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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闲王 第二十七章 面涅,何许人也(上)

第二十七章 面涅,何许人也?(上)

——以下正文——

早上母亲都没留爷爷的饭,看样子是为自己昨日受的伤,还在计较呢!作为一个“成年人”赵臻肯定明白爷爷的用意,所以并不会像母亲这般的反映,修炼武学本来就是要受些伤的。母亲这是对自己娇溺了,所以就十分心疼了。赵臻想了一会儿,思绪就被窗户外的三兄弟给打乱,他在心里大概掂量了一会儿,便是继续写着字。

在北宋,科举考试是十分严苛。字迹不端正,誊写后的内容模糊,卷章折揉破损,有印记,统统视为舞弊。特别是字迹,先不说你才高八斗,文采激扬,这字迹不过关,就没得谈。所以这也是赵臻天蒙蒙亮起来练字的缘由。另一方面,除了练字他也不能干嘛,像是其他蒙学书籍,《三字经》《百家姓》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没听说,不过据赵臻所知,这两蒙学课本在中国一千三百年的科举历史之中扮演了重要历史,而刚好这两本书也是诞生在北宋初期,想到这里,赵臻便是了然,这两本书骨灰级的蒙学课本还没出世吧?

那么赵臻也不知道将来上学要学些什么,不过自己的记忆力和对世界的认知定是要比同龄孩子高上一节,像是爷爷嘴里说的“神童”,那还是有些距离的!勤能补拙是良训,一分辛苦一分田,赵臻打定心思,不管怎么样,勤学苦练,才是治学之本。

阳光再一次从竖阁里照了进来,赵臻也忙完今日的练字之功。将小几上的书册,毛笔,笔架放置好,便是扭了扭脖子手腕,出门了。赵氏将早上的饭食也弄好了,便是搬进来放在小几上,而这一会儿,她并没有看到小几上的水渍,看来臻儿是自己的擦拭干净,她擦了擦手,摸了摸赵臻用过的文具,会心一笑。而这时,爷爷赵达开也是起来了,正坐在井盖边上,正捯饬着锄头,那锄头的插口处,一直松松的,使不上劲儿,他正削着一根竹签子,准备插进里面,夯实了!赵臻一看就知道,现代大多数都是那一块铁片带进去,古代就没办法。

“哎呀,师父,你让我来啊!”

“老话怎么说来着‘生我者父母也,教我者师父也’”,陈曜一把抢了过来,帮忙塞着竹签子。不过却是怎么也塞不进去,他忙的脑子热汗直冒,最后对着那竹签子狠狠的踩了两脚,终于是踩进去了,他对着地上刨了刨,“嘿,师父,你看这不就好了!?”陈曜把锄头放在一边,挨着赵达开坐下。

二林手中拿着瘦肉条还有,芹菜还有其他一两瓶酒,站在一边问道:“那个赵师傅,狄兄弟没在啊?”

“咋了?找他有啥事,他不在,回唐州去了!”

“什么时候走了?”

“、、、你问这个干啥?”赵达开望着二林,有点疑惑。

“哎呀,师父,你别跟这两傻子计较。”

“那个,赵师傅,我们是跟你道谢来了,要不是那日在树林中,我们哥俩就没没命了。”

一听这话,陈曜顿时不支声,脑子上皱纹跟波浪纹似的,“娘的,你要是不说,我老陈还没想起来,你瞅瞅,这背上的伤!”

“那个,陈兄弟实在是,我们兄弟做得实在的不应当。”

特别是林贵,两眼都红了,看样子也是十分内疚。赵臻出了门,正见着这场景,在树林这三人发生了什么,赵臻跟着“锯子叔”跑远了,后来发生了事儿,他也不清楚。

“爷爷,咱今天还练吗?”

“呀,师父,练什么连什么?师父你不能给你孙子开小灶,就忘了我这大徒弟啊!”陈曜原本撸袖子准备揍人的架式,顿时笑嘻嘻来了。“教我啊,我要学啊,就学你那日在树林里的功夫,哎呀,师父那是真威风!”

二林把肉食还有酒给赵母送去,赵母也笑呵呵的,一个劲儿说“费利”了!便是端着茶杯小盏给送到了小院里,一家子的围坐在木桌子聊了起来。

“你怎么就想和我学啊?我一个老爷子的!”

“别介啊,师父,今天我拜师礼我也送了,这,我还有十两银子,算是我这些年的身家了,师父,你一定要教教我啊!”陈曜掏出一把银子,叮叮当当地摆桌子上放好。

赵臻见了那银子,眼前一亮,突然脑子灵光一闪,要是咱家开武馆,收门徒,像后世孩子报的兴趣补习班一样发展,估计也不错啊!赵臻正要说来着。

“你家就没有老小?”

