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有些苦涩导致明成有些闪躲元俏投来的目光,草草的受了那个一开始香艳热辣的吻,脸上的表情还是死灰一样的僵硬,就支起身子,大步朝着包厢的门口走去了。
元俏只捕捉到他的一个侧影,脸部线条紧绷,背挺得过于直,有几乎掩饰的狼狈,她看在眼里,也掩进了心里。
“准备一套得体的女装,要快。”
明成半开了门,对着门口侯着的适应生提出要求,训练有素的服务员没有出声点点头就走了,元俏还没有机会报出衣服的尺码,服务员就礼貌的敲门了。
一室安静,瘫坐的两个人动了动,明成提了步子,懒散的像一只狐狸,捏了一个大包装袋,回来看着元俏的眼睛里又是他平日里的得意生风,纤长的桃花眼里沉浸着灿烂星海,格外的耀人夺目。
元俏原本想问“服务员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码的衣服?”对上他这幅模样,尤其是眼尾的一抹狭促,想问得都压了下去,夺过了明成手里的衣服,进了卧室换了衣服出来。
两人携手,款款出了会所,前后时间两小时四十八分钟。
明成先带元俏买了一圈同事要的东西,虽然晚了,但是面子上还是要做的,明成也十足的有耐心。
回到脉络的时候,元俏身着一身暖黄色的连衣裙,很简单的款式,胜在肤白貌美,衬得好,光彩照人的紧,从她一脸笑意的踩进格子间,一干同事都敏锐的嗅到了什么,看着元俏的眼神历经变化,最后都是一脸的客气,甚至有几个女同事,也别勤快地接过来元俏手里的东西,分发给了大家。
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有些热闹,一些按耐不住的女同事,有些有意无意的开始打听,她与明成的关系。
明成的身份,不知道的人少,这也在元俏的意料之中,为了让一切看起来更像那么回事儿,元俏含糊不清的糊弄了两句。但是顶着明家小少爷的面子,元俏一下午在办公室都过得比较轻松,有人主动的揽了她的工作,她也乐得清闲。
时不时的拿出来手机看看,总觉得到了现在贺莫年都没有动静,是她太小人,还是那个人太君子?
时间捱着一点点的过去,元俏的心里更加的没底了,难道她对贺莫年来说也没有那么不可或缺?
抱着巨大的疑问,元俏照常下班,绕道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她自己喜欢吃的材料,打算回去做点好吃的。
晚饭的时候,元俏一个人吃的,四菜一汤,两个肉菜,两个素菜,可口爽利,只是她吃得不是滋味,贺莫年没有回来。
时间七点零五分。
元俏一顿饭,花费了一个小时,磨工夫到了八点一刻,还是没有等到人回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大得能招风穿过的寂寥,元俏望着四周的空间,胡乱的想,她似乎能明白,为什么有女人红杏出墙了。
堪堪收拾了心思,元俏看了一期无聊的综艺节目,就收拾睡了。半夜熟睡的时候,感受到身上传来一丝凉意,元俏本来心里就有事情,睡得浅,这一下就睁开了眼,撞进了一双冰凉沉默的眸子。
元俏一瞬间就清醒了,楞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一身的凉意,席卷在她的心头,元俏握在被子下葱白的手指蜷缩在了一起。
贺莫年伏贴在元俏的身上,好大的身躯,不透缝隙的挤压下来,元俏的呼吸都有些短促,盯着贺莫年,随时准备着他的质问,出击。
男子深沉的眉眼里全是元俏靓丽的容颜,看不出一点的情绪。
好久贺莫年才出声“累了?睡这么早?”
