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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妃:教主求轻宠 第052章 欧阳琛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唐毅被白蔻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他背着个包袱,无奈地在街上走着。

夜幕降临,人烟稀少,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身影,快步跑到他身边,抢过他的包袱头也不回地往前冲刺。

“卧槽!你特么给小爷站住!”唐毅爆了粗口,夹在姬瑾和白蔻中间做夹心饼,他已经够憋屈的了。

堂堂铁甲护卫,包袱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偷给抢了?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唐毅健步如飞,奋起直追,转过一条巷子,却被两个彪形大汉钳制住了双臂。

“原来有团伙啊,难怪这么嚣张!”唐毅不羁地一啐,桃花眼里冷笑连连,“说吧,找小爷干什么?”

彪形大汉二话不说,扣了个麻袋在他脑袋上,一手刀劈下。

等唐毅再次醒来,他双手被绑缚于身后。

黑漆漆的房间没有窗户,石壁触手冰冷,墙上挂着数条铁链与刑具。

那个在他面前娇柔妩媚的姬瑾,此时披着玫瑰色的斗篷,恭敬地垂手立于谈逸笙身后。

孟忻沂和清泽,更是一左一右,冷嘲地看着唐毅。

“怎么,耐不住性子了?”唐毅桃花眼里满是嘲讽,高远眉头一蹙,得了谈逸笙的默许,当即上前朝着他腹部狠狠一拳。

唐毅登时痛得双腿弓起,却强忍着一声不吭。

“本太师倒是险些被你骗过了。”谈逸笙阴恻恻地开口,今日孟忻沂说他在查姬瑾的底细,他才意识到,唐毅在白蔻面前对姬瑾的维护,不过是一场高明的骗局。

“蠢货!”唐毅轻嗤,高远毫不留情地又给了他一拳,虬髯猛汉一拳的力道,根本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唐毅腹部痛得冷汗涔涔,可脑子却愈发清楚。

对方是想挑拨他和白蔻的关系,让他被孤立。姬瑾虽有几分小聪明,可唐毅在妓楼楚馆浸淫多年,什么样的绝色妖姬没见过?姬瑾的小把戏,未免也太小儿科了。

且看到谈逸笙之后,唐毅就想通了整个事情的关窍,对方的目标,是云暮。

“那金陵圣手的性命,你是要,还是不要?”孟忻沂冷漠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残酷。

“你别动她!”唐毅眸色赤红,心急地用手抠住地面的青砖缝隙,试图与孟忻沂拼了。

白蔻,是他心里不能提的软肋。

“唐公子,只要你帮我们做一件事,姬瑾,不会再出现在你和那位白小姐的视线里。”谈逸笙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他面容阴鸷,哪里有在云暮面前宠辱不惊的模样。

“有屁快放!”唐毅傲骨铮铮,就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他桃花眼桀骜望天,唇角冷嘲微勾。

清泽俯下身来,“唐公子,我们需要你去杀一个人。”

“谁?”唐毅不耐烦地蹙了蹙眉。

“只是,你要知道,如果你失败,或者说了出去,那么,白蔻,可就没命了。”清泽威胁道。

“别特么提她,她不是你们这种人渣能提的!”唐毅愤怒地咆哮,抬脚狠狠地踢了过去。

皇宫南门。

“名字。”守门的侍卫倨傲地看着身材矮小的少年,最小码的御林军制服套在他身上,也显得宽大不堪。

“殷遥。”少年提着沉重的佩刀,气息却不乱,明眸皓齿,风华独绝。

御林军副统领与谈逸笙有些来往,安排个人到不起眼的冷宫当值,对他而言还是再容易不过。

云暮一面走,一面不着痕迹地抬眸观察着这一路上的守卫。

紫禁城中守卫森严,两个时辰一换班的侍卫皆出自御林军,戎装铠甲,手持利刃护卫皇城。

时不时走过的宫女太监均低眉顺眼,贴着墙边轻缓行走。

天子脚下,规矩森严。

“殷遥,是吗?”坐在冷宫门口的侍卫队长倒是个和善的人,五官俊秀,没什么架子,见云暮来了,起身整理了下微褶的衣裳,“我是这儿的侍卫队长,楚砚,你和秦九、同住,就在左手边的第二间屋子。”

“多谢楚大哥。”云暮自是应了,拎着包袱找到楚砚说的第二间屋子。

屋内黑漆漆的,三张床各占一角,家具的木头已经裂了缝,还依稀有几根蛛丝挂在上面,显得破败不堪。

“你就是殷遥?干了这杯酒,俺们就是兄弟了。”糙汉子提了酒坛,将碗口大的杯盏倒满了酒,递到云暮面前。

云暮迟疑了下,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那酒是极烈的烧刀子,辣酒入喉,云暮刺激得直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

只是,知道那汉子并无恶意,她也不能怪人家。

“你小子这酒量也不行啊。”糙汉子厚实的手掌一拍她肩膀,憨厚地提起酒坛仰脖灌了下去,“对了。”

