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在船舱里连行四步,色眼看着两位美人,张口吟道:
“昨夜秋风巧上妆,偏怜娇态女儿香,两枝独占天地色,引得幽情入梦长!”
姒虞凤眸盯着李潇,暗衬这个多情的周天子,打自己的主意也就罢了,连灵雎都想惦记,偏不让他如意。
她沉吟了片刻,嫣然而道:“双星伴月枉断肠,愁思无已记潇郎,赴约远涉雾隐畔,春梦残消不留香!”
这时只见灵雎从盆栽中折下一片鲜红的梅落放入金樽,将酒樽递到李潇面前,眸中荡漾着盈盈笑意,轻声吟道:
“一饮余愁酒莫停,愿君长乐此身轻,月辉不胜双星伴,红梅一片送潇郎!”
李潇见这两个女子把自己回绝的滴水不漏,苦恼了半晌,喝不上合卺酒,难道还要被愁酒灌醉不成?
他接过金樽饮了一半下去,连行七步,转身复行两步,折扇敲打着手心,似在酝酿什么惊世大作。
忽然,李潇悦上眉梢,转过脸笑看姒虞,朗朗而道:
“初识秦家女,傲娇倾人城,想象求凰曲,纯皦细听沉!”
姒虞想起二人初见的情景,不禁掩唇娇笑。
却在这时,李潇一把搂住她的纤柔柳腰,把她带入怀中,姒虞挣扎了两下竟是无力挣脱他的拥抱。
李潇几许深情地凝望,频频传递秋波,拢起她一缕青丝放在鼻端嗅了嗅,轻声道:
“偷香频传意,掩笑暗倾心,鬒发云着墨,弱柳力不禁!”
说罢,李潇在那柔软的腰肢轻轻一握,姒虞仿佛被触动到了什么敏感的神经,眼波顿时迷离了一下,只觉得那英俊的面容似要闯进自己的心里,险些轻呼出声。
李潇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盈手堪一握,眉间有春音!”
然后他一脸黯然销魂:“互许长相好,泪作白头吟!”
灵雎在一旁凝神静听,暗道不好,这首诗字字情真,句句痴心,放浪形骸却又情感凄恻真挚,让人黯然销魂,该怎么入这意境呢?
忽然只觉腰部一紧,灵雎发现便是连自己也落入了李潇的怀里,心如鹿撞一般。
李潇怀抱着两个美人,继续吟诵那动人的情诗绝句:
“争寒跋远涉,只为两红颜,依约空闺内,双星伴月辉,此刻情意浓,此时秋正深,不如罗衫尽,与君共良宵!”
姒虞眼看李潇的唇已经向自己玉颈吻来,芳心大乱,就好像一把刀压了过来,她咬紧唇紧闭着眼睛,这片刻间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当李潇冰冷唇印在肌肤上,姒虞浑身一阵酥麻再没有一点力气,但他的唇还在继续浅啄而下,内亵更是不堪防御的被他咬开了一些,那灵活的舌尖已经触及到沟壑,可自己竟然不能抵御这霸道的温柔。
李潇见姒虞轻喘急促,感受到这个女子已经动情了,他有自信凭自己炉火纯青的“御女经”,一定可以征服这个傲娇的倾城尤物,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招架他在床帏之上的征伐。
可是他同时抱了两个美人,腾不出手来,只好先放开了灵雎,就把手向姒虞的裙带摸去。
姒虞没有料到李潇竟然如此大胆,急忙捉住他的手,凤眸含嗔带怒:“你放肆!”
李潇脸上带着轻松的笑,眼光越来越火热:“你有的权势朕也有,别的男人不敢碰你,但是朕就敢!”
灵雎也慌乱起来,不知该如何去应付这突发状况,又不能去喊侍卫,便上前劝道:“陛下,凰上对你以礼相待,陛下到此为止吧!”
李潇突然手一沉,姒虞顿觉自己要摔到地上,本能的就去抓住他肩头,不想李潇就如探囊取物一般解开了自己腰间的束带,把手伸进她单薄的贴身衣物之内。
灵雎心急如焚,甚至哭声去哀求李潇住手,但李潇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细密的唇雨没有一刻离开过姒虞的玉颈,时紧时松的节奏和若有若无的轻抚,仿佛他清楚这个女子每一处不堪碰触的地方,无比娴熟。
姒虞被他折磨的娇喘不止,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轻吟出于口:“潇郎,你今日若得了朕的身子,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朕的心了!”
李潇整个人忽然一僵,只见姒虞粉黛眉目间虽有迷离媚色,不挣扎,不抵抗,但眼神里却隐隐暗含刚戾之气,心里一凉,知道自己还是太冒失了,征服她的身子并不难,可是得到她的心却很难,他不想得到一个不完整的她。
李潇念及此处,就忙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把姒虞的裙带重新系了起来,好整以暇地说道:“刚才那一局,好像是朕赢了!”
怔了怔,姒虞眼里戾气随着他的骤然停手,渐渐消散了,而李潇帮她整理衣襟的举动,竟也赢得了她一丝青睐。
姒虞语气中夹杂着莫名的情绪,腮边红晕尚未褪尽,轻叹道:“是啊,潇郎才情风流,朕愿赌服输!”
