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在元俏耳边的王姑娘一脸的痴迷羡慕,元俏在心底默默地补充,何止一个美字了得,这样的女人就是人间少有,阳春白雪一样的存在。
元俏有些出神的看着沈碧沉的背影,婀娜多姿,与贺莫年的沉稳淡漠,在一起想想都让人觉得养眼。
瑜伽老师看似很普通的一个女人,要说有什么特点,她的眼睛像是弯月一样,看着人总是簇着笑。
元俏有些心不在焉的上完了瑜伽课,马不停蹄的就想离开这个地方,沈碧沉的出现就像是一个巴掌,把她之前侥幸的那些想法打得七零八落。
且不说贺莫年是怎样的想法,单单就是她和沈碧沉的差距都没办法让元俏再去奢望能和贺莫年有点什么。
郝姑娘跟在元俏的身后,还在琢磨着方才在周围的女人哪里探来的消息。
“元俏,你说那姓沈的上辈子是拯救世界了不成?”
元俏被她捅了一下胳膊,才回神。
慢半拍的看着郝姑娘,一脸的迷茫,后者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自顾自地说着“芭蕾舞者拿过个人奖项,代表国家去比赛,还有家世直接没朋友了!”
郝姑娘好不惊讶,羡慕嫉妒恨,淋漓尽致的用言辞表达了一番。
元俏心沉甸甸的往下坠落,人生最怕的就是比较,还是面对面的比较,相形见绌的感觉真的不好受,仅仅也是一恍惚的感慨,并没有对元俏有多的影响。
抛开其他不讲,郝姑娘越发按耐不住的心思才是元俏最头疼的。
几次看着郝箐玫欢快的侧颜,元俏在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秦歌不是郝姑娘能降得住的男人,再说情敌是宋丫元俏不觉得箐玫能有半点的胜算,与其如此不如早点死心。
好不容易摆脱了郝箐玫的纠缠,元俏突然心里生出无限的疲累,拖着身子回了自己的公寓,好久没有回来,室内一片的死寂。
安静的客厅里,元俏独自坐在窗户前的摇椅上,看着外面看密密匝匝的建筑群,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她清楚的感受到了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脏,不安分起来,金钱,名誉,地位,还有那些随之淫浸出来的自信,她都想要,唾手可得的机会就在她的面前,该怎么选?
女子睁开眼睛,发愣的看着远处,视线没有焦距。
元俏清楚为什么给箐玫忠告”秦歌与你而言不合适。“她怜悯郝姑娘这样明知没有结果的痴恋,世间没有什么公不公平,生在了这样的位置,不怪谁,可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后果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她在说箐玫也在劝解自己,今天遇见陈碧沉的那刻,元俏清楚的听见了心底的欲望破芽,她想要借贺莫年扶摇直上,如此心怀怨怼仇恨卷着对权势膨胀的贪心,这丑陋的一面无法让元俏面对,更多的是对自我的鄙弃。
瘫坐在地毯上,一直到了中午两点,她没有胃口,看着四周简单没有任何亮点的客厅,元俏的心更晦涩了,无趣暗淡的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毕业三年,她没有认真的再去看看书,每天似乎除了工作就是想办法省钱,这样的生活慢慢积淀出来的她,能有什么?
