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见惯了女人的欲拒还迎,对于元俏的举动,也不点破,盯着露在他眼底那截白皙晃眼的脖子,眼睛深了又深,原本浮现在心头的一丝不快,也消失的无隐无踪。
“昨晚你喝醉了。”
元俏震惊的瞅着明成,脑子里一片的闹哄哄,死活也想不起眼前这个扎人堆里,也难掩光芒的男子。再说,她以前也没有醉酒过“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小心翼翼的问话,不然她不明白明成找上门来还能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一个霸王硬上弓啊什么的。”
明成的眼里明晃晃的闪过一抹算计的笑,可惜元俏没有瞧见,说出的话那叫一个风轻云淡,元俏听得却是一愣一愣的,却也没有反驳的力气,越发的感觉在明成面前气弱了。
“那,那,你......”了半天,元俏都没有凑成一句完整的话,窘迫的脸却是红了个彻底。
元俏垂着头,手指摩擦着手里的购物袋,不敢去看明成妖魅深沉的眼。
“我是那张弓,抵抗没有成功。”
差点咬破了舌头,元俏有点揣摩不来此刻面前这个金贵的男子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说出这句话的,实在很难相信这是事实!脑子里警铃大作,努力的搜刮着这些年来有限的生理常识,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腿脚,没有感觉啊。
好看秀气的眉死死地皱在了一起,元俏的这些小动作,无一不落在了明成的眼底,他的腮帮子咬得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来。看着元俏的眼里是潋滟的柔情,如一汪流动的春水,动人摄魄。
被捉弄的火气,让元俏没有心思去欣赏眼前人赏心悦目的容颜,特别是他此刻的眼睛,能醉人。天生的危机意识,让她破口而出“那你想怎么办?”
“我们处处看!”
明成在元俏抬起头来对着他的时候,女子珠光水嫩的唇一张一合,让明成有几分的烦躁,想抽烟,身体里腾一下子蒸起来的燥再也清楚不过,看着元俏的眼神也变了。
说出这句话之后,明成微微的楞了一下,继续对着元俏分析。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相反很保守。”
元俏脑袋疼,心却动了。
她心里清楚对面的男子不是她能肖想的,也明白自己是有几分姿色的,但是不会天真的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会发生,这也是元俏对着他的话不置可否的原因。
直到坐在明成骚包的跑车里,刺眼的橘黄色,元俏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男子,侧脸完美无瑕,一侧的脸颊在阳光里,打上金色的细碎光线,更加的不真实。
元俏有些没办法想象,开这样车的人会是保守的人。
“明成。”
走神的元俏,听见这两个字,半晌才明白过来说的是他的名字。
不会是秦州市城东的明家吧,元俏紧绷的神经绷的不能再紧了,挺着背坐的直直的,明成的余光瞥见她这般的反应,也不支声。
车停在了二环外的一家私房菜门口,装饰讲究,窗明几净的,就是门口的迎宾小姐长得都水灵灵的,元俏提了一口气,在明成打开车门后,走了下来。
落落大方的模样,看在明成的眼里,挡不住的欢喜,好心情都放在了脸上。
常来的地方,明成没有叫人伺候着,熟稔的去了顶层的包房,精致高雅,紫檀木的茶几上还焚着香,古朴的小炉子,让元俏的视线留恋驻足,长久的没有离开过。
饭菜上桌,都是些精细的家常菜,难得的口味绝佳,忍不住让元俏大声叫好,明成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元俏,发现她吃的都是些绿色的蔬菜,不喜辣也看不出来爱吃甜的,到是对着茄子喜爱有加,在盘子里净捡着茄子吃。
“这两天有空陪我回趟家,父母催着呢!”
元俏光荣的咬到了舌头,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震惊地瞅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明成,见对方不为所动,最后只得生生的忍了下去。
“我过年得回家,票都买好了!”
言下之意,是不能去了,再者,元俏也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件事情,好好想清楚,如今她都觉得不真实。
“这件事情,我是很认真的,你别想着糊弄我。”明成的话,说的不轻不重,还是方才一直对着她的语气,元俏就是听出来了一股子的冷,心提了又提,原本在嘴边的话,又润色了一遍。
“明先生。”
“叫名字!”
元俏只得改口“明成,我...”
对上明成半含笑意的眼,元俏突然说,“年轻没有谁对不起谁,问题是你结婚没有人看你是不是干净,我结婚一定会!”像是被卸了力气,元俏沉默了半晌,在明成以为她不会再讨价还价的时候,元俏冷静十足的对着他说了一番终身也不能忘怀的话。
“明成,以你的条件想要怎样的女人,都可以拥有,不费吹灰之力。原因没有别的,你没有后顾之忧,跟你的女人愿意玩这场输心输身的游戏,但是我不一样。”忽略明成眼底的郁色,元俏把要说的话,咬牙说完“要是可以,我也想懂风情的对着今天的事情这样顺承下去,大不了我们好聚好散,将来我跟的男人也是你不屑于看一眼的。这就是我的生活!”
元俏尽量的想让她说出的话,平淡一点,不要那么的苦大愁深,结果与深闺怨妇没什么两样,心情越发的不好了,这三年的生活,真的够残忍,她终究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类人。
明成静静地坐在对面,原本放松的姿态,变得认真起来。
他听过许多的文人酸客哭诉过贫富差距,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也觉得只是无能的人才那般怨天尤人。今天,他只见过两次的女子,眉眼俏丽,平静无波的对着他说了什么,不用仔细的想,他也明白这是事实。
他要和元俏在一起,真的有些吃不准,家里的那些老东西会是怎样的一翻反应,眼波沉了几分,明成平生第一次心口闷地堵了棉絮一样,难受得不上不下。
冬日里微黄的阳光柔柔虚虚地撒了进来,照在木质的花棱窗子上,屋里的香袅袅隔在两个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