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歌答应了幻蝶,又答应了杨欣,这下子,他终于……不知所措了。
看着杨欣欣然接受他邀请的模样,白笑歌又不忍心再看到她流泪的样子,可是一想到幻蝶那冷艳高贵的脸庞,白笑歌又暗中生出几滴汗水。
解释,现在他只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一切就都解决了。可是,上哪去找这个合理的解释呢?
白笑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明显是相当苦恼。
杨欣已经将桌子收拾好,乖乖站在一边看着白笑歌。
见白笑歌眉头紧锁,杨欣又不好说话打扰白笑歌,可是她又很想知道他叫什么。张了几次口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杨欣,最后还是乖乖站到一边,等着白笑歌不再踱步。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白笑歌这样说这,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将视线放到杨欣身上。
此时杨欣迎光站着,火红的衣衫映衬着骄阳,带着说不出的魅惑。白笑歌又一次看呆。
“公子,我们……可以出去走走吗?”
杨欣小心翼翼试探的问着,好似白笑歌是什么可怕的人物。
白笑歌摇摇头,旋即走到杨欣面前,伸手拍住她的脑袋,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说:“叫我白笑歌,不用叫公子。而且,我不是坏人,你不用怕我,如果可以,把我当成你哥哥吧!”
说完之后,顿感肉麻的白笑歌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杨欣却傻傻的愣在原地。
哥哥?一个从未出现在她生命里的词语,如今,竟然会有一个人像对待家人那样对待她!
哥哥!杨欣感觉窗外一束阳光打来,将她从头到脚包裹在一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暖和击打她的心灵。
她知道,这带给她温暖的不是别人,是白笑歌,是那个愿意当她哥哥的男人。
“白……白大哥,等等我!”
杨欣大喊着,紧接着转身跑出房间。腰间的银铃随着杨欣的每一次奔跑发出丁零丁零的声响,就如同此刻她欢快的心情。
杨欣很快追上白笑歌。
“白大哥,我……以后就这样叫你可以吗?”
在白笑歌面前,杨欣又变得腼腆起来。
白笑歌再次伸手摸上杨欣的脑袋,展示出自己醉人的微笑,那双眼睛好似融合了太阳的光芒。
“当然可以,有你这样的妹妹,我白笑歌的人生堪称圆满了。哈哈哈!”
才不过一秒钟,白笑歌原有的形象崩塌,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尽管外人看来,白笑歌是个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但对杨欣来说,白笑歌是个很温柔,很和蔼的人。因为,他的眼睛绝对不会撒谎。
杨欣的出现对祁城来说,无疑是震惊的。
世人都知道,幻蝶一舞倾国倾城,其姿色也是无比出众,可是今日杨欣在众人面前出现,所有人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姿绝色。
白笑歌与杨欣并肩走在街道上,吸引了无数驻足者的目光。
杨欣略显羞涩,一直低着头。白笑歌则晃着玉佩心情极好。
“白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走了一阵,离热闹的城中心越来越远,杨欣感到一丝不安,终于问出口。
白笑歌轻笑着,指着远处百花齐放的百花河道:“去那里,佳人有约,不得不赴。”
“佳人?”杨欣喃喃着,继而看到白笑歌上扬的嘴角,略带调皮的问到:“这位佳人想必就是白大哥的心上人吧!”
“哈哈哈……”
白笑歌大笑,没有说不是,更没有说是,就这样径自往前走,走致百花河边上,白笑歌看到了伫立在人群中的那抹蓝影。
一袭蓝衣将她的高贵冷艳表现的淋漓尽致,今天她没有戴什么珠宝首饰,尽管有些素,但在这人来人往的百花河上,她的出众足以让人一眼看到。
那副高高在上不容任何人接近的冷艳,是独属于她的气质。若是旁人,怕很难表现出来。
香药着一身浅粉色的衣衫在她左边,一袭白衣的冷轻言站在右边。这一左一右的护卫,又让大胆前来搭讪的男人退却了。
许是察觉有人在看自己,幻蝶转过头来,一下子就看到了吊儿郎当的白笑歌。
她只是打量了白笑歌一眼,随即将视线放到白笑歌身边的女人身上。
俗话说,美女见美女分外眼红。尤其是像幻蝶这种高贵冷艳的美人,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一个女人比她还要好看。
白笑歌看到幻蝶往这边看,就径自走上前去。
“幻蝶姑娘今天……”
“我不记得跟我赴约的有这个人。”
不等白笑歌将恭维的话说完,幻蝶直接打断他,将自己对杨欣的不满用语言表现得淋漓尽致。
白笑歌笑笑,看着幻蝶身边的两人道:“我也不记得这个两个人在我们约定之内。”
幻蝶瞪向白笑歌,两眼怒火丛生,他分明就是在跟她抬杠!
白笑歌也不畏惧的瞪向幻蝶,两人在河边上大眼瞪小眼,僵持了许久,就是不肯认输。
“白……白大哥,我还是先走吧!”
见两人气氛不对劲,杨欣察觉到这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到来。于是她拽了拽白笑歌的衣摆,表现出自责的模样。
“切,狐狸精!”