要想有一个美好独一无二的人相配,那么至少她也应该是那样的一个人才对。 只有优秀的自己才是别人无法抢夺的!有了打算元俏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带了点平时用的护肤品,离开了公寓去了贺莫年的住处。
晚上贺莫年回来的时候,喝了一些酒,人也看起来倦怠的很,元俏本打算给他说明天去上班的事情,就压在肚子里了,忙前忙后的照顾贺莫年。
他似乎很享受元俏这样的关心,越发的起劲了,整个人的力量都依靠在元俏的身上,女子煮了醒酒汤都放凉了,他也没能喝进去一口,就是洗澡也是元俏再三拉扯下,他才勉强从沙发上起来。
黏糊着元俏一刻也不离开。
这样的贺莫年,让元俏觉得陌生,一点办法也没有,浴室里两个人淋的透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元俏脱了自己的,搭手在男子的腰眼上,他一瞬间就变异了。
扯着元俏的身子,压在浴室的墙面上就开始肆意妄为了,根本不顾及她的挣扎和羞怯的喊叫。
一波比一波更佳强烈的刺激,元俏的意识逐渐得模糊,在陷入空白之前,她在对面的大玻璃镜子里看见了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模样。
男子双眼猩红,肩膀的肌肉喷发,活活的像是在享受餐足的盛宴。
元俏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竟这般的卑贱,可以被肆意的对待,沈碧沉那样的女人会被男人供起来的吧。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元俏闭上眼睛,放任自流的沉沦在他给的感官里,忘记所有。
第二日元俏起来的时候,贺莫年已经不在了,早餐摆在桌子上,有粥有菜,像是那家早餐店里打包的。
元俏的心没有之前那么柔软,能把这些细微的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一想到今天上班又泡汤了,心情略显低沉。她想要不是昨天遇见沈碧沉,到现在的元俏还是茫然的不知道今后的路要怎么走,有了目标再难的事情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绝望了。
整理了一下心情,元俏还是精心的装扮了一番,出门了。逛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心仪的,反倒是看着来来往往结伴同行的人,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异类。
正准备找个店坐坐,喝点东西,迎面一个女装店里走出来的男女,却是让元俏定在了原地。
元俏觉得她脑袋里血液在倒流,疼的厉害。那个女子,就是化成灰她都记得,宣婷婷,人如其名,婷婷玉立,颦颦生姿态。
那个让她丧了初恋,带给她无数黑暗记忆的女子。
清楚的记得高中时候的宣婷婷,在所有的姑娘都还是一个干瘪的豆芽菜的时候,她已经饱满的如同水蜜桃,鲜艳欲滴的让人忍不住的要偿一口。
宣婷婷就像所有姑娘初恋里的那个白莲花一样,她不仅长的漂亮,性格招人喜欢,就是家世朋友,也是让元俏望尘莫及的。
如果单单是这样,元俏或许也就仅仅停留在羡慕的份上。
“明成,今天真的要回你家吗?可是我想去拉斯维加斯哎。”
宣婷婷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带着她在男子面前百试不爽的撒娇。
忻长挺拔的男子,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裤腿卷了起来,露出来一节脚踝,脚上蹬着一双复古风的鹿皮鞋子,时尚又活力。
在听到女子的话以后,侧头,脸上露出来好看的笑,元俏像是要证明些什么一样,还是抱着自虐的心态,全神贯注的放在了男子的眼里上。
他看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喜爱与宠溺,柔软的像是划过丝绸缎子面的羽毛一样。
元俏想跑,没来得极,宣婷婷楚楚动人的眼睛望向了前面,正好看见了呆若木鸡的元俏。
冤家路窄!
明成顺着宣婷婷的目光,看见了光彩照人的小女人,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也就是一瞬间,明成的温柔、笑容收敛的干干净净,看着元俏的眼睛冰冷无情,陌生人也不过如此。
元俏心口疼,钝钝地疼,心口的地方像是戳着一把锈了的砍刀,来来回回的切割,鲜血直流。
她分不清,是再见明成佳人在怀,他的潇洒薄情让她痛不欲生,还是故人相遇她还是明艳动人,而她灰溜溜的如同落难的旅人,这样的对比让她难堪。
明成她的前男友,宣婷婷她一生的疼,两个人在一起了!!
人生还真的如戏一样无耻。
宣婷婷显然不是省油的灯,在明成看过去0·01秒的时候,她就嗅到了明成和元俏之间的不同寻常。
端着更加灿烂的笑脸,用旧朋友一样的口气对元俏打招呼“元俏,好久不见啊!”
听在元俏的耳朵里,滋味就不一样了。
硬撑着,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对面一对靓丽的情侣,元俏不断的告诫自己,要自然。
“是啊,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
元俏尽可能温柔的笑,把那张精致小巧的脸忽视,天知道此刻她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还在一旁沉默的明成都看出来了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尤其是元俏苍白的脸色,还有她略带怪异的口气,让明成下意识的皱眉,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几分关心,看着几步之遥的女子。
“你们认识?”
话却是对着宣婷婷问的。
“我们是高中同学,很熟悉的那种呢。”
明成看着仰着脸蛋,对着她笑得烂漫的女子,突然心头没有来的一阵烦躁浮动,宣婷婷的脸变得那么陌生。
“我还有事,改天再聊。”
元俏看着你侬我侬的两个人,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匆匆的丢下一句话就准备走。
宣婷婷岂能如了她的愿,扯着明成的胳膊,好不亲密,热络的对着已经迈出步子的元俏喊“元俏,明成和我打算去吃饭,一起吧。”
说着就拉了明成,朝着元俏追了过去。
电梯里,三个人,尴尬诡异,元俏尽量的站在边上,降低存在感,克制着体内那些细腻的情感翻涌。
元俏有些欲哭无泪的想,什么时候,元俏对上宣婷婷都是束手无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