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小几练字惹风波
——以下正文——
“娘亲,我的妈呀,我是真的就是锻炼锻炼身体,不信你问问爷爷,他肯定是能看明白!”赵臻差点被赵氏给逼疯了,连“妈”也叫了出来,这会儿赵母非要和赵臻纠结,还不是因为赵臻早上作了几个扩胸运动还有瑜伽里面的动作,硬是把被打成了“癔病尚未祛邪?!”
赵达开摸了摸胡子,“小茹你慢来,我看臻儿这动作还有几分意思,像是锻炼身体的势头。”
赵达开毕竟是行伍出生,至于赵臻喊着什么,他不是很懂,但是拉伸肌肉,活络经血,他还是看的明白的。
“啊?可是,他这是、要不叫宋郎中来瞧瞧,我估摸是前几日让马匪给吓的,哪里有孩子见过那模样的场面啊?”赵母听了赵达开的话还是有几分不确定,一个劲儿说要着赵臻去看看宋郎中。
“呸的,那宋郎中,这些年给我们家臻儿治病也没见好,要不是莲花大师,哎算了,总之我觉得就是没事,你别神叨叨的。”赵臻又跟赵母保证了一番,赵母才疑虑渐消。赵臻也说不上是好是坏母亲的这番表现。前些时候,自己一个人蹲在井盖便看《国史》时傻乐了几声,赵母立马神经敏感过来,以为自己疯了,今天在小院里运动了一番,又、、、、母亲真的是太苦了!
“那你们爷孙俩吃饭!”赵母钻进厨房,端来两碗白粥,便是进了屋子。她把白粥放在小几上,阳光照着小几上的水渍特别显眼。赵母看着,低头恼了一句:“这孩子,大早上玩水、、、”她正准备掀起围裙擦拭一番,待看清小几上的“东西”,竟一时愣在原地。“臻儿?臻儿?还有爹,你们过来?”她有些意外甚至是惊异,她把小几放正,摆在自己的面前,又看了了看桌子上尚湿漉漉的毛笔,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用,我们等会再来吃。”赵达开对着门口说道,也是对着赵臻说道:“新新之精,活力之源,吞吐浊气,孕养精华!”
“讲的是早上武学修炼的最好时机,一个人,一个人的体格和灵魂在早晨达到了极致、、、、”而就在这时,赵母端着小几竟是跑了出来,打断道,“臻儿,这上面的字,可是你是、、是写的?”
“啊?”赵臻正听着带劲,突然赵母跑了过来,吓了自己脑子有点懵。就连平常十分和睦的爷爷也有几分怒色:“小茹!”
赵母一听,猛然一惊,赶忙收拾好体态,慢慢说来:“爹,你这几日可有教臻儿写字?”
“你这话,我们一家不是在牢城里吃皇饭?哪里有功夫教臻儿练字,我教他武学,可不兼带着习字读书!”
“那、、这是字是谁写的啊?”赵母把小几平坦放好,递到赵达开的面前。
赵达开定眼看去,这字迹、、、虽说不上是龙飞凤舞,金钩铁笔的,但是端端正正,字体颇为正派和谐,整张看去,协调统一,自有章法。赵达开,赵母俩人把小几上的字迹看完,四只眼睛,齐齐盯着赵臻!
赵臻摸了摸鼻子的伤疤:“那个、、是我写的!”
轰——
“可是、、臻儿,为娘并没有教你啊!你怎么写得这般、、、”
“这字迹有着魏楷的质朴大气,雄强壮美之风,因为和南方的秀丽委婉,典雅优美相区别,所以特是好辨认。”赵达开也在一旁评判着。
赵臻上辈子从小到大都是学着“庞中华字帖”,所以自然而然就表现出这样的字体风格,而尴尬的是“庞中华字帖”又是继承了魏楷的精华,一时间赵臻真的百口莫辩,自己这家里怎么搞的是谍战片似的。“我、、我就是看着那《千字文》上的字体,就跟着学,所以就学会了!”
“额、、、就学会了?”赵母简直被惊愕到了,一大早上在那里做些奇奇怪怪的动作,现在又是“魏楷”的书法,自己的这孩子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生的,她真的好好撬开赵臻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赵达开见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说不定咱家臻儿还是个神童!”
“爷爷,走咱们去练武吧!”赵臻赶忙拉着赵达开除了小院往外头去了。过了一会儿,赵达开走在前面,出了仓埠里,不知过了多久,一路往北走,一开始还是走,慢慢小跑起来,过了一会儿,便是狂奔了起来。赵臻跟着身后,口里冒着白气,大声呼喊着:“爷爷,你、、你等会我、、”赵达开肯定是不会回头,赵臻抹了一把汗水,早上折腾了一番,现在又要开始狂奔。赵臻只好咬着牙坚持,心脏在心口“突突”跳动,血液在脖子下奔腾,赵臻整张脸都是赤红一片。他止住,撑着膝盖,一点一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早上没吃饭的缘故,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不停,恍恍惚惚。想象的武学不是这样的啊!