说些他起身,看着元俏疑惑不解的模样也没有在意,嘴脸扯出来一丝的笑意,转身去了浴室,一阵子传来流水声。
元俏杵杵地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水晶灯,在床头灯昏暗的映衬下,不耀眼,反倒有些刺目的棱角,似乎下一刻就能跌落下来,戳进人的心脏。
哗啦一声,浴室的门打开了,贺莫年赤身露体的出来,身上还沾着水滴。
他的眼睛,浓黑如墨色,能将周遭的一切都吸纳,看得元俏心突突的跳个不停。
浴室的门,出来就是意大利的手工地毯,白色干净,质地柔软,是贺莫年在她住进来之后,派人铺上去的。
元俏几乎在他踩出浴室两步,就跑下了床,在一边的衣柜里拿了大毛巾给他。
贺莫年也不动,低头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子。
元俏伸手递给他,见男子没有动静,想了一下,他以前的那些臭习惯,抓着他粗壮的胳膊,开始给他擦。
到了特殊地方,闭上眼,元俏匆匆的带过,然后去了一旁的衣柜拿了浴袍,给他披上。
他像是一座石雕一样的,站在,从头到尾只是冷眼看着元俏忙来忙去,只是从头到尾有力的手掌都死死地蜷在一起,元俏知道他在忍。
元俏下意识的知道他这是在思索,用怎样的办法对付她,今天的贺莫年,太过于不一样,尤其,刚回来贴在她身上,他的目光盯得一直是她脖子一圈那些斑斑点点的痕迹。
元俏想他要是发脾气,动手甚至像上次那样欺负她,那倒她还有一线机会逃出升天,如今这样风雨不动的模样,折磨的元俏脑仁都疼。
换了笑脸,元俏尽量地让自己看起来自然,抬起头对上贺莫年“低下头,不然我够不到。”
贺莫年还是不动,只是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的盯着元俏,漆黑的眼睛里,一片幽深,啄得元俏心头那点软肉,没出息的颤巍巍的抖。
见他还是没动作,元俏也有些火大,是生是死倒是给个痛快,抬起来的手,还捏着毛巾,卸了力道,以一个弧线滑落下来。
贺莫年眼疾手快的抓住,攒得力道之大,元俏仿佛都听见她手腕处骨头碎裂的声音。
此刻,元俏在他的目光里感受到了凛冽的暴虐之气,他看着元俏的目光不再是从前的沉稳内敛,有一刻,元俏估摸她可能看不见明早的太阳了,在老虎头上拔毛这种作死的事情,真让她做了。
贺莫年猛地一发力,元俏就被他带进了光裸的胸膛,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张扬又内敛,一如他这个人一样,元俏额头磕在他胸口,疼得眼里冒泪花。
贺莫年俯下身子,将下巴搁在元俏的肩头,挺翘的鼻梁一点点的摩擦着她锁骨脖颈,那一圈带着刺眼痕迹的地方,轻轻的嗅着,浅淡的呼吸,似乎都带着凉意,却是激得元俏浑身发颤。
元俏下意识的把身体向后撤,躲避他这样的刁难,刚一动,被他捏着的右手,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这下元俏老实了,他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让元俏乖乖的放下了挣扎,这样的力量对比,那种绝望一般的无奈又爬上了她的心头。
“谁弄的?”
他贴着元俏的肌肤,瓷白滑腻的触感,绵软温热的让人怎么都爱不释手,也无法忍受被别人窥视,更别说,沾染。
元俏被这一顿的折腾,理智已经接近崩塌的边缘,负气地开口,带着几分挤兑“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我要你自己说。”
元俏有些佩服贺莫年这个时候了,说话还能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要不是在亲热的时候,他那一面元俏见识过,都怀疑他是不是一辈子都是没有情绪的声线。
“是谁有区别吗?”
突然,贺莫年停下来了动作,鼻子离开元俏的皮肤,看着她锁骨出的一点牙印,左手抚上去,揩了好几次,像是在擦脏东西一样,好几次没有结果,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贺莫年,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恐怕你更不能接受的不是这里吧。”
此刻的元俏是淡漠无情的,一向活泼温吞的女子,突然的数起来刺,那扎人的效果也是不可小觑的。
贺莫年,在她说完之后,眼圈就红了,突然贴上元俏的耳垂,吞噬啃咬,闷闷的话暧昧的传来,却是伤人要害。
“元俏,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一人顶雷,保全了明成?”
元俏一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贺莫年完全的不给她机会。
一手扯开她身上的睡衣,两个人坦诚相对,元俏洗了澡,没有穿内衣,这个时候这样直白的放在他眼皮底下,下意识的要去挣脱,捡地上的布料。
贺莫年将人一把扣起来,掐着她的水蛇一样纤细柔软的腰肢,转身贴到了浴室边上的墙体。
“元俏,别的男人敢对你存有非分之想我都不能忍,他是明成,也先认识你,我认了,如今你觉得我还能忍么?”
贺莫年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说他的感受,元俏听着却是越来越胆寒了,后悔的恨不得抽死自己。
元俏被他压在墙面上,脚都不能沾地,全凭腰部一双有力的大掌,那力道能把她嵌进坚硬的墙体里。
视线一刻不停留的在她的身上巡视,如同君王在审查自己的净土一样的肆意小气,容不得别人半点的侵占。
元俏肤质很特别,只要一星半点的力气,都能在她白净的皮肤上留下一抹触目惊心的痕迹,对此更激发了他的某一根神经,每次都要折腾的元俏一身惨不忍睹的痕迹才罢手。
没有。
其他地方还是如同洁白无瑕的美玉,上好的杨汁白露一样的纯净,贺莫年眼里燃烧起来的那团火焰,才留住了燎原的趋势。
一瞬间,他就明白过来,刚才元俏的话有故意误导他的意思,咂着怀里小女人的手,更加的用力,大不了毁了算了。
“贺……贺莫年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