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有什么好为难的?”梁婉见吴应熊愣着不说话,以为他怕出丑。不依不饶的缠着他:“公子是不是需要什么乐器,奴家这里都有,奴家的琴也可以借给公子。”
吴应熊阴沉着脸不说话,耿星河偷偷凑到他耳边道:“你别担心,兄弟我琴艺还是不错的,以你的文采,只要词做的好,唱的不是太难听。由我给你伴奏,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虽说赢梁婉有些困难,但总不至于丢人。”
“好!”吴应熊见事情到了这份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转头盯着梁婉冷冷道:“我接下来唱的这首词是刚想出来的,下面就麻烦耿兄为我抚琴伴奏,我们两事先没磨合过,你满不满意我就不管了。”
“嘻嘻,公子就别拖延时间了。”梁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周围人都看的呆了,果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吴应熊也咽了口唾沫,暗道,这小妞身材好,脸也好,活脱脱一个御姐,比班布尔善女儿那种小萝莉有味道多了。
耿星河细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琴弦,叹道:“果然好琴!”梁婉脸上难得露出一丝骄傲,转头看向吴应熊道:“希望公子莫辜负了奴家赠琴之心,不要让人失望哦。”
吴应熊也不废话,轻声哼起了后世来的‘青花瓷’,极有古典韵味的词加上他那还算有磁性的声音,让众人听的有些入迷。
耿星河不愧出身贵族世家,琴声优雅,伴着吴应熊唱的歌词,让人听了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梁婉有些吃惊的看着吴应熊,等他一曲唱完,忍不住问道:“这首词是你作的么?”
“嗯,就是现场作的。”吴应熊脸不红心不跳道。梁婉脸一红,叹了口气道:“公子果然大才,奴家适才冒昧,在这向公子致歉了。”
“梁姑娘,我觉得这小子唱的没你好啊,他声音不如你优美动听,琴艺也没你好。还不是靠耿公子在一边抚琴伴奏,否则他哪能跟你比。”
梁婉摇了摇头,看向吴应熊:“公子这首曲子可有名字?”她目光清澈,吴应熊看的心中一动,假意咳嗽一首缓解尴尬:“我刚刚想好了,就叫青花瓷吧。”
“青花瓷......”梁婉低头沉思,喃喃道:“青花瓷、青花瓷,公子不觉得叫青花瓷有些单调了?”
见梁婉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吴应熊有些头大:“算了,这首词就送给你了,只不过我临时想出来的,还没做好曲谱,你自己拿去谱写吧,叫什么也是你的事。”
梁婉眼前一亮道:“公子此话当真?你这首词当真送给我?”
吴应熊忙着和尚之礼讨论冰火毒龙的事,没有理会梁婉,只是含糊的回道:“嗯,就送你了。”梁婉大喜,赶紧对吴应熊做了个福:“多谢这位公子,奴家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嗯?”吴应熊眉头不自然的抖了一下,盯着梁婉,企图从她眼神中看出不妥。然而吴应熊失望了,梁婉清澈的眼神饱含希望的看着吴应熊。不知为何,吴应熊总觉得这花魁有些怪怪的,就是说不出哪里怪,耿星河也皱起了眉头。
“这是我兄弟吴应熊,平西王世子,当朝的额驸。”尚之礼站出来,抢先说道,说完就挤到梁婉身边,献媚道:“我和吴兄弟关系很好的,梁姑娘要是喜欢词曲的话,以后我自当替你向他要便是了。”
梁婉怔了一下,便不再多言。看向吴应熊的目光也渐渐冷淡:“那就谢公子了,小女子告退。”吴应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尚之礼以为是刚才的话得罪了梁婉,赶紧凑了上去:“梁姑娘不要生气,小生没有别的意思。”
