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挽苏颇为认同，虞仙翎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愿为栖云阁效忠，只求阁主帮我。”

白挽苏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兀自伸手将酒递到了虞仙翎面前。

“凤穿牡丹，名字虽好听，却是栖云阁剧毒。你若喝了它，我便答应你，只是这东西的解药只有我才有。事成之后，我会为你解毒。但若你心生异端背叛栖云阁，就只有死路一条。”

虞仙翎身形陡然一震，再抬手毫不犹豫饮下了白挽苏手中的毒酒。

“多谢阁主成全。”

“雪娘，送她下去。”

白挽苏挥了挥手，雪娘立时派人将虞仙翎引了出去。

“两个月后就是秀女选拔，雪娘会替虞姑娘准备好身份……”

“不。”

白挽苏眉心一蹙，转头吩咐道。

“送她去做宫女。”

雪娘一楞，霎时去看阿暮，却见阿暮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问。

白挽苏瞥了一眼。

“我栖云阁不养废人，且看她的能爬到多高。”

说着，白挽苏伸手推开了窗。

天幕下皇城林立肃穆，透过这香阁的窗，白挽苏极目远眺，将整个皇城尽收眼底。

当时将烟雨楼建在这里，白挽苏就下定决心，迟早有一天，她要叫这地方易主。

猝然，白挽苏的目光落在皇城下一道熟悉的身影上。

温靳？

可让白挽苏更有兴趣的，是他身边那个鹤发蹒跚的老太太。

“温靳傍边那人是谁？”

阿暮顺着白挽苏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宫门口，温靳正扶着老太太上了马车。

阿暮看了一眼，低声答到。

“是老夫人。”

“怎得我从未见过？”

白挽苏一问，阿暮这才娓娓道来。

“老夫人一直住在皇家祠堂里，很少回府。”

久不出来的人儿突然要回相府，白挽苏心中霎时有了考量。

低声问了阿暮几句，栖云阁手眼通天，要想知道老夫人喜好易如反掌。

从烟雨楼带了些长春阁送来的上好茶叶，白挽苏这才同阿暮坐着备好的马车回了相府。

果然，一进门儿，唤唤便急急忙忙冲了过来，说是老夫人叫府中众人去厅里问话。

白挽苏只带着阿暮去了正厅。

“祖母，我可想你了，父亲说你要回来住几天，我一大早就让人把水榭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通，就等奶奶呢。”

一踏进正厅，温如乐正窝在老夫人怀里撒娇，老夫人却并未有多亲昵。

只应了一声就将探寻的目光移向了站着的白挽苏身上。

“姐姐，怎得还让奶奶等你这么久？”

老夫人还未开口，温如乐便抢先一步发难。

柳氏在一旁暗中观察，见温靳神色有些不悦，忙火上浇油。

“这倒是我的疏忽。吩咐府中奴婢仔细准备，忘了让人通传一声，想来如歌也并未留心……”

白挽苏心中冷笑。

柳氏哪里有认错的意思，分明就是指责自己身为嫡女却对老夫人漠不关心。她同老夫人一句话也没说，柳氏倒先给自己扣上了个不尊长辈的罪过。

砰的一声。

温靳拍着桌子怒道。

“如歌，你今日在老夫人面前失礼，难不成是平日里我太过娇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