“瞧您说的,我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四处揽活干。哦对了,师父,你看看你家着屋顶,来来来,我帮你弄弄!”陈曜说干就干,立马冲赵母嚷嚷道:“大姐,这梯子在哪?我去给你收拾收拾。这下雨的最近,屋子多多少少有点漏。”

谁也拦不住陈曜,特别是陈曜看见牛房旮旯里还堆着不少的竹子,立马拍掌笑起来,“天助我也!”

“师父,我跟您说了,这房屋我跟你弄好,那竹子作瓦,再拿火一烤,防虫又防雨!”

“对了,我给您铺两层,老话说的好,漏雨漏风,漏财漏运啊,这事马虎不得!”

“、、、、、”赵达开没说话,就连赵臻也有点懵,咱们加上这一次,也只是两面之缘,而且上一次也不是很愉快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瘦高个像是吃了春药一般,前脚师父来,后脚师父去的!

“你们不会也是来拜师的吧?”

“没有没有,我二人羡慕陈曜兄弟这般风里来风里去,不过我二人都有双亲在上,可就没那么自在了!”林东踏步前来解释道。

“哦哦,那就好,要是再填二人,岂不是为难死我一个老头?”

“啊?难不成赵爷子有心收陈兄弟?”

“不过为何要这般折腾陈兄弟呢?”就连闷声闷气的林贵也是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肯定是为了考验陈兄弟咯!”

二林,赵臻齐齐望向屋顶上的陈曜,陈曜似又所感,冲着下面摇了摇手,傻笑起来!也不知道是听到了对话,还是脑子秀逗了。

赵达开望着远处屋顶上的陈曜:“既然他想学就学呗,咱们家还差个苦力呢!再说了,他还不一定能入了门,算是个记名的!”赵达开突然无声笑了起来,直把二林俩人看得背上冒凉气。

“那个、、、、赵老爷子,狄兄弟是真的回唐州去了啊?”林东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又有些犹豫的问道,看起来十分奇怪!这话他都问两遍了。

赵臻想到那日把狄青赶走,突然有点后悔,难不成这家伙半路出了啥事?这人看起来孔武有力,七尺高的大汉,不会被马匪给杀了吧?这唐州距离商郡再怎么着也有两三百里路,这路上出点“旦夕祸福”的事,也不是没可能。听赵母说,这“狄青哥哥”也才十八岁,放在现代也是刚刚成年上高三啊!

赵臻有几分担忧着望着爷爷:“爷爷,这狄青哥哥不会是出啥事了吧?”

“、、、、、我出事他都不会出事!”

就在几人闲聊着这次马匪乱新野之时,外面突然一阵鸡飞狗跳,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搅起一阵风沙!

马大光,陈通,吴仓满还有其他几个皂袍衙役冲了进来,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把小院子围着满满的,陈曜从屋顶早就看见了,一声大喝跳了下来。

“干什么呢?”陈曜一马当先,挡在赵达开前面,“师父,有我在,他们不敢把您怎么样?”

二林也是冲在陈曜后面,手上抄起了锄头农具,赵达开看了一眼,满意地笑了笑,看来这一次经历给这俩人涨了不少胆气啊!随即赵达开收拢了笑意:“几位兵哥哥准备干啥?我们一家可是不久才从牢狱里出来,又得把我们抓去啊!?”

“我操你妈!谁敢动一下我师父,老子给他拼了!”

“告诉你们那个赵官营赵大狗,过几天老子亲自要了他的狗命,妈的,害的我们多少百姓在青崖山下死了,白白的死了啊,哦还有我师父, 啊?大把年纪的,给你们蹲牢房!”

“老子陈曜就在这撂下话了,谁敢上前一步试试?”

陈曜当即拍着胸口,唾沫横飞,中途还回了个头望了一眼赵达开。

马大光也不是好惹,狠狠吐了口唾沫:“老子呸,就你这模样,还敢妨碍公差办案!”马大光一扔腰上的刀:“来来来,试试,老子还怕伤了你!”

“喂喂喂,马哥马哥!你别急啊!”

“是啊,咱们来说正事的!”

陈通,吴仓满立马把马大光拉住,又给前者捡起刀:“马哥,看样子这一家子还不知道啊,难不成不是他们!?”

陈通立马上前与吴仓满争执:“我看到的那赤马之上正是这小娃娃,马哥,你还信不过我啊!”