梁婉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对尚之礼施礼道:“奴家不敢。”尚之礼见梁婉神情冷漠,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吴应熊,希望吴应熊出来替他美言几句。
“你就是吴应熊?”花满楼里不少都是康熙和鳌拜的党羽,吴应熊早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众人见眼前这俊朗的青年就是吴应熊,吃惊的同时也纷纷上来跟他打招呼,而康熙一派的官员则冷冷的看着吴应熊三人。
吴应熊平静的对他们拱了拱手:“在下正是吴应熊。”众人见他气质从容淡定,心中暗自佩服。没有人注意到,梁婉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吴应熊感到背后一麻,回头正好和梁婉的眼睛对上。梁婉赶紧撇过头,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不去看他。
老鸨选了三个清倌儿给尚之礼,一脸媚笑道:“这些都是没开苞的,尚爷还请不要在意今日之事哦。”
“一定一定。”尚之礼看都没看老鸨一眼,拉着吴应熊的手道:“吴兄,兄弟很想见识下你说的冰火毒龙,全身漫游,快点去吧,我都等不及了。”
老鸨虽然对尚之礼说的冰火毒龙感兴趣,但出于职业道德,她并没有多过问,只要客人付够了钱,就算楼里的姑娘被玩死,她也不会说什么,当然这种事是不会让其他姑娘知道的。倒是吴应熊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说道:“如果你对冰火毒龙感兴趣的话,不妨进来一起看。”
“什么?”饶是老鸨再放的开,此时听到吴应熊的话也有些惊讶,暗道这些年轻人还真敢玩。她假装娇羞的靠在吴应熊身上:“哎呀,公子你好坏啊,还要我进去看的?”
“哼!”梁婉冷哼一声,不再看吴应熊。
“不过我有个条件。”吴应熊看着怀里风韵犹存的老鸨,低声道:“你要是觉得我们玩的项目比较刺激,我倒是可以教你楼里的姑娘。”
“公子你说的项目是什么东西?”老鸨对项目这两个字不是很理解,吴应熊也懒的跟她解释,直接说道:“我等会玩的这些,别说是你了,就是你们楼里所有的姑娘加起来,都没有见过。而且,这些东西花满楼的姑娘要是学会了,日后保证你们财源不断,在十八胡同中鹤立鸡群!”
“公子所言不是开玩笑的?”老鸨将信将疑的看着吴应熊:“公子可不要哄我哦,我这一辈子什么玩法没见过。”
吴应熊搂着怀里的老鸨道:“那你敢跟我打个赌么?”老鸨靠在他身上,歪着头思索了一会:“不知公子要赌什么?如果你赢了今日你们的所有开销我都免了。”
“是么?”耿星河在一旁笑道:“我记得我刚进来的时候说过,今天楼里所有人的消费都我请,照你这么说,岂不是要免所有人费用了?”
老鸨脸色一变,赶紧道:“哎呀,耿公子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要真这么做的话,我楼里的姑娘可要骂死我咯。”
“赌什么等会再说,我只问你,你敢不敢跟我赌?”吴应熊看着老鸨问道。老鸨也有些迟疑,吴应熊三人地位比她高,也比她有钱,她有的他们都有,她实在是想不出能输给吴应熊什么。
“要不然,我把我输给你?”老鸨冲吴应熊妩媚一笑,吴应熊摇了摇头:“你先看完再说。”
片刻后,花满楼的包房里,尚之礼和耿星河一脸满足的喘息着。而老鸨则赤果着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几个,“公子玩的这些花样我果然没见过。”
从臀推开始,尚之礼就咬着牙享受着,因为吴应熊之前说了,要是这会把持不住的话,那就要错过后面更好玩的东西。等到冰火毒龙、全身漫游玩过后,尚之礼终于忍不住缴了枪,有些惋惜的看着吴应熊,“兄弟,后面还有什么好玩的不?”
“当然有了。”吴应熊看着老鸨道:“怎么样?刚才我们玩的这些花样如何?”
