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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斩大清 第七章 和班布尔善结盟

“什么人?”苗姓青年拎着七荤八素的吴应熊,望向巷子的深处,而他身边的两个同伴也一脸戒备的看着前方。

“咳咳咳......咳咳咳,你们抓了我家公子还问老夫是何人?咳咳咳......”巷子深处传来一声又一声咳嗽声,然而听到苗范田三人耳中却犹如催命符,对方浑厚的内功通过咳嗽声向三人袭来,三人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顿时脑中犹如钢针般刺入。

“阁下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了我家公子,不知可否支会下各自姓名,让老夫他日也好有个寻找的由头。”巷子那头一个佝偻着的老头缓缓走来。

他每一步的跨越都是一样大,每走一步地面就留下一个淡淡的不着痕迹的脚印。

“在下苗显,这两位是我的生死兄弟范萧和田华。”苗显见来者内功精纯,自己绝非他的敌手,倒也恭恭敬敬,他深知如果动手自己兄弟三人都不是那老头的对手。

“曾听闻李自成手下胡苗范田四大护卫个个英雄豪杰,不料他们的后人竟然做出如此小偷小摸的抢人勾当。”老头也不理会脸色通红的苗显,径直向他们走去。

“实在是这位小哥说的话太让我们吃惊了。”范萧为人比较机灵,知道此时不宜得罪眼前那老头:“我们不知这位公子的身份,得罪之处勿怪”

在他看来对方一眼就看出他们是苗范田三家的后人,点破他们是李闯的余孽,那么自己挟持的这位公子知道他三人的身份也就不稀奇了,毕竟看样子对方一个随从都知道的事,身位主子的这位公子能不知道么。

“不知老伯是哪位高人?我兄弟三人......”

“不该问的别问!”吴老冷冷的打断了范萧的话,右手一挥,“放下人立刻走,绕你们不死,不然?呵呵,休怪老夫无情。”说完这几句话,吴老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范萧和田华不敢有轻视之心,而苗显则一脸不忿的看着吴老:“你无情又如何?如今我偏偏就是不放!”

范萧在一旁大急,心想完了这苗显的犟脾气又上来了。

“哦?苗兄,你别忘了你们的身份是李闯余孽,在这京城本来就是步步为艰的事,此时又何必要闹出不必要的麻烦。”吴应熊被苗显拎着半天,早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势。

心想,这在外混啊,还是得靠绝对的实力。

“苗兄问我如何知道你们的身份,我想以苗兄之才不难想到。苗兄祖上剑法高超,小弟识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吴应熊已从苗显手中挣脱,他不喜欢被人夹着。

“你识得我家剑法?”苗显有些惊奇的打量着吴应熊,转而又疑惑道:“那你怎么不会武功?”

“难道不会武功就不会识得你家的剑法么?没见过猪跑难道我就一定没吃过猪肉?”吴应熊故意装出一脸的不以为然。

“呵呵懂了,公子想必是有来头之人,恕我三人得罪。”范萧见状赶紧向吴应熊拱手赔礼道,然后拉了拉身边的苗显:“既然没什么事,我三人就告辞了。”

吴老看了眼吴应熊,见吴应熊点头,也就不去看苗显三人,三人见状也不多言,一齐冲吴老和吴应熊拱手道别。

“小心身后跟着的尾巴。”苗显没走多远,耳边就传来吴老的声音,他猛的回头,见吴老正一脸关心的看着吴应熊。

“苗兄快走吧。”范萧见苗显停下来又向吴老他们看去,怕他是心有不甘想去找吴老算账,范萧赶紧拉了他就走。

“吴老,你的武功很高么?”吴应熊见过苗显的剑法,见他三人对吴老敬畏如虎,对这个平日里极不起眼的老头大感兴趣。

“咳咳,老奴一家世代追随吴家,这身微末的功夫只是祖上传下来,来报答平西王的......咳咳咳,只是点上不了台面的小技,比不得王爷的纵横沙场。”吴老一脸担心的检查着吴应熊的身体,见他没有受伤,便放下心来。

回到府上的吴应熊换了身衣服,此时他看上去精神抖擞,丰神俊朗,拿着一把折扇装模作样的扇着,吴老在边上翻了翻白眼,心想世子真是胡闹,怎么那折扇上都是些不穿衣衫的裸女?