李潇向灵雎伸出手:“酒来!”
灵雎忙取来了金樽,不小心洒出了一些在手上,李潇见了,低头吸吮她葱白指上的酒液。
刹那间,酥麻的感觉从食指上传来,灵雎娇躯一颤,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嗔了一眼,玉腮微红。
李潇回敬一个轻飘的眼神,就接过金樽将酒含在口中,便要向姒虞吻送,却奈何她用手挡着自己,几番下来都没能成功,急的不小心咽下半口酒去。
“愿赌呜输……”
李潇含了半口酒呜呜地吐出这几个字出来,姒虞却动送唇上去,把他口中的酒渡了过来。
却不料这李潇居然把舌头也伸了过来,姒虞连忙咬紧贝齿,可他却想用舌尖撬开自己的牙齿,而且还特别灵活。
“哎呀!”
李潇一声痛呼,下唇已经被咬出了血,还好自己舌头躲得快,不然苦练多年的“狂蛟出海”只怕就要被她给废了。
扬起头,李潇看着姒虞快意的冷笑,也没有气恼,反而荡笑起来:“调皮,不过朕喜欢!”
姒虞从容不迫的挣脱出来,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胸襟,潇洒地说道:“朕喜欢守诺的人,但朕不喜欢得寸进尺,有些东西朕可以输给你,但有些不能!”
“你既然这么喜欢朕,能得到朕的心,才算你李潇有本事!”
李潇取出折扇,轻轻煽动着内心的焦躁:“朕若得了你的心,是不是还送要一个凰后?”
灵雎见李潇向自己望来,心一慌,随即从容自如道:“陛下能让凰上动心,本宫亦可奉陪!”
李潇意犹未尽地邪笑:“凰后还欠了朕一樽合卺酒,这又怎么说?”
灵雎拿起金樽饮下半口,将金樽递了过去:“陛下的才情确实了得,本宫也认输!”
李潇却不接,郁闷地说道:“这算哪门子合卺酒啊,我大周可不是这样喝的!”
灵雎却道:“在我们秦国,合卺酒都是这样喝的!”
李潇不依:“不行,必须口送,朕可是客人!”
姒虞领教过李潇的口舌功夫,怕灵雎吃了亏,这便伸手去夺金樽:“朕替凰后喝!”
李潇啪地展开折扇,将姒虞的手也挡了开来,扬眉吐气地说道:“朕喜欢算得清楚一点,朕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姒虞气结,小人得志啊!
李潇荡开邪恶的笑容,在灵雎耳旁悄声道:“如果娘娘不想喝这合卺酒,朕的三进三出,一点灵通比磨镜更加美妙至极,娘娘想不想试试?”
灵雎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对李潇刚升起的好感轰然碎裂,恼羞道:“陛下贵为大周天子,怎么总是这样轻薄说话呢!”
姒虞也恼了:“李潇,你对朕无礼就算了,凰后不是如你想的那般随意的女人!”
李潇把床帏风月当做平常一样,见雪纶灵雎很不高兴的样子,但眼角眉梢总会不经意间流露出迷人的韵味,实在是难得的清丽佳人,这便赔礼道:“朕说话口无遮拦,唐突了佳人,让娘娘不高兴了,朕给娘娘赔礼了!”
灵雎看他说得诚心诚意,就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么,却不料李潇突然凑过来,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满心期盼地等着看她生气的样子。
灵雎瞪了他半晌,想气都气不起来,却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悠扬之声盈盈悦耳:“陛下开心了,合卺酒就免了吧!”
李潇用扇子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打消了旖旎的念头:“朕早晚会尝到的!”
他转而看向姒虞,再次把她揽入怀里,柔声轻语:“说说看,朕如何才能得到你的心!”
姒虞看了看李潇环在她肩头的手,竟然又在不安份的向自己胸口袭去,反正已经被他轻薄过一次了,也不做理会,浅然而笑。
李潇偏喜欢她的不拒绝,又让他不敢真正得到她,心里像猫爪似的,把手贴着肌肤滑了下去,掌心轻抚那一只柔软脱兔,同时也触到她胸口箭伤的痕迹,暗暗有些心疼。
但看姒虞平淡的笑意,欣然默许自己的冒犯,李潇就越觉得比起她的身子,他更喜欢她的真心。
“只要你真心陪在朕身边,朕愿意拿江山来冒险!”
灵雎看在眼里,不由佩服姒虞,换做自己肯定做不到如她那般洒脱,可是很奇怪,这一次自己居然也看得很平常。
这时只见姒虞忽然捉住李潇的手,娓娓而道:“先灭蓬莱,再征北蛮,届时周秦两国各占半壁天下,朕可以退位,姒虞和灵雎都愿意陪伴潇郎共渡此生,也愿周秦两国永结盟好!”
李潇细细品味着这个承诺,心动不已:“当真吗?”
姒虞转过身面对了他,也如他刚才轻薄自己一般,将手探入李潇的胸前,指尖滑过他结实的胸肌,最后在他心的地方轻轻一按。
凤眸含媚,怡人之色流露,姒虞悠扬吟道:“凰帝一诺,生死不渝!”
李潇神色一沉,低吼一声道:“好,一言为定,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