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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总想当情圣 求人得人 章十九迷雾重

“她喊小黄做三哥哥?你可听清楚了?”

江负舟十分肯定,“喊的就是三哥哥。”

那年清雅舫,于归回报,金枪小女侠消失在太子宫中。那人喊三郎也是喊得三哥哥。同样是长明灯灼灼,性情豪爽。

“爷,信脏了。”

五爷低头一看,笔上浓墨沉积过久,终于还是滴落纸上,毁了他刚写好的家书。

他把纸撤了,问了句,“负舟,你可信鬼神之说?”

江负舟摇头,“不信。若有,何不灭我?”天天在身边晃悠,让他难受。

五爷提笔笑说,“何不成全你?”

江负舟对这疯言疯语置之一笑,又继续寻狗逐狐。最近这黄犬似乎发现他跟踪,时常神出鬼没。江负舟也来了陪它耍耍的心思。

“黄犬黄犬!”萧三郎说要再化人形,小丫头恨不得拿个锤子把这个诺言刻在他脑子里。

黄犬抖落身上被她弄塌的红纱帐,解释说,“蔡王有问题!”

小丫头呵呵一笑,“你还要扯进皇子之争?”忠犬护主护到这个份上,直接杀了萧仲春助你家五弟登上王位算了。

黄犬指天为誓,“我是谋臣。我保证。只是谋臣。”继而担忧道,“我看到四哥了。就是蔡王。他很不对劲儿。”

本来就不聪慧的小丫头生起气来直接听岔了,“还没嫁过去先认亲戚?”

锦被上的黄犬知他误会,连忙自白,“不是。所以我才说蔡王有问题。”

又绕来绕去解释了好几遍,萧灵这个小白痴总算搞懂了。出手解了他之前自己要求加的禁制。“我问问孟婆。少管闲事。”

赤身裸体的萧三郎揪着她衣摆不放,滑若凝脂。她醒悟过来,给人加了一身墨撒青山烟雨色。萧三郎还是不松手,她问,“还有什么?”

萧三郎试探着问,“你是祥瑞。多进出辅王府。保他家宅平安。可否?”

萧灵一脸讽刺,“我真的是祥瑞吗?”

“当然。母后每次出征必把你带上。无一例外,得胜而归。”哪怕是多年后的今日,大禾皇朝仍然以白狐为尊。甚至有稗官野史缮写道:得灵狐者得天下。

萧灵点头答应了。落寞而去。

萧三郎活动了两下手脚,油然而生一种再世为人的喜悦。他兴奋地站起来,随即发现自己是抬起前爪掂起脚尖的小狗站法。

“这回邯郸学步,连怎么走都忘了。”他努力两把。又在春分房来回踱步,练习走路。自言自语道,“让你找个不怕偷听的地儿竟然找了清雅舫。”

那段荒诞的日子里他们曾仿效入画女,玩过玉体横陈的把戏。是以他认出了这里的摆设。

出得舱门,上得甲板,吹着海风。他展开双手,任由风鼓起他的双袖。海上行进的清雅舫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他情不自禁放声高歌,“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也。”此间有真意,海上男儿多浩气。

吹了两下海风总归放心不下五爷,萧三郎依依不舍使了个缩地成寸回去了。

春分房内,女子睁开狡黠的双眼。

火光炽烤了多少男儿。船舱底密密麻麻都是饥渴的汉子。

衣着暴露的姑娘不知死活拉开了舱门,“我有事要见船长。”

舱底的汉子都对这突然冒出来三番两次要倒贴船长的姑娘看不过去。“入画姑娘,船长不好这一口。热脸贴冷屁股。何必呢?”

入画啐了一口,“呸!尔等宵小,不足为谋。我有正事相商。”

“你的正事不过胸前二两肉。没的污了我家船长!”

“就是就是。不要脸的臭婊子!”

