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俏一点不意外贺莫年说的这些话,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看着这样一个只能仰视的男人,在感情里挣扎。
”我知道,你觉得不公平,你怨恨我,从没想过全心全意。“
元俏有些说不下去,每次把自己刨开展露在别人的面前,不会有多好受。
”但是你想过没有,爱情对于你来说,是人生最后一样的点缀,它对我来说却是遥不可及的,甚至说,我从不敢贪心会拥有它,我有父母有我的人生还需要背负。“
其实,贺莫年想过,元俏可能会给她的解释,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或者再现实俗气一点的借口,她玩不起这场可能血本无归的爱情游戏。
没什么新鲜的意思,可是她这样说出来,贺莫年当真是连一句反驳的言语都没有的。
元俏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察觉到他软化下去的火气,继续开口。
”还有,贺莫年感情是平等的,为了能够平等我在努力的工作,希望有朝一日我站在你身边的时候,不会因为一些外在的因素怯懦,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别人用物质势力的字眼去亵渎我的感情,难道这样不是在为你想要的将来打算?“
贺莫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元俏,犀利的眼神,比平日里更有杀伤力,探究品味着元俏话里的真假,对上的是女子黑白分明的眼,没有丝毫的闪躲。
元俏没有闪躲,这些问题一直存在她和贺莫年之间,曾经她不去理会,是不想挖自己的短处,家室地位,始终是她的致命伤,如今既然开口了,就一次性解决了。
”我不是在假意推脱你,你或者明成都是优秀的男人,值得我去试一试,当初我对明成说我玩不起,今天我同样的给你说,你要是想要全心全意,那必然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比肩而立的在我看来才是伴侣。 “
”好。“
贺莫年的这一声相当承诺,元俏明白其中的分量也不再多说。
男子似乎觉得这样不够,打开皮夹,掏出里面的黑卡,递给元俏。
黑色烫金的卡,元俏知道应该是他的副卡,相当于把所有的身家都放在了她的眼皮低下,只是这个场面不怎么让人舒服。
迟迟不肯接,只是拿着眼睛盯着贺莫年,眉头微蹙,眼里都是疑问。
”这是我该给你的尊重,也是你应该证明给我看的,若是你当真做好了成为我爱人的准备,我的自然是你的,还有,关于忠诚,我想你比我清楚,不能忍受你周围有任何怀有心思的异性,或许单是异性我都不能容忍,所以,我会做到忠诚。“
”贺莫年。“
元俏郑重其事的喊了他的名字,他知道,这一个名字所代表的意思,在她眼里以后她她贺莫年就是元俏的男人。
”我不想听这些承诺,只是有一点,你必须做到,但凡你有半点的喜欢我,也要做到,以后的日子里想和那个女人上床,先通知我一声。“
贺莫年的眼睛萃毒的刀子一样剜着元俏,对于她的不信任,贺莫年相当的恼火。
”不是我不相信你,都是凡人,我不想天真,你做到了以后不论我们之间怎样,我都会抱有一份感激之情,至少你从心底里疼惜过我,要是做不到,贺莫年我恨你都不会去恨的。“
贺莫年高大的身子,在听到元俏的一番絮絮低语,浑身一震。
什么叫做恨都不会去恨?
