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朕为什么杀了他们吗?” 楚嵛阭蓦而狠掐上女人的脖颈,瞳孔中的黑雾骤降分明,只见他愈益贴近女人的面容,修长的手指开始戏谑地来回摩挲上她娇嫩的脸蛋,并俨然带着几丝慵懒不羁的风流意味。
“因为风凌的乐妓,风凌的掌司,包括风凌的债物,朕都觉得恶心。”男人带着玩味似的讽刺,大掌的力度也进而重了几分。
“咳咳……”蓿卿几乎是快窒息,她清冷孤傲的对上男人的眸。
“世人所言不虚,你……你果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十几条无辜的人命,竟全然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句恶心。
哼……望着她这般清高孤冷的模样,眸中似也溢着淡漠的笑,楚嵛阭的眉宇间即刻便是染了嗔怒,灯影下的他墨发轻扬,星眸中亦有玄冰之寒,幽冷至深。大掌蓦地附上了很重的力度,男人在她耳边蛊惑似的轻浮喃语:“朕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魔鬼。”
“咳咳……”蓿卿就这样被他毫无怜悯地狠掐住了脖子被攥进了北慕殿的一处偏殿。
偏殿青盏寥落,椒墙间漫溢着若有若无的花香,几丝疏离的月光弄着清影,帷幔轻柔空荡的飘着,更似添了薄凉。
男人厌弃粗暴地把蓿卿狠推在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厚重有力的身躯却是如山般的衾覆在她的身上。
手指不安分的游离在她的锁骨,随即便开始迫不及待的去撕扯她胸前的衣襟,去啃吻着她的寸寸肌肤。温热潮湿的气息不住地漫溢在周遭,蓿卿的眸中却在不经意间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琉光颤抖着身子挣扎着,眼神极尽涣散空落。
“怎么,难道这就是你们风凌的诚意?”感受到女人的挣扎,慕浩宸方将头微微仰起,他的话语极尽讽刺鄙夷,沉重的呼吸声若隐若起,直到望见身下女人那一抹冷傲的神色,楚嵛阭这才嫌弃的推开她。
蓿卿的发丝早以乱蓬,她瑟缩着护住自己胸前的衣襟,睫毛颦颤,却极力不让眼泪落下。
“依朕看,你这债物也不过如此,莫说一年,恐怕一月之内风凌都难保周全。” 露骨的话扎的心疼,蓿卿不明白这慕烟皇帝为何要这样羞辱自己,两国交欢另有隐情,还是说一个冷血的魔鬼本就是如此,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怎么,你不知道?你的和亲只可保风凌一年周全。”望着女人这般诧异的神色,楚嵛阭更是黑黢着脸泻着不屑的鄙夷。
“还是说你是在欲擒故纵?”男人将她一把扯入怀中,又极尽高傲的俯视着她,望着她双颊通红,哽咽着气,楚嵛阭只想狠狠地羞辱她一番,把她的尊严也一并踩在脚下。
楚嵛阭冷笑一声,醉魅自然地撩拨着蓿卿的丝发,他俯贴于耳,温溺却绝冷的说道:“你放心,朕若不好好满足你,岂不让你失望,让风凌失望?”
转眼蓿卿已被他无情的推倒在地,红璎微漾,那锦丝成绕,领袖的碧茭珠也被扯落了几颗,坠坠弋响。
他粗暴凌彻地撕扯着她的素色纱发了疯似的尽情渲泻,歆享着她的醇香。
他抵死反叩住蓿卿的手,不顾她的挣扎,肆虐吻着她的脖颈,转而往下啄食那大片光滑白皙的肌肤,他的大掌不安分的在游离肆意侵虐这片无人征战过的领域。
蓿卿偏倚着脸,泪终究是无声的滑落,身体的肌肤寸裂开来,这种羞辱简直比死还难受。
“啪……”蓦地啪的一声响,这一巴掌蓿卿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楚嵛阭偏转过脸,深邃的眸中覆染了沉渊的黑,普天之下还没有一个人敢打他。
他掐上女人的脖颈,一点一点,直到女人窒息着说不出话,他却突然放手。
蓿卿瘫软的伏在地上,却听见他说:“送上门的债物,朕怎会让你如此轻易死。”
……
已是三更时分,宫闱深深,乌云谲蕤。广袤的空中已然飘落了雨丝,沁入骨髓。蓿卿用那残碎的衣襟包裹住自己的身子走在宫廊间,她不知道是如何踏出北慕殿的殿门的,那个男人的羞辱,还有风凌一年的周全又是怎么一回事?
蓿卿想要伸手感受这凉意,可心却像突然落空,她慢慢地靠向墙隅,身子却一点一点的往下在滑落。
羲仙堂。
花开无闻,花落亦莫惜。次刻的夕颜缀的正好,散着芳妍,谧着清香,怎奈佳人逝去,独留君兮空悲切。
楚嵛阭挥舞着手中青忆剑,他捻转若飘,一幅糜醉焉态,酒水沾湿了他的墨发,顺延略染衣襟,更亦模糊了他的眼。他望月痴笑,眸光暗淡,在邪魅风流中却含了少见的戚楚无奈。
今夜只是一个开始。
他会找到凰血,也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一定会……
三年前。
青峰崖下,草木枯荣,也不过忘年一瞬。
“杀啊,将这些慕烟党羽一并拿下。”
“嵛阭,羲若能死在你的怀中,此生已是无憾……”
三年前,当他还是质子时,途径虢国青峰时却是遭到骠骑的暗杀。
“禀太子,属下已查明那是风凌慕容将军府训练有素的骑客。”
过往尘烟,若浮一梦,忍忘却难。
楚嵛阭紧握着拳,酒从头顶顺流而下,可却难以醉人心,
月影寒颤,悲欢纠葛,念念心头三生路,楚嵛阭伸出手想要抓住心中的纤影,她的一颦一笑,还是那样的美好。
回首莫道销魂,盼兮糜兮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