见吴老一直摇头感叹,大有感叹如今真是世风日下的样子,吴应熊笑着解释道:“吴老,这扇子可是极有名的,话要说回来,还是以前父王派京的西选官送来的,只不过一直被李善霸着。”

“那些混账东西!王爷赏识他们,让他们进京,他们不干些好的竟然送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给世子,带坏世子,当真......咳咳,当真该死!”吴老此时毛发皆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世子,你现在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您要多读读书,像王爷那样,文韬武略,您的弟弟吴应麒,就颇懂军略,是个能征善战的猛将。”吴老循循善诱。

听到吴应麒,吴应熊怔了下,他倒是知道,吴应麒也算个名人。他和吴应熊不同,从小就呆在吴三桂身边,学得吴三桂的治军之道,统军方面更是出色。

只是这个弟弟再猛也猛不过周培公啊,不好!差点忘了周培公这小子了。吴应熊一拍折扇,立马跳了起来。

“世子?”吴老有些迟疑的看着吴应熊:“世子息怒,老奴适才都是肺腑之言......”

“不关吴老的事,我只是想到一个人。”吴应熊收回思绪,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

“世子可是说的是那个在酒楼和你一起的年轻人?哦,他已经跟着苗显他们去了。”吴老并没有把周培公放在心上,那年轻人虽然功夫不错,但还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见世子似乎极怕那人,改天见到干脆一掌毙了。

“白天?吴老你?”吴应熊愣了一下,难道吴老一直暗中保护自己?人多的时候从没见过吴老出手,看来他是不想过多的暴露实力引起多方势力的注意。

“呵呵,世子不用担心,那人虽然有些本事,却还不是老奴的对手。”

“他厉害的可不止武功啊。”吴应熊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此时有些怪吴老,当时已经知道他跟着苗显三人了,为何不出手干了他,也好为自己日后除去个大敌。

“公子的意思是?”吴老见到吴应熊的神情,似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事,晚上还要去班布尔善家赴宴,得准备一下。”吴应熊笑着摆了摆手,算了,早晚有一天会再和周培公见面的,到时候让吴老直接出手干他。

晚上吴应熊的马车刚到班布尔善的门口时,就见班布尔善站在那笑吟吟的迎了上来,一把搂住从马车上下来的吴应熊:“总算等到世子了。”

吴应熊也搂着班布尔善,两人甚是亲热,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相拥着进府,留下一群班布尔善的家丁翻白眼,心想老爷什么时候喜欢跟男人抱的这么紧了?

班布尔善的酒宴果然丰盛,而席间的主人只有他和吴应熊还有不少陪同的丫鬟仆人伺候,吴应熊看着满桌的酒菜心里腹议道:“你妈啊,请老子吃这么好的菜,怕是又要老子给你银子花了吧,到头来吃的还不是我自己的银子!”

“世子请用这道菜!云南的人参气锅鸡,怎么样?这鸡汤可否鲜美。”班布尔善一脸笑意的看向吴应熊,看着他那和善的脸,吴应熊实在联想不到这家伙是个腹黑之辈。

“唔,小侄多谢大人考虑周到,小侄在京多年很久没吃到过云南美食了。”吴应熊此时也是激动的热泪盈眶,至于这泪的水分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哈哈,世子慢慢享用,老夫这一桌子的酒菜都是云南特有的美食!是老夫特意用的云南大厨烧出来的哦。”班布尔善见吴应熊的表情颇为满意,捧着啤酒肚的肚子哈哈大笑。

“大人有心了,改天小侄定有厚礼送上!”吴应熊心想,你丫不就等我这句么。

“哦?”班布尔善眉头一抖,他今日请吴应熊赴宴倒不是为了要他送银子,而确实有事找他,见吴应熊如此识相倒也在他意料之外。

“世子要是欢喜,那老夫就把这云南的厨子送给世子如何?”班布尔善目有深意的望着吴应熊,只要吴应熊点头答应,那么他今日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靠,你当我是傻子,让你派个眼线到我府上?可转念一想似乎班布尔善也没这个必要,因为他吴府早就布满奸细。

“大人的条件是什么?”吴应熊下意识的问道。

看着吴应熊眯着的眼睛,班布尔善嘿嘿笑道:“世子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他捧着个肚子正细细的品尝着一桌子的美食,倒也没有接吴应熊的话。

看来这小子还不算迂腐,可以拉拢。

吴应熊不知道的是早在班布尔善宴请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杀心,因为吴应熊不动声色的查出埋伏在鳌拜内院的史鉴梅和护卫队的刘华的时候,班布尔善就知道吴应熊此人不简单。

既然他吴应熊能洞察康熙的眼线,那么平日里班布尔善的所作所为肯定多多少少也落入吴应熊的眼中,如果吴应熊把这些透露给鳌拜或者康熙,那么班布尔善这颗肥头怕是保不住了。

故此班布尔善思虑了一晚上决定先试探下吴应熊有没有拉拢的可能,鳌拜虽然也想得到身在云南的吴三桂的支持,并多次派人前去有意无意的试探吴藩的口气,结果都铩羽而归。

而鳌拜本就是骄傲之人,见吴三桂不愿帮他也不作强求,在他看来吴三桂保持中立对鳌拜没什么不好,毕竟如今的朝堂上鳌拜已经占尽了上风,而他吴三桂只要不帮康熙,那么随他在云南怎么闹都没事。

