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怡一案总算查清楚了。萧镐京派了新官上任江南各知府。为免有残党勾结,他听从死去的四爷指导,把整个江南与萧怡家有联系的、没有联系的通通撤职。虽然不甘心,但是他还没有笨到拿江山社稷开玩笑。他还没有孩子气到公私不分。
一轮大换血之后,苗太师惊讶地发现他的人都安排在了没有两分油水的闲差事上。
气得他当场从太师椅上跳起,一把砸了祖宗神牌。死了还要坑人一把。
苗太师看着祖宗神牌时时刻刻都觉得有蒙面恶鬼在暗处,红瞳闪着邪气,狰狞地狂笑着要复仇。
苗梢颓然椅子上。他曾经自负聪慧,敢于与邪王叫板。如今他要问自己一句,“我当真如此了不起吗?”
新皇贴出皇榜,为当年的误会道歉,并且承诺只要五爷回来,朝中有人敢说你闲话的,朕全都给你杀了。
在这场兄弟情深弥笃的游戏中。五爷带着萧采荇从无名山回归嘉禾城。百姓夹道相送。五爷不以为意。他知道,这不过是他那多疑的太子哥哥演的小把戏。
巧的是,他的叔夷正要回来五台山百卷堂。
五爷白着脸,坐在马车上,撑着虚弱的身体演这一场戏。做了婊子还要给自己立贞洁牌坊。恶心得他快要吐了。自霜雪门开始,他们便不再是兄弟。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叔夷。
清心阵失败之后,他的叔夷在他面前跪下。求他要龙子心头血。
五爷很心痛。他说,你我何必见外,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要什么你便拿去。
萧采荇哭肿了的双眼云开雨霁。
五爷胸口一痛,自此人事不知。
叔夷做了什么。他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笑开的那一瞬间,五爷觉得就算要他马上死去也是值得的。
叔夷在他身边。每次下朝在王府门口看到那一抹青山烟雨色他都能深深体会到这一点。这便足矣。
小丫头回到了皇上身边。准确来说是回到了她的天女玉足脚边。仍旧吃吃喝喝。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都在睡,胖了好几斤。
“甘棠,刚采购回来?正好,给我点钱,买点玉石。”
萧采荇恢复了以前的古灵精怪。时不时买些玉石打磨,给五爷做些小玩意。玉坠、玉簪一类,越做越起劲儿。
五爷笑话他都可以开一家玉石坊了。
萧采荇笑着说,好呀,开在清雅舫。
五爷这回儿没有依他。他说我得自己留着。用不完摸着玩儿。
再也不狗腿的甘棠一板一眼道,“账房。”
萧采荇看着此人这般心硬如铁,有点后悔当初把弄雪剑借给了于归。不不不,萧采荇逼迫自己去包容这块臭石头。
他神神秘秘道,“这事儿不能让他知道。知道就不好玩了。下个月你再把账记回去。”
甘棠看着人,娃娃脸一笑,眼里尽是精明。“你哪次不是这么说?钱都不知道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买玉石他是知道的。东便三街玉石没有那么贵,他更加知道。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解开钱囊给了张一百两的银票。都是爷的吩咐。
萧采荇摸了摸。诧异道,“甘棠,这钱手感不对啊?”
甘棠心一惊。面上神色变了变。又马上镇定下来。“啊!莫不是收了伪造的?”说着拿出另一张,想要换走那张。“那给你这个。”
萧采荇拿着银票不给。“不不不!哪个奸商会拿两张银票伪造成一张?”当场拆开一看,里面有张纸。
这会儿逃不掉了。这一次不知道又是给哪位爷做的奸细。萧采荇抓着人手就去找五爷问罪。走了两步又让人走前面。理由竟然是我怕死。说得他一个只会算账的小账房有本事袭击他一个法力高强的妖怪似的。
萧采荇抓着人说甘棠又背叛的时候,五爷正在写信。一见他来立马收走。
五爷缓了缓心情。觉得有点事情总归是要与他说一说。“甘棠,你先出去。关门。”
萧采荇不是萧灵,他不笨。这一来二去早就明白这是一场合谋。他质问道,“你和谁互通消息?”
