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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闲王 第三十九章 竹纸(七)

第三十九章 竹纸(七)

ps:昨天欠下的可以补上了

——以下正文——

朱孝昌,潘荫育两人立在原地,满脸惊愕。

“潘兄这首词,你可是听说过?”

潘荫育见着秀儿、朱孝昌四只眼睛齐齐地盯着自己,随即在大脑之中飞速思索,最后叹了口气:“潘某才疏学浅,竟是没听说过。”

“潘兄的意思是,这词是那小孩自创的?”

“这词格调平稳,文辞老套,十分成熟,没十几年的钻研刻苦,根本就没法作得出来,而且他在格式上较之唐朝的词,更加老道成熟!”

“这应该是当代某位词人大家所创,不过咱们宋国以内科举大多数沿用了唐朝的制度和内容,而且也颇为重诗赋轻经义,至于说词就更少有人去钻研了。”

“如果要说当今宋词大家,那也是黄州的王禹偁,人称王黄州。因为多次上述直言被贬斥黄州,实在是我等读书人之楷模。不过黄州距离咱们商郡一千里,而且王黄州被贬斥,怎么可能有词句流传到商郡,但是、、、这词的确也只有王黄州这等当世之大家才能作得出来!”

“潘兄的意思是,这词不是那小孩所作?”

潘荫育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笃定的神情,“但是,不排外是小孩听来的,可是我们新野县新近闻名,说得上的词宗大家,却是根本道不上来,你说这诗赋经义我倒是有些个名字,哎,难不成咱们新野县还隐藏着似窦威之人!”

“啊?这窦威是谁啊?”秀儿问道。

潘荫育上前一步:“唐代有一个人叫窦威,此人十分贤达,但是性格沉默寡言,少言静默,为人读书十分刻苦,当年内史令找他做官,要求他调任的时候,他不调,要求他升官他也不升官,专心自己的学业和读书。蜀王让他当记官的时候,他以病相辞。而到了大业年间,他出任内史舍人,最后垂名青史。”

最后潘荫育,朱孝昌还有秀儿终于出了书舍,往前院赶来。

只见的那满脸腮红色女子,手中拿着一根马鞭,正鞭笞着地上之人。马鞭打在空中呼呼地响,而落在朱小凤的背上,出现重重地一声脆响,无数的红色印记出现在朱小凤的背上,而朱小凤本人咬着牙齿,眼泪挂在眼角,硬是没有掉落。

“偷没偷?”

“呜——”

“啪!”

“偷没偷?”

、、、、、

而这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了过来。

“呦,二娘还亲自动上手了?!”朱孝昌一声冷笑,一把捏住马鞭,“怎么了,二娘准备将我也一并打了?”

那大红色衣裳的女子,见来人抓住了自己的鞭子,正要发作,抬头一看,立马绽开笑容,脸上红色肥肉闪着油光:“孝昌怎么不在后院专注学业,你可是我们朱家唯一一个读书人,而且前一个月不是通过了县试吗?二娘在这恭喜了!另外呢?这教训府中的不听话的丫鬟是咱们内廷自己的事,这儿胭脂俗粉,花花鸟鸟就别挨孝昌的清静了!孝昌还是去读书去吧?”

“哈哈哈,叫你声二娘你还蹬鼻子上脸,我可是从来把你当做我朱府的人,另外二娘这话里的意思是轰我走呢?”

“你、、、孝昌你怎么和二娘说话的,再怎么说二娘也是你的长辈,你这般说话,你爹岂不是又要怪罪你?”

“胖女人,你这是拿我爹压我呢?”朱孝昌一把抓起地上的朱小凤,“秀儿把小凤扶会房中,另外去叫王华佗来!”

而那胖女人却是一把抓住朱小凤的手:“哼,这贱婢还未领教朱家的家法,不能这么走了!来人啊,把她的衣服给我脱了!”

“你敢!”

“怎么?我说的话不好听了?”

而就在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老头,后面跟着三个小厮,那老头急忙跑了过来:“老爷回来了,老爷昏倒了!”

“啊?”在场的女眷,下人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句话又把人的心吊到了嗓子眼。

“快叫郎中,快啊!”

“来人啊,把老爷抬进来!”

一时间前院之中鸡飞狗跳,不得安生。朱孝昌一把抓住老头:“福叔,我爹怎么了,他怎么了?老毛病犯了还是怎么了?”

