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荒木和锦在人界已经逗留了半月有余,此番终于到了都昊城外。
两人皆是一身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模样,看着城门上都昊两个大字,锦终于舒了一口气,开口道,“他娘的,终于见到有人的地方了。这半个月差点把大爷我都累死了。”
“你……”荒木的话还没说完,锦就抢先道,“我已经死了对不对?”见荒木笑着点头,锦不满地嘟囔道,“就知道你要说这句话,有完没完啊?偶尔假扮一下活人也还是很有乐趣的嘛。”
“你啊你,就是活的太正经!”锦学着荒木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死了还这么正经!”
荒木失笑,“我不过就说了一个字,哪引得来你这么多废话?”
“这不是看穿了你的内心嘛。”锦也笑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城门前戒备森严的军队和排着队准备进城的普通百姓们,压低了声音道,“我们怎么进去?”
“老方法,混呗。”荒木也低声回答,两人默不作声地排进了长长的队伍中,准备进城。
快要轮到他们的时候,前方传来一阵不小的喧哗,引得人群纷纷围观还不时发出一阵长吁短叹的声音,荒木和锦对视一眼,也跟着围上前去。
拨开重重的人群,锦和荒木挤到了最前面,只看见两名官兵围着挑衅般地用剑鞘指着俯在地上的一名女子,凶神恶煞,而那名女子则在低低的哭泣。
锦看的莫名其妙,便问身旁一个看热闹的男子道,“大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那男子摇头道,“造孽啊。这世道乱啊。最近不是战事吃紧么,所以这进出城外都需要随身携带通牒,只可惜了这女子……不知道是哪家里跑出来的,没有通牒没被发现还好,只是你看这两个官兵……唉,只怕不好过啊……”
“呃……”锦一怔,问道,“那么她不进城便是了。”
“小兄弟,这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啊。”那男子叹了一句,“这年头没有通牒被发现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啊!谁知道是不是敌军混进的奸细?虽然这个姑娘柔柔弱弱,可是到了他们的手里,只怕……只怕更是要被凌辱啊……”
“……”锦一时无言,回头望了荒木一眼。
荒木皱起了眉,压低声音道,“我们再看看。”
此刻那两名官兵大摇大摆地用剑鞘击打在女子削瘦的肩膀上,“喂,你的通牒呢?”
那女子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把头更深地低下去,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诶,老二,你说她到底是有通牒还是没有啊?”一名官兵对另一个说道,同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我也不知道……”被称作老二的官民立刻会意,咧嘴一笑,眼神色迷迷地在女子身上扫过,“要不我们搜搜身不就知道了?”
“嘿嘿。既然她不动手,就只好让我们效劳了。”另一名官兵露出猥琐的笑容,伸手便拉住那名女子的手臂,口中粗犷道,“起来,让我们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通牒!”
他一边说着,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女子身上摸去,眼神里露出了兴奋而猥亵的光芒。
“啪!”那名女子的反应倒是迅速,在他的手摸上身体的那一刻就立刻跳起来,手掌一挥便结结实实地打了那个官兵一巴掌。
这一掌打的清脆响亮,也让那两个官兵彻底懵了懵,然而很快回过神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打一巴掌,该是多么丢面子的一件事!他恼怒起来,脸色露出了暴躁的神色,毫不客气地上前反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女子脸上,用劲之大,只听见一声脆响,女子的脸被打偏了,身体也跟着晃了晃,踉踉跄跄地往旁边摔了几步。
那官兵丝毫不解气,大步上前便抓住了女子的长发,狠狠一扯,“我让你手痒!让你打!”反手又是一个耳光过去。
老二在一旁看着,此刻也上前帮他拉住不停挣扎的女子,将女子的两只手臂牢牢地反扣在背后,阴森道,“来,我替你按住她!”
那名女子奋力挣扎着,鬓发凌乱,嘴角已经沁出了血丝,然而她咬紧了牙,血和着唾沫一同吐在了那名官兵脸上。
“这死娘儿们!”那名官兵恼极了,狠狠抹了把脸,手指已经移向腰间佩戴的剑,正欲将女子杀之而后快,然而眼珠一转,反而收敛了暴戾的神色,露出满脸令人作呕的猥琐神色,手指轻浮地摸上女子的脸,“你想玩玩是不是?大爷我陪着你玩怎么样?”
他的手顺着女子的脸一路下滑,慢慢抚摸过她的脖颈,口气越发带了恶意,“本来你没有通牒是死路一条,不过还好遇见了大爷。你要是今日将大爷我伺候的舒服了,我便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
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他的手已经来到了女子胸口处,淫笑着看着女子的表情,动作越发缓慢,他只是想要在众人面前好好地折辱这名女子一番而已。
“滚……”那女子颤抖着身体,终于说出了一个字,她看着那官兵逼近的手,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滚!滚开!”
“哟,装什么清纯!”官兵则是一脸阴险的笑意,“告诉你,能伺候大爷是你的荣幸!”他一边说着,一边肆意在女子身上动手动脚起来。
围观的人群有的不忍地回过头,有的则是摇头叹息,就是没有人愿意出面帮助那个即将惨遭厄运的女子。
“不……不要!”那女子拼命摇晃着头,手被紧紧窟住,无法动弹,便慌乱地用脚去踢,双脚都离开了地面,可见她是多么用力。
“喂,我们怎么办?”锦不愿再看,将头扭向一边对荒木道,“你怎么还不出手救她?”
“唉……”荒木叹息了一声,眼神却没有离开那名挣扎哭闹着的女子,“这世道这么乱,这样的事光天化日之下也能干出……到底是没有王法了。”
“是咯,”锦点头赞同道,“这世间闲事那么多,我们哪里管的过来啊……”他拍了拍荒木的肩膀,深感欣慰,“你终于想明白了,你又不是神,哪能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