五爷毫不掩饰。“胡人。”
空穴来风,事必有因。那场简单的生日宴一点儿都不简单。阴谋诡计,乾坤震离。兄弟反目,父子成仇。这是怎样的世界?萧采荇怒斥道,“这是通奸卖国的死罪啊!”
萧采荇说这话的时候义愤填膺。其实本人并无所谓的爱国之心。他只知道,叛国是杀头的死罪。他不可以让五爷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五爷想不到此人还有满腔爱国热情。看他担忧多过气愤。心下了然。是时候让人看看他的实力了。两人本来是隔着案桌谈话的。五爷不喜欢离他的叔夷这么远。走过去执起人的素手。抬高亲了亲。问,“叔夷,记不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
他近来撩人技术见长。萧采荇也有点习以为常了。这会儿眉眼上挑,想了想。情不自禁地脸就红了。
五爷知道他是想到弹小黄犬那一段去了。
五爷想起年轻时的荒唐事有点尴尬。同时想到叔夷还是和那时一样的叔夷,又有点高兴。嘴上也没忘了正事。“我不是说那个。”
萧采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一脸无知地问,“那是哪个?”
五爷心里有点挫败。为何我的话你都不好好听。他更改了了一下十二年前的诺言。“我跟你说我们要好好保护自己。现在不一样了。我想好好保护我们俩。胡人那边有我的人,也是为了免得落一个四哥那样的下场。”
“你十岁就开始谋划此事?”萧采荇诧异道。
五爷悄无声息地环过人腰。道,“差不多吧。这个钱财夹消息的法子不是。我看四哥写的西宫秘剑里有这招,拿来用一用。这么快被发现,看来还是要换回原来的方法。”
萧采荇没有理会他的动手动脚。这接二连三的,他心里的疑问都要堆上天了。“西宫蜜剑有这些吗?为什么我没有看见?”
五爷反问,“你看的是西宫蜜剑?”
萧采荇确定自己没有说错。“是西宫蜜剑。”
五爷猜到一点了。又问,“不是西宫秘剑?”
萧采荇也听出一点苗头了。自言自语道,“还有两种西宫蜜剑?莫非是一个写男男,一个写男女?”
五爷大笑出声,拉着人手回房。“哈哈!本王没有看过你的那本西宫蜜剑。我们一起看看?”
萧采荇放心任他拉着。反正也不担心会被他拐了去卖钱。
章七十四孔老孟
萧采荇翻过的墙头上,青梅熟透了。从长廊远远看过去,金黄金黄的闪着光,很好看。
萧采荇想劝他打消这个念头。问他,“你没看过?”
五爷坦然道,“于归说是讲男女之事的。我觉得没用就不看了。”
萧采荇讹他。奈何人不太常撒谎。说出来的话都是结结巴巴的。“我,我也没有看。我……”说出来自己都不信。没有看你怎么知道写了啥。
眼见得寝室就在眼前。他恼羞成怒推着人往书房走。“一些坊间小书而已,你看你的孔孟之道去!”
五爷一个禹步,离了人。钻进寝室,掀开床帘,弯腰探头进床底。满满都是书。
趁人走得慢,五爷随意翻过一两本。都是些坊间宫闱之图。当中活色生香,不可名状。他找到一本《西宫蜜剑》,拿出来翻了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种。难怪于归一脸僵硬的说男女之事。我还以为他面子薄,敢情是找不到合适的词。”
萧采荇这会儿已经到了寝室。看着他手上的绘本就知道回天乏术了。他扶着脑袋喊晕,晕乎乎说要午睡了,你赶紧出去。
五爷拿着绘本,挑起他的下巴。声音低沉,很是有些恶趣味。“你看的时候想着谁?”五爷这声音通常只有在一种时候出现。每次出现萧采荇都得盘算着明日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萧采荇小脸红成了虾子。一计不成又升一计。他不屈不挠道,“那你现在想着谁?”谁让你已经是共犯了呢?可逮着你小辫子了。我看你怎么办。
五爷不假思索道,“你。”
萧采荇无话可说。这人怎么都不知道害臊啊!心里却不可否认,满满都是感动。前世哪里料到有今日。他也学着坦率道,“也是你。”
说完抬头那一瞬他就后悔了。五爷捧着他脸,一顿好亲。
迷迷糊糊萧采荇又被拐上了床。
五爷很是随意地亲着他的身体。“难怪你床上花招这么多。”话说得甜腻腻的。
随手翻开一页又说要试试这个试试那个。萧采荇实在是吃不消。只答应一个。
五爷很是认真的想。萧采荇觉得他在朝堂上也没有这般认真。
五爷翻着书卷,评头品足道,“这个这个都试过了。这个只有我舒服。”
不知道翻到了哪一页,他翻书的手突然停下。“等等。为什么中间这个跳过去不试?”
