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元俏没有去收拾碗筷,直接扔在了洗涤槽里。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电视的声音乐此不疲的响着。
“元俏,最近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但是我不想欺瞒你。”
明成对上元俏干净清澈的眼睛,话有些说不下去,短暂的停顿,还是把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那晚我和贺莫年喝酒,喝多了,我醒来人就在酒店了,真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监控我也看了,是我和那个小明星一起去的。”
“明成,你能告诉为什么之前和那么多的女人纠缠不清?”
元俏相当的冷静,问出这句话,明成再三的确认不是赌气也不是翻旧账,就像是在讨论一个命题一样的直白。
对上元俏的坦诚,他那些所谓的担心反倒少了,也直言不讳“无聊吧,就像鸡尾酒,琳琅满目的颜色,看着不错,尝尝这个,觉着没味道,就想也许下一个味道更好。”
边上的元俏看着他几分萧瑟的侧脸,忽然也觉得没有什么理解不了,他能和明成有今天从一定的程度来说,不也是这样子的。
“那天,我哥问我之前交往的女人记得多少,我突然发觉我根本不记得她们的脸,我们这一群人,都知道婚姻是场生意,既然如此怎么找刺激都觉得理所当然。”
手上附上温热的触觉,轻轻的摩擦,带着珍惜,元俏看着他低着头,满含深情的注视着彼此交握的手,觉得前几日里的委屈散了不少。
“遇见你我不想再试其他人了。”
元俏主动的环抱着明成的脖子,突如其来的主动让明成这么多天萎靡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人也越发显得俊逸非凡了。
“我也想和你好好的,最好一辈子。”
元俏发自肺腑的感叹,让明成心窝子里都亮了,他的激动全都体现在了行动上,抱着元俏紧紧的放在胸前,胳膊像是两条藤,越缠越紧,直到元俏觉得呼吸有点紧张,他才停下了力道。
这个姿势维持了好久,日落黄昏,夜幕上稍。
“家里那边反应很大吧。”
昏暗的客厅里,没有开灯,窗外的霓虹犹如天边的星辰,美的静谧动人。元俏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明成的怀抱里,看着外面的光亮,幽幽地出声。
明成低头在元俏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元俏真的很不一样,他看过家里叔叔婶婶举案齐眉的生活,当年也是轰轰烈烈的相恋,在婚姻里却是总是因为捕风捉影的猜忌,挣得面红脖子粗,甚至大打出手。
元俏在所有人都不相信他的时候,选择了相信。明成一直相信人来到世界上就是孤独的个体,毕生受孤独煎熬,生活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摆脱孤独,如今,他却觉得找到了解药。
十点钟的时候,元俏催促明成赶紧回去,还把李秀兰带给她的特产让明成带回去,顺便告诉明家那边,她没事。
明成开始有些不情愿,最后深感元俏的用心,拿着东西心满意足的走了。
如此一场看似翻不过去的风波,就在元俏轻点下颌之间,过去了。
星海室内装修,接了秦州市盛世豪庭的装修工作,一时在业界名声大噪,让这个新起的小公司,展露在众人的眼底。
元俏身为星海的一员,自然是最开心不过的,这几天虽然忙,却是开心的。
“元俏,你这几天春风得意的,快说说明公子怎么做到的?”
午饭时间,在一家川菜馆吃饭,宋丫终于逮到了机会,满足好奇心,顺便也不忘打趣元俏。
提起来明成,元俏从头到脚的满意,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承认,宋丫嚷嚷着请客,元俏也应下来了。
宋丫一时间情绪高涨,嘴巴更是停不下来了,新鲜事倒豆子一样的,听得元俏目瞪口呆。
“你都哪里来的这些消息?”
元俏偷偷看了周围一眼,没有熟人,才放开问“老板的八卦也就算了,秦牧可不是一般人,你别糊弄我!”
“谁胡弄你了,最近贺莫年这个瘟神都消停了你说能不是真的,我们秦州市的天子,心爱的女人流产了,失去第一个孩子,你想想什么滋味?现在就是大开杀戒,谁敢凑上去谁死。”
元俏对于这些踩在云端的人,不感兴趣,低头夹着盘子里的剁椒鱼头,吃的小脸红扑扑的,嘴巴因为辣显得更加饱满了,很是招人。
宋丫说到激动的地方,见半脚都踩进豪门的人一点意识都没有,就替元俏着急起来了。
“明成也不是普通人。”
元俏抬头看着宋丫复杂的眼神,也放下了筷子,喝了一口水,才开口。
“宋丫,你为我好我清楚,只是我有点没有头绪。”
“既来之则安之,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不争一争,你怎么知道结果如何。还有,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多了解一点也是好的。”
元俏轻轻的点了点头,不感激宋丫的设身处地是不可能的,平时这个风风火火的丫头,贴心起来真的让人特别的受用。
在宋丫的提醒下,元俏利用周末的时间报了两个班,一个是礼仪班,另外一个是舞蹈班,在秦州市这样大大小小的学习班,数不胜数,好在宋丫人脉多,两个人干脆一起去了。
元俏也才知道,在她无风无波的过着小日子时,秦州的天已经风云变幻了几波了。
手握秦州市经济命脉的秦家,未来的主母,遭亲身母亲的算计,失去了孩子。一时间,激起了惊涛骇浪,李、木、姚、画四大家族暗流涌动,其中的刀光剑影想来也是心惊的。
李家当家人一夜之间人间蒸发,大小姐疯疯癫癫,只柔弱楚楚可怜的二小姐,出面独揽大局。
画家,沉寂无声,股票狂跌,引得大众分分猜测,却是看不透其中的形势。
李家二小姐,李舒音。
元俏突然想起来,贺莫年打错的那个电话,找得就是李家的二小姐,原来也只是沾光。
这下,萦绕在她心头最后的那点阴霾也不见了。
上完课,元俏兑现承诺,拉着宋丫去了味庄,对于她这个工薪阶级来说,算是大出血了。装修雅致,门口一列的豪车,足以知晓能来这里消费的非富则贵。
“丫头,你考虑清楚了,这里一顿饭我们三个月的工资就没有了。”
元俏皎洁的一笑,开玩笑“我榜上你的明公子了,自然是他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