瞧不起、厌恶、失望透顶,不对,是陌生的,只有对于无关紧要的东西,才会什么情绪都没有,她真的够狠,这句话带给贺莫年的震惊,长达一生,在以后的岁月里任美女缭绕,繁华落尽,都没有一个人能像元俏此刻一样的给他的内心这样大的冲击。
在贺莫年眼里,元俏是他的女人,权利、地位、名誉,只要能给的他绝对不会少,遑论用得着她自己出去打拼,只是她要做他的身边人,她想要并肩而立,他就给。
”元俏,我不是逮着个女人就想上床的人,我口味挑。“
最后,贺莫年有些严肃的撩了这一句话。
好一阵的克制,元俏也从善如流的接过了他的黑卡,也罢,何必去做什么贞洁烈女,决绝他想给的,再说,现在的元俏,除了没有顶着贺莫年的风头出去招摇撞骗,其他的好处都拿了吧。
卡,放在床头,感受着如影随形的热辣视线,元俏有些无语的撇过了脸,不去在意贺莫年盯着他的眼神,专注暧昧。
”我是菜啊!“
没有多少攻击力的话,还是不甘心的怼了一句,不愿意每次的情况都被他掌控。
在被扑倒后,元俏一丝神游,这样娇嗔欲拒还迎的话,语气是怎样在她的舌尖发生化合反应的,怎么郝箐玫那丫头一个德行,元俏都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也不再给她机会,贺莫年就让元俏死去活来的不能自己。
这件事情,更元俏最深刻的教训就是男人饿不得。
积累了多久的火气,这一个周末,元俏都没能有一分钟是属于自己的,晚上,元俏是一点骨气都没有了,人娇滴滴的能掐出来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都对着贺莫年求了一遍,奈何那个人就是不见放松半刻。
”贺...莫年,歇一会儿!“
”你...“
客厅,书房孟,浴室,阳台,还有哪里啊,她都记不清楚了。
只记得,从周六的早晨开始,除非必要的之外,贺莫年都拿捏着她,恍恍惚惚的,元俏觉得,肯定有什么她做得,求得不得他的心意,中途,因为套子没有了,元俏一体性,他就疯了一样。
再也让元俏没有清醒的时候。
晚上十一点半,元俏半瞌着眼皮,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的力气。
感觉到身下人宽厚解释的胸膛,还有异常灼热的温度,元俏想哭了。
”你要我命啊?“
原本抱怨不满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说得哪有半分的气势,都是说不尽的引诱。
贺莫年倚在床头,抱着她在怀里,大手一下的梳理着女子汗湿的头发,漫不经心你的样子,蛊惑人心的男性荷尔蒙阵阵散发。
”嗯,恨不得喝干你的血。“
说着掐着元俏的腰肢,一使劲。
”疼啊!“
元俏惊呼,白净的小手,拍着贺莫年的箍在她腰肢上的手,连连反抗,一回身,元俏都吃惊看到的,腰上一圈的紫色,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下彻底醒了,惊悚的看着自己展露在外的肌肤,最后视线落在贺莫年一脸餐足的脸。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感觉到他不对劲,元俏这下真的怕了。
”有事直说。“
贺莫年恶意的折腾她一下,一本正经的开口。
”还不直接?“
”你...“
”我们聊聊天。“
”你觉得它想聊天。“
元俏恨不得捏死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这不是都不是闷骚,是禽兽,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败类,这些自然都只敢悄悄地腹语一阵。
借着说话的功夫,元俏快速的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是没有发觉哪里出了问题,她最近没有和哪个男人走得近啊!
欲哭无泪,到底要怎样啊。
”明天上班,我们休息吧。“
贺莫年直接无视元俏的话,自顾自得在怀里白嫩嫩的人那里寻找乐趣。
三两下,元俏就败下阵来。
”我错了!“
这下,贺莫年终于搭理她了,黑瞿瞿的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虎口钳着她的下巴,阴森森问”错哪儿了?“
”那个...“
”元俏,罪加一等。“
贺莫年很少叫她的名字,这般一叫,元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背后一阵的凉。
”不该挂你电话,应该相信你;不该一心工作,要多关心你;出门亲吻加目送;下班一定比你早回来,准备好你爱吃的。“
元俏闭着眼睛,一通的胡说八道,也不知道这些是在那些那八点档的狗血剧,还是日本文化里吸取的,总之,能想到的一股脑的都说了。
贺莫年,越听,嘴角的弧度越大,最后忍不住煞有急事的看着她可爱的小模样,几分傻,难得的深得他的心,暖意流淌。
”记得你刚才说的,以后都要做到。“
元俏僵硬了,刚才说什么了能说忘记了么。
默默的不言语,元俏有些难受的动动身子,贺莫年已经抱着她起身。
”洗澡?“
”嗯。“
卧室里,一家了类似摄像机的东西支在三脚架上,红色的光电,说明及其正在运作。
元俏眼皮一跳,下意识的指着东西问贺莫年”那是什么?“
”摄像机。“
这下元俏的心情已经没法形容了,一副看变态的眼神看着贺莫年,半晌憋不出一句话。
贺莫年眉头皱了皱,不悦元俏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留着给你看。“
”我没想看。“
元俏弱弱的解释,最后迫于淫la威,没了声音,心里却是翻了天,怎么都不能淡定了。
挣扎了两下,跑过去倒退粗粗的看了两下,胸口卡了一口血,差点背过去,毁三观,视觉冲击力太大,以至于元俏眼睛瞪得老大,想也不想的就按了删除键。
这段日子在新闻部工作,唯一的好处就在这里了。
还不等她暗暗窃喜,贺莫年一句话凉凉的传来”直接连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