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俱厉的老夫人、柳氏、温靳三人齐齐惊呼。
不过柳氏的声量略微高些,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心想。
温如歌,这一回,定要让你滚出丞相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眼神犀利,看向白挽苏,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小丫头。
“昨晚,大小姐身边的大丫鬟阿暮端着一碗糖水送了过来,说大小姐怕二小姐在祠堂受了风寒,身子受不住,喝了糖水暖暖胃。”
“二小姐本不想喝,阿暮再三劝阻,说昨日的事,她也有不对的地方,想跟二小姐重归于好,二小姐顾及着姐妹情分,这才勉强喝了,可谁知……谁知……”
“谁知什么!快说!”
温靳忍不住催促道。
“二小姐半夜便腹痛不止,然后便吐了血,晕了过去……”
小丫头哭哭啼啼把话说完,温靳霎时变了脸色。
没想到温如歌竟然狠毒至此,昨日之后竟然下毒报复亲生妹妹。
他又转头看向温如乐,只见她小脸儿惨白,好不可怜,顿时后悔昨日对她那样苛刻。
“温如歌!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
柳氏嗷一声就要扑过来,被阿暮一把拦住,没有碰到白挽苏分毫。
“你说是我下的毒?可有证据?”
白挽苏不喜欢拐弯抹角,看向小丫鬟。
“奴婢不知,只不过,要是有人到大小姐房里去搜一搜,一定就会水落石出的。”
小丫鬟不敢看她,低下了头。
“来人!”温靳立刻叫人去了未央阁,不一会儿,几个仆妇拿着一个白色的纸包走了进来,呈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老奴在大小姐房里找到了这个。”
老夫人没有接,示意仆妇将纸包交给身边的大夫。
大夫将纸包打开来,露出一小撮白色的粉末,细细看了看,又闻了闻,拿出银针在里面挑了挑,忽然双眼圆睁。
“没错,就是这种毒,二小姐中的就是这砒霜!”
这时,不知打哪来的一个仆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
“奴才想起来了!昨晚阿暮到奴才这里说未央阁老鼠多,领了一些砒霜要毒老鼠……”
砰!
温靳再也听不下去,一拍桌子,指着白挽苏骂道。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如此狠毒!”
白挽苏在心里冷笑一声,好一个爱女心切的父亲啊,他是不是忘了,他眼前这个女儿,昨夜差点就被她的好女儿给害了终生呢?
这时,一个丫鬟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放在床榻边的矮几旁。
白挽苏向阿暮使了个眼色,阿暮心领神会。
趁着众人讨伐白挽苏,阿暮悄悄走近矮几,手里一物轻轻一抛,落在药碗里,然后默默退了回来。
愤慨激昂的温靳没注意,看好戏的柳氏和怒不可遏的老夫人也没看到,可心不在焉聆听教诲的白挽苏可看见了,眼中光芒一闪而逝。
小丫头拿了帕子过来垫在温如乐的胸前,一勺一勺的将药汁喂进了她嘴里。
白挽苏看着那慢慢见底的药碗,心里畅快无比。
这温如乐还真会演戏,装病吃药也毫不含糊,吃吧,这碗加了料的药保证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