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世子,我女儿和夫人都在后院,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老夫的话么?好了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说这个了,我有要紧事要跟你说。”班布尔善瞧着贼头贼脑的吴应熊,满怀关心道:“世子,你如今的处境不妙啊。”
“哦?”吴应熊眼睛转来转去,确认班布尔善的夫人和女儿确实不在附近时,舒了口气道:“班大人有什么话要对吴某说的?”
“昨天鳌相招老夫过去,告诉老夫一件事,是关于你父王的。”班布尔善口气冷淡,如果不是和吴应熊已经达成盟约,他根本不会管这个二世祖。
吴应熊眉头一挑,关于吴三桂的?那只能是军饷的事了,想到这他突然预感不妙,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关于军饷的事?”
班布尔善点点头,看了眼吴应熊道:“鳌相吩咐我们,从今天开始,不许跟世子你有任何联络。”说到这,他叹了口气道:“鳌相已经打算联合皇上,一起应付你父王讨饷一事。而且,到时候甚至还要逼你父王裁军。”班布尔善盯着吴应熊的眼睛,企图从他眼神中看到恐慌,然而班布尔善失望了,吴应熊听完只是怔了一下后,便不再多言。
“世子有没有在听老夫说话。”班布尔善感到面子挂不住,冷然道:“世子,你也知道。你和老夫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你父王真的被逼裁军,拿不到原有的军饷,那么对我也没有好处。但到如今,老夫也必须知道,你们吴家在这件事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据理力争,这军饷该给多少就给多少,一分都不能少,而且前两年的康熙亏欠我们的军饷,也要问他要回来。”吴应熊想都没想,张口就说。
“世子!你这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你就不怕因此惹怒了皇上和太皇太后?再说,鳌相这件事上,出奇的和皇上站在一条线上,你如果还是这么拧,这怕得不到好处还连累了你父王。”班布尔善被吴应熊的话吓一跳,赶紧站起来指着吴应熊的鼻子道:“世子,明人不说暗话,这次军饷你到底打算要多少?”
吴应熊摊了摊手,无奈道:“军饷要多少是我父王决定的,我在京城,和你们一样,在正月十五号前,也不会知道具体的数目。当然,随军而来的刘玄初,或许会知道。”
装!你就继续装?你会不知道?你老子手下情报网那么厉害,只怕你小子早就从你老子密探那得知消息了,现在还给我装晕。
不过班布尔善知道此事关重大,所以也没有逼问吴应熊,只是淡然道:“世子,班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吴应熊摸不准班布尔善的意思,只得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班布尔善接口道:“如果你在朝堂上狮子大开口,惹怒鳌相和皇上,让你平西王府和朝廷彻底对立,只怕老夫也帮不到你什么。”继而,班布尔善又瞧着吴应熊那不善的目光,苦笑道:“你别用这眼神看我,你要知道,这次不光是皇上不让你吴家好过,鳌相也不想让你吴家好过。”
“那又怎么样?”吴应熊一脸无所谓道:“不是还有你班布尔善大人么,你可是鳌相身边的首席谋士,他要决断的事可都得事先征求你的意见,到时候你说服他,让他在朝堂上该为支持我们吴家。”
“痴人说梦!”班布尔善勃然大怒道:“你知不知道,鳌相本有拉拢你的意思,结果让太皇太后请进宫赴宴后,回来就斩钉截铁的说,要遏制你父王讨饷,哪怕因此发动战争也在所不惜。口气果决,甚至连我的话都听不进,你凭什么以为鳌相会听我班某人的?”
吴应熊奸笑道:“怎么说服鳌相,让他听你的建议,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不然的话,嘿嘿......”
班布尔善脸色阴沉道:“不然的话又怎样?”
“不然的话,我直接跟鳌拜和康熙说出你的所作所为,就算鳌拜和康熙脑袋发热饶你不死,到时候没有多少人支持的你,想坐上那个皇位,谈何容易?”吴应熊口气不耐烦道:“你也说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难道所谓的盟友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你!你敢威胁老夫!”班布尔善怒吼道:“吴应熊,别忘了当初是谁在朝堂上替你说话,让你不被和硕公主的事牵连的,你竟然忘恩负义!”
“班布尔善大人!吴某的话很清楚,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理当共进退,再说。我向你保证,我吴家这次得到的军饷,分你一成。你平日里在京中活动人脉,需要经费吧。”吴应熊不去看班布尔善阴郁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况且,我吴应熊在此向你保证,日后你若有需要我吴家之时,云南的大军随时为你准备!”