大概过了半刻钟,远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赵臻望去,一个老头拿着旱烟,正叭叭抽着。大概过了半刻钟,赵臻慢慢的小跑过去,爷爷早已是坐在地上休息半天。
“爷爷,你怎么、、、”
而就在这时,赵达开突然身形暴动,烟味扑面而来,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自己,整张脸竟是已经贴在赵臻的面前,吓得赵臻的一个趔趄,慌忙往后倒去。
赵达开笑开了,拉住赵臻领口,“走吧,咱们上山去。”迎面是一座山丘,算不上山,要说是山也只能说是一座小山。山上长满密密麻麻的树林,抽着绿,不少的鸟雀在树梢唧唧咋咋鸣叫,在山下小径入口处树立着一块小石碑,上书两个字——幸山!
早晨的阳光特别茂盛,像是一朵热情洋溢的太阳花。赵达开望着赵臻:“今天我教你学拳法!”
“你攻过来!”赵达开命令。
“啊?”赵臻有点蒙,“爷爷咱们不学招式,什么白鹤展翅,饿虎扑食的。”
“你这些是听说谁说的?”赵达开顿了顿,“臻儿,你要记住一点,爷爷是很严厉的!”
“攻过来!”赵达开低声嘶吼。
赵臻握了握拳,犹豫着,而就这时,赵达开一拳头却是轰来,赵臻根本就没防备,直接被轰倒了!
半响,赵臻睁开双眼,胸口还是有些痛,他掀开衣服看了看竟是一片紫红,都瘀了!赵臻望着身边正休憩的赵达开,疑惑:“爷爷、、”
赵达开二话又没说,一脚扫来,吓了赵臻一跳,赵臻直接四脚朝天,狠狠地撞在地上。膝盖,手肘都是一阵酥麻之感,特别是下巴撞在地上,当即嘴里便是出血,刚刚正准备说话,舌头就自然而然就咬得流血,另外上下颚由于猛烈撞击,脑子也是痛的嗡嗡直响!
这一次,赵臻又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地上很是凉,赵臻打了激灵,第二次醒了,这一会儿他直接退到树桩边,依靠着树桩,望向四周,除了满地落叶和啾啾叫了的虫鸣,什么也没有。赵臻大概明白爷爷的用意,便是抄起树枝警惕着望着四周,风吹了过来,有些冷。大概过了半刻钟,林子慢慢暗淡了下来,赵臻肚子也叽里咕噜叫了出来,赵臻抬头看去,只见一轮昏黄的太阳出现在西边,照着树林金光一片。
“什么?都到了晚上了?”赵臻看着天空,自己倒地是晕了多久?而这时肚子也叫了起来,赵臻摸了摸肚子,轻声轻脚地来来回回巡查着,又一面警惕万分扫视四周,却是什么也没有,“难道这也是考验之一?不是说学习拳法的吗!?”赵臻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他重新坐起身来,对着树林大喊道:“爷爷你在哪里?”
“爷爷、、”
“爷爷、、、、”
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太阳的把最后的一丝光亮藏进了山里,天便是黑了下来,“布谷布谷、、、”播谷鸟催着人们要开始春耕了,赵臻声音嘶哑,又累又饿,今日什么没学会,还挨了两顿打,就一直昏睡到了傍晚。
赵臻拖着沉重的步伐,便是踏上了回家的征途。到家的距离大概有着二十里来着,赵臻只能用跑,花了两个半时辰,赵臻几乎累死在路上,他望着远处的星光点点的村庄——仓埠里到了。
赵臻浑身汗湿,嘴皮一天竟是破皮了,赵臻舔了舔,竟是有些咸的!看来是流血了,赵臻捋了捋头发,远远的,便是见着一个纤细的身躯站着门口,那人影在夜里眺望着,不断在夜里搜寻,像是一株昙花,静静绽开着。
赵臻自然是知道那是谁,一点一点地走了过去。赵母一惊,急忙跑了过来,一把抱住赵臻的头。“饿了吧?咱们回家吃饭。”
“不不不,娘亲,爷爷回来了吗?”
“咳咳咳”一个老人坐在井盖边,正编制着竹篾,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赵臻也是火冒三丈,但是看到爷爷安全到家了,他也顾不来那么多,一头栽进了母亲怀里,昏昏又睡了。
“爹,今日你不会是把以前训练安国军兵士的法子用在臻儿身上吧?”
“额、、、”
看到这番模样,赵母当即是明白,立马脱下赵臻的衣服,待看到赵臻身上的伤痕和瘀伤,当即眼角喷了出来眼泪,走到赵达开边上,狠狠把地上的竹篮,篓子胡乱踩踏着,弄得一塌糊涂,狼藉一片!话也不说,便是抱着赵臻进了房屋。
第二日,赵臻问到一股饭香,立马就醒了。只见得赵母匆匆走了过来,把两个鸡蛋放在赵臻枕边,“臻儿你吃,等会就不要跟爷爷出去了!”赵臻剥开一个鸡蛋,囫囵吞枣就吃下。正要拨开鸡蛋,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是蹑手蹑脚走到爷爷房屋门口,把鸡蛋放在鸡蛋枕边,做完以后,便是出来回到自己的床边。把小几从窗户上拿下来,披上一件小袄子,便是端来一碗水,便是又写起来。而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聒噪之声。赵臻透过窗户,便是见着一个黑瘦的影子出现在小院子里,那人嗓门颇大,此刻正大叫着:“师父,徒儿来拜师来了!”后面还跟着俩人,手里还拿着一些赠品,没说话。这三人不是谁,正是陈曜,林贵,林东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