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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总想当情圣 求而不得 章十五江负舟

玄武门城墙下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人们纷纷抬起头来,仰望着上面一个小黑点。

“爷爷,琉璃镜来了。”七八岁小童小心捧着琉璃镜穿过自动分开的人流,顺利到达爷爷身边。

老先生在众望所归之中戴上宝具,抬头看字。人人翘首以盼。半炷香之后,老先生低头不语。人们争先恐后问结果。

“辅王府招护卫。”架着琉璃镜的老先生言简意赅地总结了城墙上的招书。

有好奇的后生依旧问东问西。老先生就是一句话都不说。这招聘书贴的地方有点奇怪。从城墙上过的巡逻兵手揭不着,下面的老百姓字看不着。这招人把帖子放那么高,算怎么回事?是招还是不招?内容也有些匪夷所思。恐防是小儿恶作剧,是以,老先生不敢妄断。

有人头上绑了绣着轻舟的发带,来到城墙下。只见他纵身一跃,手一伸。下来的时候城墙上空空如也,掌声雷动。他把书卷起,操着一口吴侬软语问人上面写的辅王府在哪里。

他人长得清秀,又有礼,刚刚那一手更是俘获十万芳心。众人听闻要给那谪仙一样潇洒金箔当花撒的辅王爷当差,争着抢着指路。有一个后生挺身而出,要给他带路。他一想,省了许多麻烦。谢过各位乡亲,推了花果茶蔬,往那辅王府去。

辅王府,书房,五爷急得来回踱步。身边黄犬绕着脚边转。帖子都放上去两天了。自己每天都上去看看有没有揭过的痕迹。结果城墙的脚印熟悉得让他心烦。只有他自己的。于归在北疆有事要忙,不然也不用这么麻烦。

外间脚步声响起,探子来报,“五爷,帖子被揭了。”

五爷放下心来,端起架子。问道,“什么样儿?”

“吴音。拎着包袱。应该是路过的外乡人。”

挥手遣走探子,五爷俯身抱起小黄,把它的笑脸挤成诡异的一团。“四哥给我送了份大礼啊。”

黄犬舌头一伸,舔舔他的脸颊,摇首摆尾。一副占到便宜的登徒子作态。

蓝子松点头不语。

梁上的江舟不懂了。他脚勾着房梁,垂下身子来。好奇问道,“爷怎么知道他是蔡王的人?”

小黄摇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五爷摸着小黄额头,耐心解释,“朝中分四派,皇上一派,太子一派,四哥一派,我们自成一派。你说谁会现在才插人进来?让召南盯紧点,蔡王府最近有异动。”

来叔很快把人带来了。很识相地拉上蓝子松关门走了。江舟脸色一变,藏进房梁黑暗角落里。

五爷端坐在楠木椅上,怀中抱着黄犬。随意问道,“武功不错。因何来府?”

来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京畿话,答非所问。“我叫江负舟。”

五爷恍然大悟。房梁上悄然无声。江舟走了。五爷弹了一下黄犬的耳朵。心道,又是一个情痴。五爷问,“那本王问你,你是归顺本王还是归顺江舟?”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要的是效忠自己的人,不是别有用心的叛徒。如果是叛徒,那就让他反叛原主人。

江负舟显然没有料到他什么都考察,竟然关心这种儿女私情。他不变作答,抬脚要走。“王爷何必取笑我一个小小侍卫?东家不打打西家,天下不止辅王家。”

“等等!”五爷出声阻止,“其实本王对你还是有点兴趣的。”

脚步转了半圈,又回来。江负舟明明白白告诉他,“我只对江舟有兴趣。”心道,千算万算算不出王爷好龙阳,果然是萧家人。

五爷知他误会,连忙澄清道,“你不要误会。本王的意思是本王看好你。本王的手下都是一些老实人,死忠的。坦白说,本王不喜欢愚忠。像你这种明哲保身,有自己想法的叛徒本王非常需要。因为这种人很会办事。当然,有了更大的利益很容易再次叛变。如果你跟随本王,本王会重用你但不会当你是心腹。”

江负舟嘴角一抽,“你确定这是在夸我?”

五爷点点头。自认为的确是在夸人。

江负舟“~”

五爷继续道,“如果你跟随本王不是因为本王值得你跟随那本王宁愿不要。你可以在这里住几日看看本王值不值得你跟随。”说着掌风一扫,门开了。“请。”要去要留,由你决定。

坦白说,求贤如渴的主子江负舟见过不少。没有见过这么求贤若渴的。明知道是叛徒还想办法化为己用。江负舟直白道,“你不缺为你去死的人。”为什么还要执着于我?

五爷认真道,“本王缺保住这些心腹的人。”

那一刻,江负舟看着他的虎目,觉得自己如果早一点,是不是就有幸可以在他手下做事。

五爷没有给他正式编制。他安排了一个熟人照顾自己。

江负舟打蛇随棍上,“我要住你旁边。”

“叛徒!休想!”

“我是你们王爷的座上宾。”

江舟呸了一声,转身往自己房间走。侍卫住的地方自然比不上王府厢房。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这是以前。每次推开窗门看到相邻院子里的那张脸他就烦。这会儿不该有的都有了。他把窗关上,闩紧。白天值班看见就算了,王府也就那么点地方。晚上还要被座上宾视奸,江舟自问没有能力为王爷做到这个份上。

翌日他和哥哥江柏调了班次。专门求教五爷,“爷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个人?”

五爷抱着小黄,搓圆了它的脸,反问道,“你不是希望和他冰释前嫌吗?”心想,难道我看错了?不应该啊。平日里谁抢他发带都能把人从饭厅打到前厅的大水破江舟要是真讨厌一个人,江负舟这小子早被送去给胡医当针下亡魂了。

江舟二话不说祭出口头禅,“爷没错。爷说的都是对的。”

五爷停下来,语重心长地说,“江舟,其实,还是算了。你以后会明白的。”

现在不明白的江舟闷闷不乐收了夜班,回了房,关上窗。他不是嫌弃叛徒,他是嫌弃江负舟这个人。江负舟的父亲是江舟父亲的好友。他被收作江家养子的时候自己还兴高采烈了一个晚上,拉着新来的弟弟硬是要一起睡。

难得他不在,江舟扯下头上发带。静静发呆。

“弟弟,你已弱冠。不可再像这般披头散发。”说着,解了绣有轻舟的发带给他系上。那是上个月刚满二十的自己。

“绣了柏的是哥哥的。绣了舟的是我的。你的发带绣什么好呢?”他没有思考出绣什么好,就没了那个心思。这个温顺的弟弟那夜露出豺狼本性,要污自己清白。幸得哥哥赶到,把他撵了出去。不久,九姨太也犯七出之条,被赶出江家。现在想来,他和九姨太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小黄再一次刨出洞来,钻出院落,跟上五爷上朝的马车的时候,江负舟在后面展开轻功跟着,忽然无比嫌弃自己这份新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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