马大光也:“别他娘的磨磨唧唧的,带回去就是了,特别是这瘦高个,特别有嫌疑!来人啊,拿走——”

马大光指了指陈曜。

“嘿,话没说明白,就带老子走,没门!”

赵臻也看糊涂了,这衙门的人到底想干嘛?难不成这些人是赵大狗的人,上次那事还没完,现在又咬回来了?那这新野县县老爷也未免真是个糊涂蛋吧?这西城墙塌了,青砖也是废料,城墙也是豆腐渣,这事现在满城皆知,怎么就这狗熊县令不知道?朝廷怎么把这么一个县太爷弄这儿来呢?

“啊欠——”

胡存义趴在太师椅上,两只脚搁在板凳上,正晒着太阳。他背后绑着绷带,隐隐露着红色。他抹了抹鼻涕——“妈的这是骂老子呢?”

而在这时,黄百通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礼品,果品,吃的喝的,鸡鸭鱼肉,红的绿的,简直晃花了眼。还好这师爷还是个大个子,要不然这将近一百斤的东西,还真提不动。

而在衙门外面,无数的百姓都在兴高采烈,敲锣打鼓,踩高跷,舞狮子,放鞭炮,简直比过节还热闹。

“这元宵节,不是刚过嘛,咋了,百姓们造反了?”胡存义转了个身,虚坐着,当初被王虎手下暗箭所杀,刚好靠近屁股,但又不是屁股,现在是坐也不能坐,靠也不能靠,用胡存义的话说:“恁他奶奶的,简直比死还难受!”

黄百通笑呵呵地跑了过来,把礼品都堆在桌子上,忙说道:“老爷您没事吧?多谢您放了小的,既往不咎,黄某替咱家一家老小感谢您!”刚刚还笑着,立马又抽出几滴眼泪来着。

胡存义皱着眉头,没搭理黄白通,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儿。黄百通看着胡存义的脸色,也不敢打搅,杵在一边没说话。

突然,胡存义精光一射,整个人从太师爷椅上跳了起来,很快他就哇哇大叫起来:“哎呦,痛,痛,痛死我了!”他又缓缓落座,扫了一眼黄百通,说道:“百通啊,除了那人骑着一匹枣马,就没其他线索了?”

“这这、、这,当日这人在南城门下,一番冲杀以后,便是飞马往青崖山去了,小的想,回不回这人和青崖山务工的百姓有关啊?”

“啊,那不是大海捞针吗?”

“不不不,老爷,二十位泥瓦匠加上其他百姓,一共也就五六十来人,很快就查出来,小的已经吩咐马大光等人去干了。”

“哦哦,那就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胡存义突然暴跳如雷,狠狠一掌拍在太师椅上,于是又给他拍烂了,“妈的,那日老子昏迷以后就没人看清那人真面目吗?衙役里面问过没?”

“问过了!”

“那百姓里面呢?”

“也问过了!”

“哎呀——这事办的!”胡存义狠狠得挠着头皮,一时间雪花飞舞。

黄百通忙解释道:“老爷,自从你中箭昏迷以后,赵大狗释放谣言,煽动百姓弃城。当时情况一片混乱,又没您主持大局,谁还看清了那人面目,再说了,那人带着一个青铜面具,骑着一匹红马,哪里找的着啊?”

“这人啊,肯定和南城门前那‘霸王’是一人!”

“老爷英明、、、、不过小的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来就是!”胡存义不耐烦的罢了罢手。

“是是是老爷,是这样的,既然这人救了新野县,而且百姓现在也安宁了下来,王虎和赵大狗之死就没什么好追究的,再说知州大人也没说要追究啊,老爷何必继续烦恼?”

“唉,我、、你懂个屁啊!!!”

胡存义是越想越烦躁,他慢慢站起身来,黄百通赶忙上来搀扶,“老子还没死呢!”

“既然如此,那李仵作(验尸官)是怎么说的啊?”

“一刀毙命,尸首分离!”

嗡——

“妈的,这人真不是什么豪杰,恁他娘的,什么霸王,老子看就是王八!杀了王虎,砍了赵大狗,还弄个什么面具遮着,切!”

“哦我想起来了”,黄百通突然叫道,“老爷老爷,现在新野县百姓都管这人叫‘面涅将军’呢!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人脸上有瘀伤,当初在南城门,赵大狗想跑,那么多人肯定看清楚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叫!咱们只要留意谁额头之上有瘀伤就对了!”

“好好好,这主意好!这红色枣马也是一条线索,快,快快去找。老子非要和这厮大战百来回合,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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