吴三桂就算敢在云南起兵作乱,那么鳌拜也可以顺势领兵去平叛,收了军机处的兵权,到时候兵权在握,康熙和孝庄那老妖妇还不是他手中拿捏的泥巴。

鳌拜当然不怕吴三桂会帮着康熙对付自己,因为他鳌拜要是倒了,下一个倒霉的就是吴三桂,吴三桂手下谋士不少,这点厉害关系他们还是看的清的。

所以,康熙想杀吴应熊,他鳌拜同样想,要是由康熙的手除了吴应熊,那么吴三桂在云南不得不反,或者投向他鳌拜一方。

幸亏班布尔善多次劝阻,否则鳌拜早就派出刺客伪装成康熙的善扑营将吴应熊一刀切了。

“班大人放心,班大人的恩情我记在心里,日后班大人的大事我敢保证我平西王府定然站出来全力的支持你。”吴应熊此刻也明白了,今天班布尔善找他绝不是请他吃饭这么简单。

班布尔善也是个无利不图之辈,要他一直在鳌拜面前保吴应熊,也要看看此人对他有无用处,值不值得如此,倘若吴应熊单单只会做些送银票的事,班布尔善不介意吴应熊某个夜晚横死在洪梅的肚皮上。

他和洪梅的事,京城的几大势力早就摸的一清二楚,就连吴应熊那晚插瓶儿的细节都传到了几方耳中,让鳌拜和班布尔善这两个色中饿鬼不得不感叹这处男就是饥渴,不过花样倒是新奇,改天把吴应熊叫去一起探讨探讨此中之道。

孝庄则是吃了个哑巴亏,不过也就在第二天,鳌拜和班布尔善府上就多出了一份洪梅祖宗三代详详细细的秘信,就连洪梅五岁时候,被同乡的一只小黄狗吓的撞在院门上,都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

“老夫不明白世子说的什么?”班布尔善脸色阴沉,但又有些期待的看着吴应熊,心想这吴应熊果然城府极深,竟然懂得在这时刻向自己不动声色的抛出橄榄枝,又不得不感叹这吴三桂的实力究竟大到什么地步?难道连他班布尔善暗中的所作所为,心底的志向都一清二楚?

“小侄就不拐弯抹角了,家父身在云南虽然手下精兵猛将强悍,但他只想偏守一方,但朝廷几年来一直克扣三藩的军饷,我父手下兵将早就怨声载道。况且小侄身在京城却是步步艰险,稍有不慎,只怕身首异处,还连累到父王。倘若圣上真的体恤微臣父子那倒也罢了,怕就怕在日后圣上......鳌少保对大清忠心耿耿,可康小三却时时刻刻的想除掉他,独揽朝政,我怕日后他康小三过河拆桥,对我父子也......”

班布尔善静静的挺着吴应熊的话,明知道吴应熊的话越说越大逆不道,但他也不介意,只是饶有兴致的听着吴应熊讪讪而道。

“大人谋略过人,想必知道此中厉害,说句不好听的,我吴家给谁卖命不是卖,反正都是做奴才,只看对方开出的价码,为了生存,做谁的奴才不都一样?”吴应熊此时脸上挂着阴郁的笑容。

班布尔善神情一动,转而又悠然的问着:“只是不知平西王的志向到底为何?”

啪的一声,吴应熊一抖手中的折扇,唐伯虎的仕女图赫然印在上面,看的班布尔善一愣,心想这小子也是个色中饿鬼,想想洪梅的事,不由的一笑,只要你吴应熊好色,那这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四川省......”吴应熊兀自扇着扇,悠闲自得道。啪!班布尔善气的一拍桌子,“世子不觉得你这要求太过分了么!别说鳌大人不肯,就算是我,哪怕身死也绝不会让你父子得逞!”

“呵呵,大人误会了,我父王要的只是四川省的宁远。”

“宁远?”班布尔善看了眼吴应熊,见他笑着点头,便耸了耸肩:“宁远那穷乡僻壤给你们也没什么大不了,难道世子就只有这点要求?”

“不不不,当然不止,如果仅仅是这点,我吴家用的着铤而走险么?”吴应熊笑着摇了摇扇子,翘着二郎腿悠闲道。

“哼!”班布尔善冷哼不语。

啪!吴应熊扇子再次一合:“我吴家日后还要一面免死金牌,还有云南省的军饷问题我父王日后自会和你说,另外么,听说大人的千金闭月羞花,不知小侄可否一见?”说到最后几字时,吴应熊早已放荡的笑了起来。

班布尔善脸色铁青的打量着吴应熊,见他容貌俊秀,气质优雅,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也算是个人物,女儿给他也不算辱没了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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