萧采荇瞄了一眼。是个他在上,五爷在下的姿势。从五爷的角度什么都看光光了。实在是太羞人。
五爷倒是如获至宝。诱惑道,“羞什么羞,我们还有什么没有做过?我们来试试这个,观音坐莲。”
萧采荇死活不肯试。
五爷把头埋在人怀里死命蹭着,揉着人细腰,央求道,“试一试嘛。”
敏感点被抓住的萧采荇凭着仅存的一点点理智固执不肯点头。
五爷把人扑倒。很有技巧地拱着人胸前。反反复复说试一试。还坑骗人说什么很好玩儿的。活像他试过一般。
萧采荇软软的手被他拱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勉强揪着一点发尾说,“不行。就这个不行。”
“那就是别的都可以?好。那我们换别的。现在就要。”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坑了要做的萧采荇本来还想拒绝。
前胸一点不知何时被咬住。萧采荇这会儿连抓着他头发的力气都没有了。嘴里细细碎碎道,“不要……啊!”
五爷很机智地换了一边。惹起一阵娇喘连连。
两颗红樱桃傲然挺立在烟雨色长衫下,水光潋滟。
五爷还故意惩罚性地咬起来一点。看着他的叔夷嘴里说着不要不要,腰肢却不自觉缠上来。
五爷觉得是时候了。伸手进去。果不其然又是一阵轻喘嘤咛。
五爷轻车熟路地扩张着,时快时慢。故意诱得他娇喘连连。
他掰开叔夷身上唯一一块多肉的地方。慢慢地,深深地进去。
“好紧。”该死的,叔夷无论什么时候做,做多少次,那里永远都如同处子一般紧致。若不是定力好,五爷都要怀疑自己前端都进不去就要把自己丢了去。
吃痛的萧采荇呜咽的小声哭泣。
五爷以为还是太急切了,没有做好。亲着人眼睑不让泪珠落下。
萧采荇自己作死抱着人不放。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一头散发扫着五爷的肩头。
五爷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抬起一条腿就直直撞进去。
萧采荇语不成声。嗯嗯啊啊都是床畔私语。
五爷知他情动。就着结合处一个后躺。来了个上下颠倒。他可时刻惦记着这观音坐莲呢。
五爷手劲儿很大。扶着人腰躺着把人抬起又落下。一会儿偏左一会儿偏右。由他来引导。
萧采荇昂起玉颈,随着那人任意摆布,半点抵抗的力气都没有。甩到了身后被汗沾湿的黑发一上一下扫着后背,酥酥麻麻。他锲而不舍地张开身体才勉强吞纳小五爷。每次那硕大无意擦过甬道,他整个人都要舒服得升天。“慢点……呃嗯……啊……”
下朝回来的五爷冲进寝室抱起萧采荇又是一顿胡啃乱亲。“叔夷,你真是我的福将!”
叔夷抬起半个身子,问怎么回事。赫然听闻皇帝也看西宫秘剑。按西宫秘剑暗查,查了不少贪官污吏。
五爷揉着人抬不起的半边身子,叹息道,“可惜了这么多好主意。”
萧采荇威胁他说,“你再来一次可就永远可惜了我这好身子。”
五爷这才把放到一半的手指拔出来。说“我给你上药呢。”
萧采荇瞪他一眼,骂道,“耍流氓,睁着眼睛说瞎话。”
第二天,小气的五爷把加了药的玉势塞在他那里整整一天不许取出来。辰时下朝回来好不容易取出来又把自己的放了进去,白日宣淫。萧采荇觉得这是要没完没了啊!