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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女在女尊 三十九、不白之冤

永历三年 七月盛夏

满安京的人大概都知道了谨王妃胡苛要把自己不成器的小女儿玲珑世女胡瑛妙逐出王府,近两天来,汉南街附近的居民就总能看见不同风格的华丽马车络绎不绝的往谨王府拜访,下车的通常还都是正值少艾青春美貌的少女,间或有一两个风姿潇洒的中年妇人,共通点就是非富即贵,旁观的有那么一个半个稍微有点见识的,还能显摆似的同身边的邻居叫出几个官名来,今儿时候不早了,好多人家已是吃罢晚饭拿着蒲扇坐在自家门口消食乘凉,三五成群的说着近来的新鲜事,偏偏这时,却听见有豪仆赶马呼喝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原来是步司卿的女儿,与瑛妙有一年同窗之缘的步如步小姐又来了。家住附近的小多子捧着饭碗,一边呼噜呼噜的往嘴里扒拉,一边抽空扬起小脸对坐在一边的爹爹道“爹,快看,大白马又来了,”原来近几年来步如的母亲步大人官运亨通一路从司空做到司卿,眼见今年户部老尚书要告老还乡,只怕这尚书之位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她府中架车的马是一水的岭南白驹,通身上下一根杂毛也没有,一来便惹得附近的人都来看,小多子虽然不知道司卿尚书,却对那四匹马情有独钟,一看见就咋呼。只不过才叫了一句就被自家爹爹一巴掌推闭嘴了。

那马车一路疾驰,临到王府门口才将将停住,却从里面下来个精致柔嫩的少年,看打扮便知是步如贴身服侍的小侍一类的,他手里捧着个雕花烘漆的木盒,莲步走到侧门上跟王府门房伺候的交涉了几句,才把那东西交与,转眼间又上马车回府复命去了。

却说今日当值的正是红移妻主的一个堂妹诨名叫六乔的,三年前红移新嫁的时候才不到十二岁,如今长成了,因为口齿伶俐面目端正又托了堂姐夫说项才得了这么个体面轻巧的活计,打从那步府的小郎君一下马她便恭恭敬敬的迎上去,这几天这步小姐就没断了人来,好在派的都是美貌的少年侍从,也不觉得那么烦了,好在外人只晓得王妃要逐小主子出府,自家小主子受伤的事知道的却没几个,要不只怕这王府的门槛也能踏烂了,她一路想,一路将东西做了登记,又亲自送到二门上交与看守的爹爹,才又赶回去当值。

那何爹爹拿了东西,理了理头发,掸了掸衣裳,跟旁边的小子交代的几句便急急的往氤氲院去了,他这几天往院子里送的东西不少,得的赏也不少,脚步上难免带了几分轻快,快到院门口,忽然想起那里边的情况,便又忙忙重下步子,做出一副担忧难过的样子,正好从月门见看见两个正收拾东西往厢房里走的小子,便轻声叫道“溪哥儿,鹊哥儿,正忙呢”那两个中岁数明显大一些的见了,便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同伴,自己过来道“何爹爹,怎么又是那家的小姐送东西来了不成,小主子正合太女说话呢,您把东西给我吧,有了赏我再给你送去,呵呵”他一张笑脸到叫何爹爹不好意思起来,忙将东西给他闲聊几句就走了。那鹊哥儿冲他背影冷笑了几声径自去了不提。

被众人关怀备至的瑛妙此刻正趴趟在牙床上,几年间,少儿时那种叫人惊叹的精致绝美更彰显了,少了些童稚,那天真纯美却还在,如今因受了伤,更添了些柔致婉娈,恹恹的却更叫人心疼,好几天了,那说不出口的伤处也没怎么见好,到累的一干人围着她团团转,连绿易都挺着大肚子颤巍巍的来看了,只是母亲却一直没来…….

胡泱坐在一边见她眼里渐渐又有露水渗出,不由深叹一口气,抚上那渐渐低垂的小脑袋“别钻牛角尖了,我知道你委屈,这几天也劝你不少了,谨姨奶她实在也有她的难处,你…….”想起那天谨王妃挣扎沉痛的脸,下面的话却是不好劝了,假如不是听到风声赶来来王府,也许瑛妙这条小命真要不保,想起那天血肉模糊的瑛妙,静静的趟在冰冷的地上,乱发遮住了她的脸,像是个破了的唐瓷娃娃,谨王妃因为胡泱大力的一推坐到了地上,面色复杂难言,良久才支着木杖缓缓起身叫人把瑛妙抬去医治顺便收拾残局,之后几天流言四起,大世女瑛厉忙着应付外面的探问探视,谨王妃却是一连三天没有露面,后来几番周折胡泱才抽丝剥茧似的理清事情的真相,便是她也不由倒吸凉气,震惊不已,却说三天前奕王(原宗王之女,母逝后承位,立安权臣)最疼爱的小儿子胡涟来找瑛妙说是有事相商,这位小郡子是安京有名的才子佳人,美姿容,雅情致,很爱与瑛妙来往,只是后两年各自年纪大了,就是亲戚也多有不便,因此有段时间不见了,此次忽然间来了神色间惴惴不已,求着瑛妙把身边伺候的都打发了,只留她自己一个贴身的小童服侍,瑛妙不做他想,便依着他的话做了,他三人在房中私谈过了很久也不见人出来,连枝想起瑛妙早上让他炖的燕窝要好了,便大着胆去问问,在门口叫了两声到听见里面器皿碎裂,男人惊呼的声音,他怕伤着贵客忙进去帮忙,哪知屋里的情形差点就让他晕过去,尖叫声便止不住的呼啸起来,他晕了,以至于后来那几个灰衣的女人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进了屋子,把床上那两具*的身体收拾起来都不知道,后来更乱了,王夫和大世女亲自送了涟郡子回奕王府,不久王妃也带着几个长随来了,接着便是木板子啪啪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好像很久很久,又有人来了,连枝和所有人一样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他没像晴雯深雪几个一样扑上去求情然后被某个粗壮的女人推到,他深深的恐惧,只有自己看见了,会有什么噩梦般的命运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