顿时花容失色,只见厉雪霜正紧紧抱着屈斌,大腿压在屈斌身上,头枕着屈斌胸口,睡得如梦如醉极为甜美,蓬乱的头发外带几分妖娆,身上只是肚兜遮胸,酥背全露,细滑的皮肤吹弹可破,玉臂紧紧抱着屈斌颈项,下身翘臀微隐,修长的大腿在屈斌双腿之间缠绵,不时上下滑动,口中不自觉的发出呻吟,声音细腻让人神魂颠倒,身姿绰约极为勾人,哪个男人见此不起色心。
阮玉颜见此,简直不敢直视,屈斌这才如梦初醒,见阮玉颜傻傻的站在窗前,目瞪口呆哑语失声,精神恍惚目光呆滞,再看自己床上,厉雪霜玉体三分已露两分,床单之上隐有血渍,此情此景,让屈斌百口莫辩,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