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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总想当情圣 人妖殊途 章八十一醇酒辣

绵绵细雨洗涤过的黄彩琉璃瓦流光溢彩,大内深深却只有这一方竹林深得我心。

华服锦衣的五皇子站在庭院外细心抚平方才因骑马起了两重褶皱的中衣。明明已经卸下盔甲,校场上的一身煞气却好像刻在他脸上那样。他蹲在荷花池边,细细检查这张脸。没有残留的血迹,确认这一点他才长舒一口气。

刚才在校场顺手拉弓射杀了一只追赶白狐的野猪。弱肉强食,他无心过问。只因那白狐爬上古树瑟瑟发抖的样子让他想起三哥。

他的殿内养了只狼犬。物似主人形,长得丑不说还凶巴巴。三哥每次过来找自己都一脸慌张扑上来。爹呀娘呀地喊个不停,好像那拴狗的重铁链子断了一样。

他最喜欢这种时候了。可以光明正大抱着他,安慰他。

他看着自己常年练武老茧横生的手,想起那人绘丹青时提腕转肘的青葱玉手,恨不能生而为纸,记住他划过的每一次笔触。

萧氏王朝尚武,他的父皇母后都是戎马一生的人,生了六个儿子三个耍枪两个用剑。

怎么偏生了他这么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半个娘们儿这是他爹原话。可见父皇有多不待见他那软弱无力的三哥。

不过他喜欢,不是兄弟的那种喜欢。他就是那一堆爷们儿臭汗里的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他约摸也是不讨厌自己的,只是不许带着血气进他房。

空白的折扇拨开珠帘,堂堂一介皇子蹑手蹑脚像偷入女子闺房的采花贼。他真是偷进来的。往常这个时间他都在校场挥汗如雨,这会儿既无约定又无通传。

白狐依偎着他冰冷的铠甲边时,他内心的渴望压抑不住地冒出来。好想见到他,立刻,马上。

他换上素衣就策马扬鞭过来,翻过围墙,躲过门卫。

三哥的内院不让人进,打扫沏茶也是他自己一手操办。反正他不练武,闲得无聊就养养鱼种种竹子。

上为蹲兽,下有仰莲承之,正是西域玄铁刻的香炉。本来是母后雕刻好送给他的生辰礼,他借花敬佛送了给心上人。

眼下那袅袅青烟自香炉起,绕过枕腮午睡的美人鬓边,绵绵不知何处去。

五皇子不忍扰他清梦,自动自觉在一旁的酸枝椅上落座,侧过身,以眼为笔,细细描绘香烟美人图。桃花眼,薄红唇,他的三哥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其实一胎所出,五皇子的面相也是不差的,就是英气逼人,不苟言笑。若平时有现在的三分笑意,赶着来送嫁妆的人就不是排到东便三街街,排出京城也未可知。奈何他的笑意只停留在这两尺见方,有三哥的地方。

那人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弯了弯嘴角,竟是笑了。

他整个人都看痴了。是什么让你如此欣喜转念又想,那里可有我一席之地大悲大喜之下惆怅袭来。

见那香有熄灭的迹象。私心里不想他这么快醒来,拉开乘香的抽屉,赫然发现最里面有自己没有闻过的味道。

暗道奇怪,自己来这里少说也有百回,他竟从不曾用此香招待过。他要藏私我偏不让。故意挑了块大的加进香炉。

这一放就出事了。那青烟不往上,反而被脚下汉白玉方砖吸了过去。团团氤氲脚边,叫人恍若置身云端。

香唤作梦儿香,是西域淫邪之物。脚下方砖被画成心想事成阵。两相搭配,正是主人日日消遣所为。

酸枝椅咯吱一声响,他那三哥正张开勾人的桃花眼向他款款而来。

谁来告诉他这种浓浓的奴家功夫可好了小官人莫怕的勾栏气息是怎么回事儿

他节节后退,颤声道:“三哥,你可知道我是谁?”他被这突变吓得抖了抖。好死不死那桃花眼一挑,他下腹立马不淡定了。

“小五……”

此刻他恨死仗着好记随便起名的父皇了。那个字本就是需要撅起嘴的。可人儿红唇艳艳,两个字柔声细语地在空中转了两圈儿。

拉长的尾音还没有落地,小五已经按耐不住,一把捞了压在到三步开外的红罗帐上。如瀑黑发滑落瘦削的肩头,无意的侧头点燃了一波欲求。

三儿一肚子调情蜜语还没有蹦出一个字来就被胡乱啃了一头一脸,不用看也知道是个未经人事。

“倒挺像真的。”

小五还没有琢磨过来这一句话几个意思,嘴巴贴上了一个柔软,魂都丢了。满脑子只有一个舒爽。回应那娴熟吻技全凭本能。那该死的还在他腰带上左拉右扯。他现在的情况急需要凉水!不!冰水!