班布尔善心中一动,道:“世子,你真敢保证把军饷的一成给班某?”吴应熊想看白痴似的看着他,说道:“那是,不然的话,让鳌拜和康熙联手,一起压制我吴家不说,军饷还被他们克扣,这笔钱与其给康麻子用,不如给我的盟友用,再说,军饷的一成拿出来,也不伤筋骨。”
果然,听到吴应熊这话后,班布尔善陷入沉思,似乎在考量吴应熊那番话的真实性。但见他目光坚定,神情严肃,班布尔善心中打鼓道:“这笔买卖不错啊,如果这次真能帮这小混蛋说服鳌拜,不光拉拢了吴三桂不说,还拿到了大笔的银子。”想到这,班布尔善不再迟疑,看着吴应熊说道:“话说在前头,我只有八成的把握说服鳌相,而且事后你还必须拿出点军费给鳌相。”
“不是八成把握,而是十成,一定要说服他,否则你我的下场是什么,想必你也清楚的很。不然你也不会在这关键时刻,偷偷把我叫到你家来。鳌拜那我事后会给他半成的军饷,另外我还会拿出半成军饷在京中其他官员和军队那活动活动。”吴应熊冷笑着看向班布尔善道:“这半成军费完全是为了你出的,在京中以你的名义拉拢各级官员,武将。还不用你来掏银子,怎么样啊?我的班大人。”
班布尔善心花怒放,强忍住心中的喜悦,看向吴应熊道:“世子此话当真?”倘若吴应熊说的是真的 ,那么班布尔善得到的就是吴三桂一成半的军饷,想到这,班布尔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当然是真的,不过话要说回来。”吴应熊盯着班布尔善的眼睛道:“这笔钱我还要达成一个效果,那就是,让鳌拜和康熙的矛盾更加恶劣,所以这笔钱怎么打点,全交给你了。记住,鳌拜和康熙闹的越欢,对你我越有利。”
“呵呵,这个老夫自然知道。”班布尔善突然奸笑着看向吴应熊,吴应熊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赶紧捂住衣服道:“咳咳,老班,我知道你家婆娘厉害,但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我不好龙阳的。”
“胡闹!”班布尔善老脸一红,被吴应熊戳中痛楚的他冷哼一声,他的夫人的确强悍,他冷冷道:“世子啊,不知道你是不是个惧内的男人呢?”
“哼!”吴应熊一挺胸膛道:“废话,我吴应熊在家说一不二,建宁那丫头敢反抗的话,看老子不抽她,你那什么眼神,你不要怀疑真实性,老子就抽过她一次。”
“老夫的女儿,自从上次世子走后,一直在老夫耳边叨叨,说要见世子......”班布尔善话还没说话,吴应熊端在手中的茶杯立马反倒,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半响才道:“你家那娇蛮丫头?我去,我怕我压不住啊。”
“嘿嘿,看来世子也不过如此么,虽然文韬武略,看来也是个怕女人的家伙。”班布尔善激道。
“啥?”吴应熊不乐意了,看着班布尔善道:“让你家小妮子准备准备,军饷事一了,我就娶她,那一成半军饷就当是聘礼了。”
班布尔汉眨眨眼睛道:“那就一言为定,哈哈,只是世子的身份是额驸,怕是......”
“无妨,我是平西王的世子,其次才是和硕驸马。再说,她建宁十几年未曾和我同房,我吴家也要繁衍子嗣,有句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件事就算闹到康熙面前,我也不惧。”吴应熊摆了摆手道,想到班布尔善家的两只母老虎,就一阵心惊肉颤。
“世子,老夫还要提醒你一下,太皇太后这次既然请了鳌拜,那也一定会请遏必隆。到时候,两大辅政大臣在朝堂上打击你们平西王府,情况也是大大的不妙,在此再次之前,你最好联系下京中的另两个软饭王。”
“啥?什么叫另两个软饭王?”吴应熊总感觉班布尔善这句话怪怪的,班布尔善咳嗽一声道:“就是耿星河与尚之礼,这两人代表的是他们背后的平南王和靖南王,如果这次你不能和他们连成一线的话,那么在朝堂上如何接下皇上的杀招呢。”
吴应熊有些尴尬道:“老班你有所不知,前几天我刚刚把耿星河与尚之礼打了一顿,这梁子估计是结下了。”
班布尔善嘴张的可以塞进两个馒头,突然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骂道:“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和那两个草包都能打起来?”说完还不解恨,翻了个白眼道:“你们汉人祖先不是有句成语,叫负荆请罪。你脱光衣服,背困柴,让他们抽去。”
“我操,老班你够狠的啊。”吴应熊一阵无语,随后又道:“我观那尚之礼性格莽撞,却是个急性子,应该不难对付,拉拢他没问题。但那耿星河绝对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这小子他妈的比我还阴险,有点难办,不过正是这小子不简单,我觉得他也可以拉拢。”
班布尔善眼前一亮道:“世子不赖啊,打个架把他们的性格都摸透了。”随后心中鄙夷道,那耿星河就算再阴险,也阴险不过你吴应熊,他妈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样吧,老夫一定帮你劝服鳌相,顺便帮你说服他的草包弟弟穆里玛。至于耿星河与尚之礼,就看你自己搞不搞的定了。”
吴应熊点点头道:“谢岳父!尚之礼和耿星河没问题,小弟有好玩的玩意,不怕不能和这两怂娃玩到一起。”想到后世洗浴城里的各种按摩项目,吴应熊就面露淫笑,冰火毒龙,全身漫游,啧啧,看爽不死你们两个风流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