“穿那么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屁股倒是挺翘。”

越来越多人加入了。包围圈和着责骂声步步逼近。更有甚者吹起了轻浮的口哨。

入画孤立无援,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进清雅舫之前那段暗无天日的身不由己,那段一点朱唇万人尝分身不足处处荡的军妓日子,她再也不要记起。“不要!”一声尖锐刺耳的女儿尖叫刺穿了舱底暧昧的空气。

汉子们看着这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坊间女子,想到她也是为生活所迫,终究于心不忍。

有人脱了汗津津的外套,给她披上。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传来,“干什么呢?”

整个船舱的汉子们听得船长发怒,二话不说,通通垂手低头。

刚从船头赶来的蒋标梅着了个口齿还算伶俐的,问明来龙去脉。没有责怪谁,带走了入画。大家又烧煤的烧煤,铲灰的铲灰,忙得热火朝天。

小寒房内,蒋标梅摆了两张凳,与她对坐,颇有村头老妪教训顽劣小儿的架势。“入画姑娘,下次找我直接上小寒房。船舱里都是些见不得女人的糙汉子。”见她满脸羞红,怕她误会,补上一句,“当然,不是你想的那种事。你说的正事是什么?”

进了门还不是我说了算。入画大胆坐上标梅结实的大腿,挑着下巴,媚色道,“那得看蒋船长出多大的价钱。”

蒋标梅一下子站起来。入画顺着腿摔落地上。她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就是想不通他是怎么摔才把自己摔得又快又不痛。

蒋标梅打开房门,伸手辞客,“看来入画姑娘说的并不是什么正事。请回。”

她死皮赖脸躲在船上,随他出海,就是为了来个顺水推舟日久生情。谁知道蒋标梅推不成,反而被一船浪子觊觎上。

“慢!真的是正事!”

蒋标梅不耐烦道,“说。”

“你附耳过来。好好好!就这样说。你不要走。”死性不改的入画说完还在人耳边吹了两口香气。

蒋标梅听完就离她两尺远,“就这些?”

入画乖巧地点点头。盘算着要不要换一个方式。

蒋标梅起身,打开房门,长身而立。逐客之意不言而喻。“入画姑娘,鬼神之说虚无缥缈。”

看得心花荡漾却无奈离去的入画落下一句,“不等于没有。”

遣走入画,蒋标梅取出日知录,记下水运仪象台的时间。若是为五爷效命,左右就是这几日试探入府。

就在蒋标梅记录的次日,有谋臣拜帖自荐草席。“在下萧采荇,字叔夷。”桃花眼飘来飘去。长得真是好看可惜不是萧郎。

五爷着管家把人带下去。这是收了。

紧张的桃花眼这才定下来。低头跟着七十岁的来叔慢慢走。

江舟脚勾横梁,倒吊下来,“爷你不是已经有子松了吗?为什么还要谋臣?”

五爷问他,“江舟,知不知道伯阳叔齐首阳山归隐?”

江舟两眼发亮,“你是说他跟子松一样有才?以诗代帖,以名代柬什么的。”

五爷摇头,“非也。参差荇菜却是关雎中的一句。”

“关关雎洲?”江舟学识不多,偏偏诗经中关雎一章江负舟教过他。

五爷点头,先赞他两句胸中有笔墨再心平气和道,“对。此人好隐喜静,本该修玄黄之路,首阳神隐。奈何过分执着,是个情痴。痴痴入世,一身情伤。”

“那又如何?与爷何干?”江舟依然不明白。

五爷想不到他愚钝至此,提示道,“你不觉得他与某人相仿?”

江舟问,“谁?”

五爷说了声呆子,便不再与他说话。

“就是这些。子松,五爷为什么说我是呆子?”从梁上下来的江舟坐在蓝家,喝着子松泡的茶,玩弄着子松娘给他做的发带。

“因为你就是。”蓝子松看着对门说。桌上放着不属于他家的钥匙。蒋标梅开船出海三个月。托付他照顾的蒋青竹跟人私奔到江南去了。他一个人守着娘,守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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