一吻完毕,堪堪回神又是一个大惊。他什么时候含住的他揪住如瀑长发,本想拉远,手却不受控地往里面推进。

“不!”他也就只能说这么一次了。脆弱落在人家手里,不,嘴里。极尽舔弄吸吮之能事。

片刻之后,他已是内府紊乱,气息粗重。下腹一阵颤动,他羞得想出门耍三十套枪跑六十圈再做九十个仰卧起坐。他竟然在自家兄弟嘴里泄了!

罪魁祸首还当着他的脸舔了唇边白浊!勾得小小五又不淡定了!

这种事太荒唐。他一点都没有得偿所愿的庆幸,满是此事蹊跷为免意外速速离去的念头。

似是有所察觉,三儿不满地嘟起了小嘴儿,软玉似的身子压过来,“嗯,不许你走。”

小五,一个方方面面都正常,在某些方面甚至强盛的男人。腰上的怀抱来自自己看小本子无数次幻想对象的本体!忍忍无可忍!什么诡异什么不妥,去他的!一个翻身反压,芙蓉帐内春日暖,不知今夕是何年。

事后,他想过逃走,当作那春梦一场了无痕。抚着光滑的后背,他的手简直是要长在上面。哪里舍得离开?多少年朝思暮想,一朝成真,如坠云里。

彭,碧玉茶具碎了一地,碎了云梦水泽。是侍女送茶来,比往日早了一个时辰。

无暇细思,人已经惊得冲了出门。小五本来打算本着杀人也要阻止她出去大肆宣扬。

一踏出门槛,明黄九龙袍几乎闪瞎了他的眼。来者正是万年不待见一时心血来潮的他们父皇!

五皇子光着身子慌慌张张从老三房里跑出来,侍女一脸惊讶之色。盛怒之下的皇上随手抽出一个侍卫的佩剑,推开人直入内堂。

屋内余香未尽,情事气息未除,三儿同样光溜溜。腿上的不堪根本不用看,入目已是点点猩红,之前情热可见一斑。

“你这逆子!妖法迷奸兄弟!你知罪不知罪”说着,手上的剑直直刺进了左胸。

这一切来得太快,小五出门时的惊讶还没有散去,又被情人口吐鲜血吓得魂不附体。

“不!”一日之内,两次喊不,均不如愿。

“三哥,你看看我。你不要吓我。你没事的。”他抱着人,擦着流不停的血,睁眼说瞎话重复着没事的三个字。

三儿是聪明人。眼前境况已是辩无可辩。文武双全的五子,可有可无的三子。眼下一干人等在此,其中不乏尚书之子宰相义弟等人。退一步说,杀光他们还有暗卫。皇子乱伦,两三个时辰没有人管可能吗?父皇什么时候来不可以偏偏是当下这当口。是否心寒过自己父亲这般厚此薄彼?不知。他只知要为活着的人考虑。

三儿强提一口气,装出一副迷途知返的样子,一字一顿道:“知罪。孩儿痴心妄想,用些个邪门歪道残害手足,罪有……”

一直站在一旁的五爷拂手打散了烟幕。再伸手,自己捏了个梦境。

梦里三儿动了一下,腰肢酸软的他感觉后面滑腻腻的东西漏了一腿。怎么回事?梦儿香效力还没有褪去吗?这梦境未免太真实。疑虑满腹之际他抬头看了一眼,立马掩耳盗铃地趴回去装死。然那满室不属于自己的男儿香,那坚实的腹肌,空气中弥漫着的奢靡气息,无不一锤一锤敲响他,这是事实,你们真的做了。

“醒了。”梦里的小五明知故问。

“三哥”,他把人抱紧,似要勒进骨子里,“我喜欢你。”

四个字砸在心上刻了个章,又重又沉。五爷醒觉,自己有过那么多的机会却一次都没有说过。

“你说什么?”

他重复了一次,小五也重复了一次。

三儿整个脸埋在小五怀里,嗯嗯丫丫地疯狂甩着头,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乐得发狂。

他虔诚无比地逐寸亲吻着小五。

小五笑话他祭祖都不见这么用心。

他笑了,眉眼里依稀可见当年秋分房拂琴偷看的少年郎。

烟雾散去又重聚。这次他踏足幽冥。不肯喝孟婆汤。一枪挑遍十大阎罗,不敌背后一竹竿。

霸王枪一招直捣黄龙,拂尘看似无力却轻轻巧巧避开了。

“道长难道没有纵然身死也放不下的人吗?”

有,拂尘停滞了一瞬。高手过招,分寸必争。就是这个破绽,霸王枪顺势横削,在对手颈边堪堪停住。血从道长颈侧流出一线又迅速凝固,皮肉伤。

“得罪了。”

随后,霸王枪被路过的竹竿当头一棒,打昏倒地。

再往后,他醒了。枕边有泪痕。

月牙白长袍捧着水色纱衣,道一声,囚牛公子坎破红尘可喜可贺,老龙王在天上久候多时了。

几许痴情不过梦儿,香腻可人终有醒觉。若早知是梦,何苦沉沦?若不痴迷,怎会心痛?

“三哥,我喜欢你。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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