老鸨目光一亮,说道:“赚!肯定大赚啊!公子,你们今天的花费都免了,只要你肯把这些花样教给我楼里的姑娘,以后你们来玩一律不收银子!”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吴应熊翘着二郎腿笑道:“这些新花样绝对能让你的花满楼更加出名,你们从中赚到的钱远远不止这些。况且这种花样我还会很多,每次都来玩,岂不是白白教会了你们楼里的姑娘,既不用花水木银子就学会了新花样,还能赚到钱,你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这......”听吴应熊这么一说,老鸨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又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只得讪讪道:“那公子你要怎么样,你先前说了,我要是输了就得答应你一个条件,是什么条件?”
尚之礼擦着头上的汗,搂着怀里红着脸气喘吁吁的妞,冲吴应熊问道:“吴兄,你该不会是想要为梁姑娘赎身吧?”
“啪!”耿星河没好气的一巴掌扇在尚之礼头顶:“你除了想这些,脑子里就不能想些别的?”尚之礼不满的捂着头:“我只是把吴兄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老鸨脸色有些难看,梁婉是她楼里最好的姑娘,这些官宦子弟大多数都是冲着她来的,她要是一走,楼里的生意肯定清淡不少。比起这些,吴应熊那些花样效果到底如何好不知道。老鸨铁青着脸,不敢冒这个险。
吴应熊看出了她的为难,笑道:“我要的不是梁姑娘,我要的是你花满楼三成的股份!”老鸨猛的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吴应熊:“什么!公子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尚之礼也觉得吴应熊这个条件有些过分,站出来打圆场道:“吴兄这玩笑开大了。”笑话,吴应熊这摆明了就是光明正大的霸占别人家产。
耿星河摇了摇头,示意边上的尚之礼坐下:“其实这么一来,花满楼肯定不亏。相比起现在,花满楼虽然生意不错,但在十八胡同竞争激烈的情况下,也只属于一般。如果吴兄这些花样教给你们楼里的姑娘,想必顶能留住不少客人,生意好了,花满楼的规模自然越来越大。这三成股份,并不过分。”
老鸨一番思索,显然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她脸色有些缓和,又有些担忧道:“万一效果没有你们几位说的这么好......”
“不会!”吴应熊打断她的话道:“这些玩意我保证全京城都没人会,京城里不乏有钱的官宦子弟,他们喜欢玩,那些老的花样自然不能满足他们。而花满楼的姑娘要是会了这些,自然能让花满楼的生意红火起来,这个不需要质疑,不说别的,就你自己觉得刚才这些花样如何?”
老鸨回忆刚才那一幕,脸色有些发红,她只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也是极美的。叹了口气,老鸨道:“能不能容我想想?”
“抱歉不能!”吴应熊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如果你还有迟疑的话,那我只好找别家了。”耿星河暗自点了点头,心想吴应熊这注意不错,要是他们三个成了这花满楼幕后的东家,这以后来银子就不用愁了,最主要的一点,这风月场所是最好打探情报的地方。来这的都是达官贵人,有些人在温柔乡中,嘴巴把不了门,把知道的一些事拿出来炫耀。
凭着他和吴应熊的本事,只要有了花满楼的股份,不怕日后不能把整个花满楼掌握起来。
“这楼子是我表哥的。”老鸨咬了咬牙,似乎鼓起了极大的勇气道:“好,我说服他不是问题,这笔生意就这么定了。”虽然让出了三成的股份,但有了吴应熊他们三位额驸在幕后撑腰,又有了这些新颖的花样,日后花满楼定然能蒸蒸日上。
“那就这么定了?明日你拿着汇通钱庄的银票去耿兄家,他自然会和你商定一些细节。姑娘,我们明天见。”吴应熊笑着拍了拍老鸨的肩膀,和耿星河三人正准备出去,老鸨扑哧笑了一下:“别姑娘长,姑娘短的了,既然我们已经是合作关系,你们下次见面就直呼我名吧?叫我花姬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