“无妨无妨,老爷只是昏过去了,我已经找过郎中了。郎中说,老爷只是急火攻心,暂时昏厥了过去,静歇些日子就好了。”

朱孝昌听说了,立马飞奔往屋外,而走到一半,却是又折回来,恶狠狠地盯着那胖女人:“你要是敢把今日之事告诉我爹,别怪我朱某人不客气!”这才往屋外跑去,留下大眼瞪小眼的福叔干张着口。

过了半日,朱孝昌悄悄走进后院正房,拨开门帘,上面绿色,黄色,红色的珠子叮铃铃地响着,朱孝昌上前看了一眼床上之人,又瞄了瞄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碗,便是坐在板凳上,看着床上的男人。里面那个男人留着一撮八字胡,脸色发黄,额头上还冒着细汗。见到这般,朱孝昌赶忙轻手轻脚地走出屋中,接着便是见着秀儿拿着木盆走了过来。朱孝昌赶忙接过:“秀儿,小凤如何?”

“已经上过药了,正在铺上休息。”

“嗯嗯,那就好。”朱孝昌打发了秀儿,便是自己又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捧起毛巾,慢慢的帮床上男子擦拭着。

“来了?”男子淡淡说了一句,把朱孝昌吓了一跳,他手一抖,但是继续帮父亲擦拭着。

男子接过毛巾:“没什么事儿,你去读书吧,啊?我听福叔说,潘先生在府上,还不快块前去请教一番,在这里像个娘们侍奉我?”

“呸,你个老东西!”朱孝昌一把将毛巾扔进了木盆,翘着二郎腿:“病了还这般絮叨,书上说子不孝父之过,我这么孝顺,你还屁事多、、、、、”随即朱孝昌严肃起来:“爹,福叔说,汴河帮的人扣留我们的船还绑了我们的人?”

中年男子强撑起身子:“福叔现在这嘴,总之家里的事由我打点,你好好安心读书就是,今年四月份的府试有没有把握,我原来还想给你在县太爷那里寻些路子来着、、、”

“爹!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什么路子啊,狗屁路子,那狗熊还不得活劈了你啊!”

“我这就一说,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那汴河帮怎么说,要多钱?”

“额、、、家里的事你就别掺呼!”

朱孝昌肉坨坨的手掌一把打在桌子上,那碗砰地一声溅出不少乳白色的汤汁来,“我是您儿子,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你找我商量商量啊?你这像什么一会儿事,今天您是怒急攻心,明天气败身亡,哪天你老人家去了,你再来个秘不发丧,那我就谢谢你老人家了一辈子!!”

“总之,既然我是朱府的少爷,出了什么事你还是得说我听听,别怕耽误我应试,你儿子我心宽着呢!”

中年男子靠了起来,瞟了一眼自家儿子:“不晓得怎么回事,前阵子听说不少的渔民的船也被扣留了,这‘龙打浪’的价也涨了一倍,我原以为只是空穴来风,却不想竟是真的,而且、、、这些清水帮的家伙仗着汴河帮撑腰,竟是敢绑人扣船!”

“多少钱?”

“每肉鸡(人)五两!”

“我去,这些家伙不是疯了吧?我们原先交给赵大狗每年按人头也就一两银子,你不是说翻两倍吗?咋到咱们这里硬硬生生翻了五倍!这群狗杂种!”

“嘿,现在新野县所有商家都是五倍,我已经差福叔去账房支银子去了。”

“那商郡和阳城的商家如何?”

“一样!”

“商郡也是一样?”

“嗯!”

“他们不知道曹帅司人在商郡?”

“那又如何?曹帅司他们又没有船,二来就算有船他们也抓不到,三来听说曹帅司马上要调往河北,领兵抗击辽人,所以没有一点折子!”

房间安静了下来。

就在朱孝昌和老父在房中商量对策之时,赵臻还有爷爷已经回到了仓埠里。赵臻手中拿着《颜勤》还有发簪,兴冲冲地跑进了小院,只见的陈曜早已经是在院中,而且举着斧头,正劈着柴火。“呀,师傅你回来了,你把担子放下,我来帮你挑着。”陈曜屁颠屁颠地放下斧头,见着赵达开立马上前。

“怎么没见到狄青?”

“师兄啊,在屋里睡觉。”

“现在还在睡觉?”赵达开也是吹胡子瞪眼睛,十分气急。当即大踏步走进了屋中,便是见着狄青还趴在床上,脑袋蒙在被子里。

赵达开一见着,便是一脚踹在那人的屁股上:“狄青起来,醒醒!你小子一来,我们家倒是想养了一头猪似的!”

“啊?师傅你回来啊?哎呦,我睡过头了。”

赵达开瞧了瞧狄青黑色眼袋,眼中射出一道精芒:“昨晚到底哪里逛去了?”

“嘿,瞧你说的,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逛的?”

“别给我打马虎眼。”

“额、、昨夜我去趟县衙门,光顾了一番那胡狗熊的老窝。”

“怎么说?”

“没怎么,这人可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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