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未来及说句什么,温如乐抢着般道。
温靳冷着脸狠狠盯着白挽苏,心里却有一丝丝犹豫——
浸猪笼可是太过了些?国公府之女被浸猪笼可不是上京笑谈!
“如乐,不可对你姐姐无礼。”
柳氏端着一副贤妻良母的架子,察觉到温靳眼里那分动摇,不急不缓面向温靳,似是胜券在握。
“老爷,如歌这孩子我心里了解得紧,往日也是这般样子的,要妾身说,浸猪笼……属实过了些。”
“哪里过了!温如歌她还未出阁就如斯浪荡,定要成整个上京的饭后闲谈!”
温如乐眉一蹙,娇蛮大喊。
“辱了国公府名声让国公府往后抬不起头又怎的?如歌品性差些,但好歹也是一条命!日后虽不能凭着嫡女身份嫁去富贵人家给老爷带些便利,但有国公府作靠山,嫁个老实本分的人家安度余生无可厚非……”
说完这话,柳氏暗暗瞟了温靳一眼,见他眼里重新染上决绝,便是不着痕迹地勾唇一笑。
温靳为人追名逐利,柳氏再清楚不过。
当白挽苏不能给他带去利益,又损害到他名声时便是无用了,当舍。
况且若浸了白挽苏猪笼,国公府虽丢了面子,可说不定他能落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明明殿上这些人言语间就决定着白挽苏的生死,唤唤却看见自家主子一脸无动于衷,甚至还挂着淡淡笑意。
见阿暮亦是冷冷的、毫不担心的样子,唤唤心里急得要命。
白挽苏自始至终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这些道貌岸然心思歹毒的人一步步走进她设的局里。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白挽苏缓缓道,“你们怎么就知道,这肚兜就是我的了?”
柳氏担心事情有变,也顾不得端起来的贤淑架子,三步并两步走到那男人面前夺过肚兜,微昂着下巴,历声质问。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温如乐站在柳氏旁边,先前离得远没发觉什么,当下怎的越瞧越觉得这肚兜眼熟。
见肚兜被抢,白挽苏微微愣怔了一下,也不恼,没有回答柳氏的话,对温靳挂上笑容。
“我想请父亲同姨娘好好看看那肚兜。”
眸子有些许狭长意味,白挽苏缓缓道。
温如乐突然间脑袋嗡了一声,暗道不好。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心急的柳氏摊开来看,那粉色肚兜上的荷花旁赫然绣着温如乐三个大字!
一盆冷水瞬间从头泼到脚,柳氏险些有些站不稳。
怎么会这样?!
柳氏的表情被温靳看在眼里,他上前夺过一瞧,眸间蓦然染上怒火,他抬手指着温如乐,半晌没说出话来。
白挽苏讥笑一声,转过身,走向狼狈跪在地上的登徒子,声音清冷的开口,“你说你同我有染,为何会拿温如乐的肚兜?”眼神一扫,话风徒然锋利,“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你可知污蔑丞相府嫡小姐,若再不说实话,便乱棍打死!”
那登徒子接受到白挽苏的信号,瞬间倒戈,跪着挪向了温如乐,表情惊恐,“乐儿,刚刚大小姐说的话你可听到了,事到如今,我也帮不了你了,你让我爬进老夫人的房门嫁祸给大小姐,说事成之后,将你我的关系告诉丞相,现在事情败露,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温如乐看着突然临阵倒戈的登徒子,瞬间慌了神,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子,脸色惨白一片。
“你……你胡说,我跟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