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水,“对了,俺他娘的叫王武。”他古铜色的皮肤带着健康的阳光气息,阖宫上下,也唯有几乎被摒除在争斗之外的冷宫,有这种朴实的人。

“大武,你别吓到小殷。”稍温和些的声音传来,穿着和王武与云暮同样衣服的成年男子将佩刀扔到一旁,和云暮认识了一番。

“冷宫里都是些疯妇,神志不清的,今晚你值夜,不要理会她们,小心生出事端。”

秦九提点道,云暮起初不懂他缘何如此说,然而晚上第一次以侍卫的身份值夜时……

冷宫地处皇宫东南一角,阴森潮湿,站久了都会觉得衣裳湿漉漉地潮,冷宫弃妇,大多是在宫斗中落败,被废了位分驱逐至此。

莫要说是荣养她们,连最基本的温饱与吃食,都要靠做些绣品、针线活来换。

而那些疯掉的……

“嘿嘿,皇上说很快就要来看本宫,本宫还怀着龙裔,封妃是指日可待的事。”一个浑身恶臭的女人头发凌乱,颐指气使道。

“哀家是太后啊,皇帝可是本宫的儿子!”

“本宫才是皇上最宠爱的淑妃,啊不,是皇贵妃!”坐在青苔上的女人扯了把青苔,带着土塞到嘴里,舒服地眯了眯眼。

“呕——”云暮强压住胸腔的翻滚,扶着墙的手微微泛白。

“你是新来的侍卫?”清越的女声似风铃声般,传入云暮耳中。

云暮侧头去看,但见那女子穿着洗得泛白的墨绿色弹菱衣裳,许是营养不良的缘故,发质枯黄,用木钗松松挽了个髻,垂下来的两绺碎发垂在耳边。

“是,微臣殷遥。”云暮抱拳道。

冷宫侍卫,亦是有品级的,是以云暮自称微臣,并无不妥。

“我不过是个被废了位分的残花败柳,何必如此毕恭毕敬?”青衣女子扬眉一笑,许是久居冷宫,不过是韶华年纪,她眼角已有了细碎的皱纹,手上还有冬天生过冻疮的斑斑痕迹。

“若是不甘低贱,身处窘境也不算低贱,心里自轻自贱,才是真的低人一等。”云暮字字诛心,这些话,何尝不是倾云国覆灭,现实教给她的一切。

“你这个人很有意思。”青衣女子眼底流露出绚烂的光华,“我叫南乔。”

她转身离开,在经过云暮身边时,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云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曾经,她万念俱灰,垂泪轻讪:“人为刀俎,我不过是砧板上的肉,又能如何?”

当时,欧阳琛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他说:“甘心做砧板上的肉,你就永远只能任人宰割,想变强,就站起来!”

云暮手指摩挲着御林军人手一柄的佩刀,想到被她藏在宫外的玄铁剑,她忽然就特别思念欧阳琛。

身处异国他乡,白蔻在忙医馆的事,唐毅不知所踪,能与她说的上话的,只有一个谈逸笙。

欧阳琛强势横行,待她虽不温柔,却从无害她之心。而世人都道谈太师很宠着殷小爷,可云暮不傻,她不是看不到这背后的危险。

“殷遥,这么晚了,去哪啊?”秦九看着值夜回来的殷遥换了套衣服。

自来熟如他,已经迅速和殷遥熟了起来。

而王武……那边墙角酩酊大醉、鼾声震天的,就是了。

“实不相瞒,涟漪宫的蝶蕊,是我自小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妻。”云暮面不改色地扯谎。

这个蝶蕊,亦是谈逸笙在皇宫里插的钉子,为了方便联系而不叫人生疑,云暮干脆胡诌了个娃娃亲。

“真人不露相啊。”秦九叹为观止,小萝卜头遽然是最先有媳妇的。

“这位侍卫大哥,我的花簪掉到湖里了,可以劳烦你帮我捞一下吗?”穿着粉衣宫装的旗头宫女巧笑嫣然,在夜色里显得熠熠生辉。

云暮睇着她轻轻勾唇,循着记忆,将暗语说出:“我要赶着换班,你还是找个小太监用竹竿帮你捞吧。”

“你就是殷遥?”蝶蕊的招牌笑收敛起来,眼底是精锐的光芒。

“怎么?我的未婚妻小姐,不认识我?”云暮服用过特殊的药物,嗓音低哑暗沉,高领的衣服遮盖住,无人能看出她没有喉结。

“主子说,让你尽快从那个活死人的墓里出来,否则,就等着横死宫中吧。”蝶蕊的语气,十分的不客气。

她身影高挑,自然是瞧不上才到她眼眉高的少年云暮。

“你若是不想,我曝光咱们的夫妻关系,最好客气点。”云暮摸了摸下巴,宫女入宫,名义上都是皇上的人。

若是没有得到旨意而私自许人,可是私通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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