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大小姐给的。”
“大小姐?”我佩服的看着他,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估计是看上我了”听着狐宵恬不知耻的说这句话,我烦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以为是你主人留给你的,还狠狠的感动了一番,竟然能为了我做到如此,猜你恐怕是爱上我了。”
狐宵听着这更恬不知耻的话,向我翻了个白眼然后叫小二上了一壶酒。
“喝了这壶酒我们去下一家酒店吧,这家酒店的常客也见的差不多了,应是没有我想寻的人”
莺歌燕舞,夜夜笙箫。
著名的酒楼,也是最著名的夜店。
我和狐宵来了这家“申琳家酒”
虽说是“僧”不仅酒肉女色,可这游行僧也真是洒脱,进进出出毫不含糊。
“你们放开我。”门口几个大汉拉扯着一个女子进了“申琳家酒”,可这诺大的场子,好像无人听到的看到。
“有些熟悉。”我看着这女孩儿的样子,头发披散下来,总是难以看清全脸。
“闵琳。”狐宵费力的辨认着。
真的是闵琳。
如此明目张胆的强抢民女,真是大胆。
噌的火花,周遭墙壁映出撩人的火影,鬼火绕着闵琳转了一圈,肆意的颤抖,仿佛在威胁、恐吓。
几个大汉惊恐的后退,我帮闵琳理了理凌乱的发,刚想带她出去。
“这又是哪一出啊。偷个汉子还理直气壮的,找上帮手了不成?”阴阳怪气的女声,心里凭空生出一股厌恶。
闵琳看到女人抿着嘴低下了头,向我身后躲了躲。
我刚准备开口,闵琳拽了拽我的衣袖。
“如歌姐,没事了,我跟他们上去。”
“上去?”我怀疑的看着她。
“这是我家,不会有危险的。”闵琳紧攥着着手掌“谢谢”说罢便走了上去。
“多管闲事了吧”狐宵一直在一旁悠闲地喝酒。
“既是闲事,便是无事,那便是好事。”我斟了一口小酒。
“狐宵,你太淡漠了。”
“是你太热心肠了。”
“敬你一杯,如今世道不平,愿意拔刀相助的人越来越少了。”一个粗犷的大汉拿着一瓶上好的酒坐在了我们桌上。
是好酒,可惜我不嗜酒。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这大汉有所了解,我还是担忧闵琳,问了一句。
“刚刚那是申琳家酒的大小姐,从小订了婚,也是大商户的公子。这指腹为婚的事倒是平常,只是这大小姐呀”大汉摇了摇头“偏偏有了情人,经常似会。刚刚那女人,就是订婚的那公子哥的母亲。”
“情人?私会?只是正常的爱情罢了,隔了一层婚约,竟变得如此难听。”我有些唏嘘。
“哈哈哈”大汉大笑。
过了几个时辰,我猜再严峻的批斗大会也该结束了,溜到了闵琳的屋子,还好,屋子里只剩下闵琳一个人。
“闵琳”我唤她。
闵琳回过头,眼眶微红,仍有泪痕。
“还好么?”我问她。闵琳点点头,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真是一个高傲的女子,我喜欢。
“如果需要我帮忙,我可以借力给你,不过想改变境况,甚至命运,只能靠你自己。”
我对闵琳说,心里想到了犬牙,若是我自小指腹为婚,也定会和犬牙纠缠到底,不过也应该没什么纠缠,犬牙大概会把阻碍的人该杀的杀,改绑的绑,其余的估计吓得也不敢说什么了。
闵琳似有些吃惊。
“没什么”她摇摇头“今天谢谢姐姐,不过我自己的事会自己处理好。”
“好”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刚打开门。
“等一下。”闵琳有些不甘,大概是因为骨子的高傲让她极少求人。
“帮我送一封信吧。”
“好”我转过身,靠在门上,等她的信。
“今日你帮我,来日……”
“我并不是无偿帮的。”我打断了闵琳的话。
“我需要你的帮助,而你正可以帮到我。”
闵琳听后眼神有所缓和,这只是一场互利的交易。
“你说。”闵琳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我。
“我在寻一件银饰,手镯。”
“银手镯?这世间太多了,你要的是哪个。”
“三头凤蛋的银壳所制,嵌有几朵花瓣,内侧刻有犬牙二字。”
闵琳眼眸有所游离,点了点头。
我执着信封和地图准备好好履行这个信使的职责。
“你确定要自己去?”狐宵满脸狐疑的看着我。
“免得这里出差错,你还是盯着闵琳他们比较好。”
“地图给它看了么?”狐宵执着在我身边扑闪着翅膀的紫蝶。
“给它看干什么?”
狐宵听罢一手夺过了我手中的地图,展开放在紫蝶的面前。
“……”我看着狐宵一脸“拜托你了”,紫蝶一副“交给我吧”的模样,嘴角抽搐了又抽搐。
紫蝶带路,一路畅通得很,未过多久便到达了地图标记的位置。
不似申琳家酒的豪华富丽,这里房舍简单甚至残破,怪不得家人如此不中意。
我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并无反应,我便推了门进去。
“姑娘好礼节。”残旧藤椅上的男子看着我说,面露不满。
我悄悄打量了一下他,相貌普通,衣着布料粗糙,亮点是眉宇间显露的英气和挺拔健硕的身姿,应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子。
“过奖了,受闵姑娘之托。”
听闻闵姑娘,他的眼神有所波动,随即便是怀疑。
“若需回信……”
“不必了”他扬扬手想打发掉我。
既然是不速之客,我也不好多留,便走了。
老远便看到一抹蓝色鬼魅的接近,狐宵急匆匆的样子,竟径直从我身边跑过没有注意到我。
“狐宵!”我一把拉住他,他险些一跟头摘下去。
“不是说好了让你盯着她们,你这是去做什么”
“快回去”狐宵拽着我向方才的男子住处走,察觉事态不妙,我紧忙回返。前前后后不到一刻钟,应是不会有大的差错,难道是我认错了人,不过依照闵琳的描述,应该是他啊。
几千米开外便看到隐隐火光,我心一悸,跃起加速飞了过去……
刚刚的破屋此时更加凄惨,浓黑的烟,刺眼的火,呲呲的悲鸣好似在谴责自己无法继续伴随主人。
看到一地的狼藉和七倒八歪的树丛,我倒是放心了许多,打斗的痕迹,说明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