香药自然是站在幻蝶这一边的,尤其是杨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香药对杨欣更加嗤之以鼻。
香药的话自然而然的落进了杨欣的耳朵,纵然她身子较弱,楚楚可怜。但耳朵也是容不下污言秽语的,因此在听到香药骂她是狐狸精时,杨欣一下子就红了脸,一种愤恨,怒气在她脸上轮回交替。
“你……你说什么!”
杨欣伸出手来,指着幻蝶身后的香药,眼眶泛红,嘴角发白。
香药挺直腰板,刚要开口回击,幻蝶却出手挡住香药,径自站到香药前面,对上杨欣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
“你想干什么!”
幻蝶一出口,方圆十里冷风呼啸,一阵寒气蹭的袭向杨欣,那股逼人的寒气逼得杨欣胸腔一痛,两手发麻。
女人家的事情白笑歌可不想参与,于是就站到冷轻言旁边,看好戏。
“冷兄,你说她们两个谁更胜一筹?”
闻言,冷轻言看向白笑歌,在他脸上,冷轻言找不到一丝的愧疚,一丝的无奈,在他脸上,冷轻言只看到兴奋。
“这事因你而起,你何故在这看热闹?”
冷清言当真是不屑白笑歌的脸面,虽然他冷漠,但他可不像白笑歌那样无情。
白笑歌听着冷轻言的教导,忽然饶有兴趣的转过身来,看向他。
“冷兄平常不爱说话,如今这一张口竟如此批判人,我白笑歌简直对冷兄刮目相看,想不到冷兄竟然懂得人情世故。”
白笑歌嬉皮笑脸惯了,因此面对沉默寡言的冷轻言也是一贯的不正经。
这话在白笑歌说来也没什么,毕竟他本身就是那不正经的人,自然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可这话偏偏是对冷轻言所说,冷轻言平日冷漠惯了,便忘了其他的表情。可是今日,自白笑歌那句话一出口,冷轻言的脸色就一阵黑一阵白。
冷轻言不想跟无关紧要的人计较,但又着实看不惯白笑歌这为人处世的态度,因此双拳一握,又继续说:“男子汉大丈夫,担当二字是必修之课,如今你做了错事,怎就不担当了!”
白笑歌晃着玉佩笑道:“冷兄莫不是喜欢幻蝶?”
一听这话,冷轻言那张冷面刷的就红了。“别……别胡说。”
喜欢幻蝶,怎么可能。幻蝶是他的主子,这一点,他分得清楚。
白笑歌看着冷轻言变化多端的表情,笑得更加开心。随后,白笑歌走进冷轻言,将手里的玉佩在他面前晃了下。
冷轻言注视着那枚玉佩,心碰碰的跳个不停。
“这玉佩……”
“送于你了!”
白笑歌随手一甩,将玉佩甩到冷轻言怀里,然后道:“冷兄长得也不说多难看,还是今早娶个妻子吧,不然祸害了别人。”
冷轻言只顾查看手里的玉佩有无损坏,因此对白笑歌的话根本就没在意,等他抬起头来时,白笑歌已经向幻蝶走去了。
此时幻蝶已经大打出手,刺骨的冷风无情的向杨欣打去。
杨欣毫无反抗之力,除了四处躲闪向她袭来的冷风,别无他法。
周围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对他们两个指指点点的也越来越多。
白笑歌拨开人群走进去,此时杨欣已经伤痕累累,一脸狼狈的蹲在地上抽泣。
幻蝶高傲的站在人群中,眼神轻蔑的向下挑着杨欣,好似在说这就是你惹到我的下场。
白笑歌瞥了幻蝶一眼,手掌一挥,一道白光从他手掌窜出,直逼幻蝶眼前。
幻蝶根本没料到白笑歌会来这一出,因此白笑歌出手后,她已经是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白光冲致眼前,距离她鼻尖不到一寸,又刷的消失。
幻蝶松了口气,好在是虚惊一场,不然以那到光的威力,她极有可能已经死了。
白笑歌将视线转到杨欣身上,随即将自己的外袍解下来,披在她身上。
“如若不嫌弃这衣服你就先披着。”
杨欣闻言抬头,在看到白笑歌时,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刷的掉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落。
白笑歌摸了摸杨欣的头发,温柔道:“没事了,起来吧!”
杨欣像受了惊的小狗,在白笑歌温柔的搀扶下,才勉强从地上站起来。
站起来后,杨欣就一直靠在白笑歌身边,纤细的手一直拽着白笑歌的衣服不放。
白笑歌温柔的拍拍杨欣的手,拉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幻蝶。
幻蝶看着白笑歌向她走来,不知为何,心里竟然生出一股寒栗。
“要报仇就尽管报,反正我是不会道歉的!”
幻蝶强硬的仰着头,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容许有任何人给她不好的脸色看。
白笑歌漫不经心的抬眼看向幻蝶,为她这种大小姐脾气感到无可奈何。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惯出了这样的人。
本来白笑歌是不相关女人间的争斗的,但白笑歌还是说了句:“你是什么样的人别人看在眼里,不用着急证明。至于你这仗势欺人的样子,还真是很降身价的。”
“什么!”
幻蝶听罢,火冒三丈。这白笑歌竟然教训他。
不等幻蝶发火,白笑歌就搂着杨欣的腰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